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美得这么人神共愤?
“你叫什么?”墨阑看着白衣俊秀的小仙君,不由好奇。
“我——”
只是那位小仙君刚一张口,还未来得及自报家门,就被一阵不明意味的抽气声打断了,茫然回首,有些发愣的呆在了原地。
众仙悄悄从咯吱窝下抬眼望去,就见苍吾长身玉立停在了墨阑的席前。这一幕颇有些诡异,两人穿着一模一样的衣服,一个面无表情的站着,一个慵懒邪肆的歪坐着,谁也不说话,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直勾勾的瞪着彼此。
最后还是墨阑先开了口,随意的接过那位小仙君手中的酒,朝对面上首的座位抬了抬,对苍吾道:“你的位子在那儿。”
众仙齐齐替墨君捏了把汗。同时望着半弯着腰傻杵在墨阑身侧的白衣仙君暗暗摇头:这是哪儿冒出来的不怕死的,这种时候竟然也敢往前凑?而且,他刚刚在干嘛?在给墨阑敬酒?脑子没毛病吧?
那位小仙君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愣了一会儿,又紧张局促的,小声对墨阑道:“我叫白素······”
然而墨阑并没有看他,又或者是他的声音太小,墨阑没有听到,低头喝了一口杯中醇香的酒,喝完,抬眼见苍吾一动不动,挑了下眉。
倒是苍吾淡淡的朝那战战兢兢的小仙君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对墨阑道:“我是来找你的。”
众仙又一致的在心里“哦”了一声。看来最后还是叫墨阑仙君打破结界逃了,君上这是来抓人了。想来墨阑还真有点能耐,竟然能破了君上的结界。不过就算破了结界,也离死不远了。
“找我?”墨阑眨了下眼。
苍吾道:“嗯,你答应我要把琴修好,我等了你两个时辰,你没去。”
才过了一个晚上加两个时辰而已,就这么等不及,竟巴巴的追到宴上来了?墨阑气郁,放下酒杯,邪笑着道:“你就这么心急要与我好?”
苍吾抿唇,眸色微沉。墨阑立马站了起来,“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修琴是吧?我去就是了,反正我也喝足了,正好醒醒酒。”
众目睽睽之下,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旁若无人的转身离开。等看好戏的众仙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张果老从一旁跑出来,追在苍吾身后小声喊道:“君上······君上现在就要走了吗?不坐下吃两杯?”
苍吾简单粗暴道:“没空。”然后头也不回的跟在墨阑身后走出了大殿。
众仙:······这是什么情况?
无人留意,站在墨阑身侧的那道白色的身影从刚才起就好像僵化的石像一般,死死的定在了原地。
苍吾果然是叫墨阑来修琴的,回到玉尧殿的时候,墨阑发现凌乱的寝殿已经清扫干净,又恢复了以前端庄简洁的气派,被摔成好几截的瑶琴正摆放黑色的檀木方桌上。
小仙官正在一旁拨弄麒麟鼎中的熏香,与苍吾身上的檀香是一个味道,沉厚宁神。见到两人进殿,小仙官有眼识的退下。墨阑径直来到檀桌前,扫了眼碎的惨不忍睹的琴,心道:我是不是吹的有点大了?把我自己剁这么碎也拼不起来啊!苍吾是故意的吧?知道我拼不起来才答应那个条件,明摆着是戏弄我!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墨阑是个好脸面的人,从容的在桌前坐下,抬头对跟进来的苍吾道:“你就打算这样让我修琴?”
苍吾仿佛没看出他的鬼心思,道:“你需要什么,我去找。”
墨阑认真想了想,道:“先给我泡杯茶,宴上喝了不少酒,口里干的厉害。”
苍吾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到旁边取了茶具,便回到墨阑对面,隔着破碎的瑶琴,优雅的冲泡起茶水来。
这么听话?墨阑有点不敢相信,定定了端详了苍吾半天,等苍吾将泡好的茶水递到他手里,看他喝下后,道了声“可以开始了”,这才撇了下嘴,装模作样的捻起一块碎木片头皮发麻的拼凑起来。
“我说,这琴都碎成这样了,即使拼起来也不能弹了,你非得要这琴不可?要不干脆我再重新给你打一把吧,保管比这还精美。”
“那个以后再说,先修好这一把。”
墨阑:······
但琴碎的这么彻底,别说墨阑是头一回干这么精细的活计,就是铸琴高手也不一准能拼出个好歹来。墨阑耗了大半的仙力,一个上午没歇手也只拼出了小半截歪七扭八的琴座,耗力太甚,头上都冒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墨阑绷着脸想:苍吾该不会是有意借让我修琴,打算耗光我的仙力,然后不费吹灰之力的将我灭了吧?这的确是个以逸待劳的好手段!
正想着先缓一缓,恢复□□力别真叫人趁人之危给结果了,一块凉幽幽的帕子突然按在了自己的脸上,将鬓角的汗擦了去。
墨阑一个哆嗦,上半身不由自主的往后弹去。
“你、你干嘛?”
苍吾顿了顿手,垂眸将帕子收了回去,看着桌上的琴道:“你流汗了。”
墨阑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琴座上还印着汗滴的痕迹,墨阑这才反应过来,苍吾是嫌弃他的汗弄脏了琴。稳了稳屁股又坐了回去,心里却泛起了酸水,举着手里的碎片瞪了半晌儿,往桌上一拍,“有你这样的吗,求着我修琴,却不知叫人休息一下,现在都下午了吧?我饿了!没有力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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