妖魔哪来的清白和公道?且玄机子杀的那些全是为祸世人作恶多端的恶妖,根本就没有无辜一说。
显然,这位魔尊是为挑衅而来。
玄机子听完始末,俊俏的脸紧紧绷起,肃声道:“哦?如此狂妄?待为师去会他一会!”说着一阵风似得从小道士身边刮了过去。
小道士傻傻的立在原地,为啥掌教看起来好像很兴奋?
那魔尊不愧为妖魔界的老大,面相阴冷邪肆,脾气更是冷酷睥睨,往哪儿一站,冷冷的冲风驰电掣而来的玄机子道了一句,“我是来打架的。”
然后就开打了。
要说玄机子也是个不求安分的人,没事也喜欢搞点事出来,平日里在道观闲得慌,就专门设了个阵,让弟子分成几组进入,在昏天暗地险障横生的阵中互相干架,赢了的没奖励,输了的就洗一个月的内衣,并倒立抄经书一百卷。眼下有人自动送上门来解闷,勿需对方刻意激将,玄机子迫不及待的就拎了剑和对方火热的干了起来。
那一架从道观的习武场一直打到了昆仑山颠,打了整整七天七夜。
满心忐忑的弟子候在大殿里,七天没合眼,见到大战归来的掌教,呼啦啦一堆的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追问结果。但想来掌教既然能够安然无恙的回来,定是轻而易举的降服了那魔物。
有位弟子显得格外振奋,抱着读了一半的道经挤到掌教身前,“掌教可是大获全胜?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什么魔尊,就算带了个尊字不也是魔,到了掌教面前一样翻不起风浪来,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玄机子咳了一声,打断弟子的吹捧,面露赧色道:“先别激动,修道之人戒骄戒躁,谨记谨记······那个······为师确实没输,不过······也没赢。”
“啊?”
“怎么可能!掌教怎么会打不过区区一介魔物!”
玄机子又咳了一声,厉声更正,“什么叫打不过,是打了个平手!”
“那不也是没打过嘛!”弟子耿直,有什么说什么,全不懂顾忌掌教的脸面,“那您怎么回来了?”
玄机子心道,说的好像他打不赢就没脸回来一样。但也确实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转身撩袍坐下,痛心疾首道:“为师平日里时常教导你们,要淡泊名利,淡泊名利,一个输赢而已,如何这般斤斤计较,实在有失门风!而且我们约好改日继续战,总能分出个高下。”
弟子们面面相觑,无视掌教的威仪低声议论起来。
“这么说起来,那魔尊还真有两把刷子,竟然连掌教都奈何他不得,不知到底是何角色?”
“听说是地狱血海来的,地狱血海没听过吗?那可是魔界的老巢,用魔气冲天来形容都太肤浅了,那里就连天界的神都不敢轻易涉足,经过都是要绕着道走的,可想而知那魔尊有多厉害了。掌教打不过也不稀奇。”
“真有这么厉害?可是以前怎么没听说有这一号人物?”
“也就是近年才冒出来的,你没听说很正常。听说那魔尊原本也是天界的一员,不晓得后来怎么就堕落神坛,入了魔道。不过说来也奇怪,这些年一直平风浪静的,也不见魔尊出来惹是生非,怎么这一回就找上昆仑来了?”
“你没听人家说嘛,人家打的可是为座下小妖讨回公道的旗号,理由充分!就是不知咱们杀的哪个是人家手底下的。”
“管它哪个,是妖不都统归他管。”
“这可真是大大的不妙了,凭白招惹上这么个大麻烦,可怎么收场啊·······万一最后掌教都不能摆平他,咱们昆仑会不会都跟着遭殃?”
众弟子说着,殷殷的望向一言不发的掌教,愕然发现掌教坐在椅子里已经打起了呼噜······
大殿里死寂了片刻,一名弟子上前轻轻晃了晃坦然酣睡的掌教,小声道:“掌教?您要不要赶紧想想办法?”
“啊?”玄机子一个激灵,迷迷瞪瞪的睁开眼看了一圈,恍然拍手,“是的是的,为师马上去研习剑法,待下一战定成功斩下妖邪的狗头!”
那魔尊竟是只狗修炼而来吗?
在弟子瞠目结舌的注视下,玄机子摩拳擦掌的起身走了,然后将自己关进房中开始苦研剑术。
不过七日,魔尊再次大驾光临,来的时候还提了一坛酒,一照面就扔甩进了玄机子怀中。玄机子不明所以,魔尊于是道:“这是本座珍藏的离雪酿,只此一坛,作为赌注,赢了本座带回去开封畅饮,输了留下。”
修道之人禁酒,玄机子觉得这个赌注实在没什么可期待的,可眼睛却是雪亮雪亮的,抱紧了那坛酒与魔尊再赴昆仑山巅,一场酣战。
次日清晨,玄机子回到道观时,有鼻子灵敏的就嗅到了一股子浓香的酒气,大着胆子上前追问掌教可是破戒饮酒了?
玄机子头脑清醒的瞪着眼喝斥那不懂规矩的弟子,“胡闹!你把你师父看成什么人了,不过是对战中不小心打碎了酒坛子,被酒水洒了一身罢了。”
小道士讪讪的挠头,又问,“那到底是赢了还是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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