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嬴后知后觉,怒红了脸,一把扯过旁边的衣服裹在胯上,跨出桶外。
“小嬴······”春.光被严严实实的遮起,玄素这才回过神来,那一双眼却挡不住的一个劲儿的在来不及完全掩起的嫩白胸膛上划拉。
“殿下!殿下——”
正当占嬴想要张嘴再恐吓怒骂两句,止住下流皇子的脚步,殿外突然急急想起了内侍尖细的喊叫声。
玄素邪火中烧,恶狠狠的朝殿外瞪了一眼,“鬼叫什么!本皇子不是说过不许人来扰吗,活腻了是不是!”
“奴才该死······”内侍在殿门外惶恐的徘徊,压低嗓音儿又喊了一句,“可······皇上急召,传您立刻前往御书房觐见······”
满腹旖旎顿时被打了个七零八落,玄素又飞快的看了占嬴一眼,就这功夫,占嬴已经迅速的穿上衣服,来不及擦拭的身子沾着水将薄薄的衣衫浸湿,贴在肌肤上,更勾人望眼欲穿。
心知错失了这次机会可能就再不能肆意的品尝这个心心念念了数年的男人,玄素简直恨不得他那垂垂老矣的天子老爹立刻驾鹤西去。
而穿好衣服的占嬴也显然一刻也不想多留,都没给他开口挽留的机会,避之不及的哼了一声扭头就奔出了大殿。
玄素回过神来时,在门口又被内侍拦了个正着,气的一脚就将那倒霉的内侍踹了个四爪朝天。
“最好是有要事,不然活剐了你!”
又恋恋不舍的望了眼早没了人影的宫门外,这才怒气咻咻的整了整衣衫转脚往御书房去。
水榭旁边搭张小几,摆上几碟新蒸的桂花糕和枣泥糕,看庭前百花争艳,美人扑蝶。惨遭异姓兄弟真情表白后的占嬴日常照样惬意风流。
他就不明白了,玄素那孙子虽然打小就不成气候,可也没眼瞎到看他像个女人吧?或者是那孙子自己性别认知出了问题?
真是太令人痛心疾首了,圣上得多窝心生出这么个糟心的东西来啊!
“公子,门外有位道长求见!”大门外跑来小厮高喊。
“哎呀,我的蝴蝶!”美人扑了个空,媚眼狠狠的砸向咋咋呼呼的小厮,“鬼喊什么,把我的蝴蝶都吓跑了!”
占嬴从椅子上直起身,冒昧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想莫不是昨晚遇到的道士?
一想到为了那绿晶石差点晚节不保被臭狐狸毁去男人的清白,占嬴就是一阵咬牙切齿,暗暗决心要不逮着机会将那孙子撸直了,他占嬴就跟他姓!
不就是绿晶石吗,不用那孙子出手,他一样能到手!
你看,这不就主动送上门来了么。
占嬴挥手一把将凑过来喁喁撒娇哭诉的美人搡开,炯炯的看向小厮,“那道士长相如何?是不是白白净净的,穿着一身青色道袍?”
“是的是的,殿下真是神机妙算!”小厮马屁拍的溜。
“快快有请!”
道士果然还是昨晚那一身高绝出尘的行头,青衣道袍掠地,眉目清冽,眸若星子,行走在庭院石子小路上,微微侧目环视,动辄便是一副上好的画卷。只那眉心轻蹙,形状姣好淡红的唇翕动间喃喃吐出的话依然不怎么中听。
依稀只听那嘴里念的是,“果然有妖孽纵横······”
呸!
占嬴都要怀疑来的是不是假道士了。别的地方占嬴不敢说,可他这间院子是他老子费时十几年,请了无数名得道高人指点布置,阳气鼎盛,只差天黑时冒出熠熠的光圈当月亮照明了,就这严密的阵仗绝对溜不进一丝一缕的妖魔邪气。
何来妖孽?如何纵横?
不过为了顺利得到绿晶石,嘴脸还是要摆的低低的,于是谄笑着迎上去,捧着道士的手点头道:“果然是高人,一眼就看出了玄机!来来来,道长先请入座,喝杯茶,歇歇脚,咱们慢慢絮来。”
说着,横了眼赖在原地呶嘴不动的美人,“该干嘛干嘛去,别大身板杵这儿挡风景!”
“大身板”的美人掐了掐一只手就能握过来的纤腰,小脸一垮,蒙头大哭的跑了。
道士神情不动如山,一派清冷高远,“不必了,在下来是有要事。”
都道贵人多忘事,看这架势,似乎把他昨晚干的蠢事给忘了,进门这半天竟是提都没提那一茬,看他好像看头一回见面的陌生人。
占嬴心中暗喜,正愁怎么解释呢,这下倒不必费心掩饰了。不过一般的道士不都喜欢以“贫道”自称吗?这位倒是与众不同,分外超脱。但说到要事,占嬴直觉的一凛。
果然,道士徐徐开口,“想必公子早得到了消息,三皇子命在下与公子一同降妖除魔,虽不知公子究竟有何本事,想来三皇子此举必有他的深意。在下此来便是邀公子入城查看,顺便······”说着再次转头四顾,突然问道:“不知公子府中都住了些什么人?”
按理说,这间院子设有至阳至刚的八卦阵,阴邪不侵,凡有秽物不小心踏入便会被戾气所伤,轻则修为尽失,重则魂飞魄散。然,自昨晚悄悄尾随此人来到院门外,驻足便见庭院上方有一丝游弋的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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