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双城有话要说,他皱着眉头,问道:“那人都死了,账簿呢?账簿去哪儿?”
常淙摇了摇头,道:“王福贵那人狡猾的很,像账簿这种东西决计不会带在身上。我已经飞鸽传书,将这里的情况告知王爷了。”
他顿了顿,抬眼看了一眼双城道:“王爷在信上说,账簿多半已经落入了叶祯手里,让我们想方设法把账簿给偷回来!”
双城一惊,立马从座位上跳了起来,他震惊道:“什么?”
常淙一把将他拉了回来,道:“你小声点!生怕对面船上听不见啊?”
双城这才深深吐了口气,觉得脑仁很疼。他伸手一撩帘子,就见江水深不见底,而身下的这艘渔船正缓缓的往前行驶。
而再往边上瞧,距离这里不足十丈远,有一艘官船。上面运着的正是王府偷渡的那船私盐。而叶祯,就在上面。
常淙顺着双城的目光往外头瞧了几眼,忽然道:“双城,今晚子时,你我分开行动。务必将这船私盐劫下。”
双城不吭声,末了,将人皮面具贴好,这才要起身往外头走。常淙也不拦他,自顾自的擦拭着剑。
入夜,就见两个身影飞快的跳入水中。动作极快,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就游到了旁边的大船上。常淙先上了船,确定四下没人发现后,这才将双城拉了上来。
他小声叮嘱道:“我先去船舱打探,你在这里给我望风,若是来人了,打不过就先跑,我回头找你!”
双城一一点了头,就见常淙灵活的如同蛇一般,同夜色融为一体。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忽听夹板上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以及官兵们的大声呼喊,“来人啊!有刺客!快保护叶大人!”
双城心尖一颤,他蓦然想起白天同常淙之间的对话,总觉得心神不宁。忽然将身上外裳一脱,往水里抛去。这才猫着腰,趁着浓浓的夜色,往船舱里冲。
他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见到人就躲,一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官兵。可始终也没瞧见叶祯的半点影子。
双城这才开始慌了,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厉斥,“什么人?快给我出来!”
双城咬牙,往前窜了一段路,就是条死胡同了。迅速环顾一圈,双城见左右两排房间,也顾不得什么了,随意推开一扇门就往里头躲。
里面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突然,有人从后面用剑抵住了他的腰。双城冷汗潸潸,却听身后缓缓道:“什么人?”
双城的头皮一下子炸开了,要命了,居然是叶祯!
他迅速作出反应,捏着嗓子娇柔道:“对不起公子,人家进错了房间,这就走……”
屋里瞬间亮如白昼,双城吓得连忙双手捂脸蹲在地上。
许久,叶祯用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腰间,淡淡道:“起来,否则,现在我就出去喊人过来。”
双城大惊失色,这要是叫人过来。他今晚算是栽在这里了。他又突然想起,自己是戴了人皮面具的,虽说他没细瞧是什么样子,可想来叶祯应该认不出来。
如此,双城扭扭捏捏的起身,捏着兰花指对着叶祯直抛媚眼,“公子,你叫人家?”
只见叶祯眉梢一扬,脸上露出了莫名的神色。双城也是满脸疑惑,却见叶祯略带歉意的拱了拱手,道:“对不住,姑娘。是在下失礼了。”
姑……姑娘?
双城震惊了,他连忙上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这张脸居然是个姑娘家的脸?他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跑回去将常淙摔到地上打。
忽闻外头有一阵人过来,双城连忙往叶祯怀里一扑,哭道:“啊,公子,奴家好怕,好怕,好怕……”
门唰的一声被打开,为首的官兵一见屋内情形,神色一顿。连忙让后面的人转过身去,这才对着叶祯拱手行礼道:“叶大人,船上来了刺客,大人可瞧见了?”
叶祯淡淡瞥了挂在自己身上的女子一眼,镇定道:“不曾见过。既然有刺客,那就有劳王护卫,四处勘察一番。这艘官船,明日必须按时抵达滨州,不得有误!”
被称为王护卫的官兵立马道:“是,大人!”
话音才落,就头都不敢抬一下的往外头走。
叶祯手贴在这人的腰臀间,很清晰的摸到熟悉的一块疤痕。他眉心狠狠一蹙,刚要开口,门又一下子被人打开。
双城受到了惊吓,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两手拥着叶祯的脖子,一下子吻了上去。
那个王护卫震惊了,生怕耽误了叶祯的好事,连忙将房门一带,灰溜溜的带人走了。
双城这才暗暗松了口气,可随即而来的是更大的惊吓。他此刻,正两腿环绕在叶祯的腰间,两手缠着人家的脖子,恬不知耻的去亲人家的嘴!
他纠结了一下下,没舍得松开。又接着上嘴啃。
许久,叶祯才道:“还不下来么?”
双城厚颜无耻道:“不下!公子长得这么俊,奴家头一回瞧见,说什么也要委身公子!”
空气瞬间凝固,叶祯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定定的盯着双城,他重复道:“你真的不下?”
不知道为什么,双城突然之间有了一种要慎重考虑之后再回答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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