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小和尚愣愣的抬头望着突然出现在自己三步之外神情阴冷的神君,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死。
苍吾道:“本座说的还不够清楚吗?本座代他去。”
小和尚:“啊?哦!”
苍吾拂袖出殿,带起一阵细细的风。
小和尚走后,墨阑从榻上起身,走了没两步就被什么绊了一脚,低头见是半坛开了封的酒,直接拎到手里猛灌了两大口,喝完顺手一丢,酒瓮砸在墙面上炸开一室碎片,墨阑视若无睹的踩着满地的狼藉走了出去。
苍吾果然去了东荒。
当晚,苍吾便毫发无损衣袂飘举的出现在了须弥山众佛殿上,将炎妖兽的内丹送到了佛前。众佛皆叹,合十下拜。
小和尚们立在殿外骚动不已,望着殿中笔直高颀的沉黑色身影,满眼都是热切敬仰的光,个个脸蛋都被须弥山殿的月光映的晶亮亮的。
据说君上去了东荒,一照面便徒手将炎妖兽的内丹给掏了出来。那些闻风赶去给君上他老人家掠场观战的仙家屁股还没坐下,那边就结束了。真是······太野蛮了!
小和尚们偷偷的想,即使是噬杀给力的墨阑仙君恐怕也没那么轻松顺手,果然上古尊神就是不一样。要是以后君上都愿意帮忙就太好了。
尊者步下云阶,亲自来到苍吾跟前道谢,看着苍吾沉静威仪的面容,道:“君上体内的魔气似乎快要冲破极限了。”
苍吾不语,面上依旧无波无澜。
尊者双手合十,“弯刀每承受一分魔血,君上便多增一分反噬,地狱血空之时,君上所受将达极顶,若无法压制······君上应知后果。当年君上来求真佛,可有想过今日?”
苍吾抬眸,目光清冽如电,“区区魔气,本座承受得住。你只需告诉我,他的心何时结成?”
尊者道:“快了。如果这一次君上没有出面,便可再结一寸,不过······最后能否结成,还要看本人的意志。”
“他并不知。”
尊者微笑,“这自是那位的福泽机缘,心无旁骛,方彳亍无阻。但命由天定,劫数也由天定,吾等无力探知,亦不得结论。”
“我命由我不由天。”苍吾转身,离开。
墨阑听到这个爆炸性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上。走在路上,都能听到来往的小仙娥悄声兴奋不已的议论,道玄龙君上如何如何英武不凡,便是近千年不曾理会琐事纷扰,也未生疏半分,法力更胜从前,只一招便令那祸害四方的妖兽毙命。试问,这天上地下能有几人出其左右?
“听说这一次本来也是墨阑仙君的差事,却被君上他老人家半路截了胡呢!”
“莫不是前几日在太上老君宴上,君上一时不察被墨阑仙君诈胜,心中气不过,便寻了这次给墨阑仙君好看?”
“是吗?我怎么听说那一战是君上完胜呢?太子殿下压了墨阑仙君一袋夜明珠,可那天回去的时候,有人看到太子殿下痛哭流涕的,逢人询问也不搭理,唉声叹气的就走了······若非输了夜明珠,太子殿下何以如此痛不欲生?”
“也许是太高兴了,喜极而泣?”
“君上法力深远,不出手则已,凡出手这几千年来就未曾输过半招,墨阑仙君再厉害在君上他老人家面前也不过跳梁小丑罢了,竟也敢捻不清斤两,去骚扰挑衅君上。你看,这次斩杀炎妖兽不就是很好的证明?依我说,墨阑仙君未曾出面,算他还有点自知之明,怕失手丢了名声。”
“嘘,小声点,这话要是给墨阑仙君听到,你我的仙途也要就此终结了······”
说这话的似乎拽了一把言语不忌的同伴,传来一阵杯盘琳琅声,被拽的那个便不满了,嘟哝道:“怕什么,他再厉害还能顺风耳了不成?估计这会儿又不知在哪儿勾三搭四,风流快活呢,哪有闲情到这儿瞎晃荡!堂堂仙君,却如此不知检点,跋扈放纵,简直就是天界之耻!”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悻悻的闭了嘴,脚步声渐渐远去,没再有什么过火的话语传来。
要说两位小仙娥运气实在太好,说这番话的时候,不知检点跋扈放纵的墨阑仙君正因寻不到好兄弟渊明,百无聊赖的晃荡到了此地,躺在婆娑双树杈子上打盹儿呢。
听到有人如此高的评价自己,哪里还睡得着?墨阑嗤笑一声,叼着一根枝条从树上翻身飘落,喃喃道:“苍吾真的只用了一招便徒手掏出了炎妖兽的内丹?那炎妖兽是死的吗,也不知道反抗?”屈指在身前狠狠一抓,劲道狠足,冷笑,“雕虫小技,也值得如此大肆宣扬。”
一连几日下来,占嬴觉得自己的头顶都快冒烟了,这日子过的,实在是太他妈无聊了!也不知哥们以前是不是就只跟渊明太子胡混在一处了,寻不到渊明的身影,哥们就无所事事起来,每天除了睡还是睡,从玄幽殿内睡到某位仙君的墙头瓦上,又从十三天的戏台子睡到瑶池旁的屏山上,花丛里,树桠间,要是有个狗洞占嬴毫不怀疑哥们铁定也不会错过纡尊降贵的钻进去躺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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