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靠过来,温和地说:“从来没人敢跟我叫板,你例外,不过我喜欢……”
慕容恪赶紧道:“我跟你叫板是因为原则性的向题不能退让,其他事情我都听你的……”
冉闵笑咪眯地打量他:“告诉我,你怎么看我的!?”
慕容恪不敢看他的双眸,垂头道:“十年前棘城之战,我败于你手,不甘心,之后每次打了胜仗,我都会想起你,还派人打听你的消息……”
冉闵笑着点头,鼓励他继续说。
“后来父王病重,段王后借机收我虎符。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但要投靠你,必须先降大赵国皇帝。赵皇与我父王十几年宿敌,可我还是要来。因为你在赵国,我要跟你。”
冉闵:“……”
“我这辈子沒服过谁,就服你。三军主帅丟了没关系,我想跟你身边寻找机会,东山再起。”
冉闵心想:男女燕好后,女人想给男人生孩子。男人被压了,居然会交底。
慕容恪抬头看着他道:“我知道昨晚你设的局,那俩个小兵只是观察我的反映,你假意醉酒只是试探。我都看出来了,还是……”
“……”
两人安静了许久。
冉闵问他:“所以你入局,只是为了寻找机会,东山再起!?”
慕容恪赶紧否认:“不是,我自愿入局是为了赌一把,赌你真的看上我了,而非为了压住我使用的手段。”
冉闵还真不想瞒他:“实话告诉你,你输了,我就是为了压住你在军中的嚣张气焰,才使用的手段。”缓了缓,又道:“不过还是有一点点看上你的,毕竟你长得很俊俏。你的见识和不凡气度勉强合我胃口,所以我也是挺乐意压你的……”
慕容恪只听到第一句话“还是有一点点看上你”就不好意思了。
冉闵又问:“有一件事,一直弊着不好问你。现在你都是我的人了,我就直问了,你莫生气!”
慕容恪点头,意示他问。
“你快28岁了吧!?怎么不留胡须!?你们鲜卑族人,也是胡人,胡人的传统不是满脸胡子的吗!?怎么你的下巴干净得像宦官一样!?还有,你说咱们都是带兵带仗的,常年风餐露宿,星夜赶路,周车劳顿什么的。怎么你的皮肤能这么白呢!?你生了汉人的黑色头发和瞳孔,却有羯族人的白皮肤。”
慕容恪听了更不好意思了,低声答道:“我不习惯留胡须,我鲜卑慕容氏一族已经汉化,都不留满脸胡子,不好看。我的母妃是汉族女子,一直不受父王的宠爱。从我出生后,母妃就每日用牛乳让我泡澡,只是为了让我更出众,我们二十个兄弟,谁能引起父王的注意,就能获得更多机会。父王见我生得好看,也会多和我说几句话。15岁后,我开始带兵,依然坚持只要有时间就泡牛乳浴,父王也常夸我英姿飒爽。”
话说到父王,慕容恪就说不下去了,想起病重的父王了。
冉闵惊道:“用牛乳泡澡!?还从小泡到大,那得浪费多少牛乳!?我算知道你身上的气质是从哪儿来的了,是享不尽荣华富贵里泡出来的!看你带兵的风格就晓得了,懒懒散散的,富贵人带富贵兵。”
慕容恪听他这话,就反问他:“你是皇叔义子,从小过的生活也不差吧!?怎么生活上一点不讲究呢!?”
“讲究!?我四五岁以前还是挺漂亮的,据说义父也是因为看我从小漂亮,才收我做义子的。我六岁学艺,之后就不讲究了,泥地里打滚才是正常的生活。义父见我武艺高强,也挺喜欢的,这不是很好吗!?男人嘛,到什么年龄做什么事,靠脸吃饭,总不是长久的事。”
慕容恪:“……”
冉闵眼珠子一转,就开始哄他:“那什么……昨晚我也是初次尝试和男的弄那什么。”又摸摸他的肩:“把你弄疼了吧!?这种事呢,一回生,二回熟,多弄几次就好了。”
慕容恪:“……”
“我治军严厉,做为一军主帅,必须以身做则,不能找小兵,那样影响不好。军营待久了,空虚寂寞冷。我这人不太会说话,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除了你,我不会再找任何下级弄这种事,以后我俩互相慰寂,还是很快乐的……”
慕容恪心道:他只把我当做军营空虚,互相慰寂的人。有点寒心。
冉闵还在继续强调自己的观点:“生命无常,说不定哪天战死沙场。极时行乐才是最好的,对吗!?你既然被我压过了,就不要再找别人。”
慕容恪赶紧摇头:“我不会再找别人……我,我只喜欢你……”话音未落,脸又红了。
冉闵听了嘴角含笑,很满意。
慕容恪心道:至少我是他身边唯一能与他互相慰寂的人。
冉闵用很认真的表情跟他讲:“我还记得十年前棘城之战,你被我拿枪封喉还能面不改色与我谈条件。那时我便想,我们一定可以做好朋友。否则,你将是个強劲的对手。没想到十年后,你来投靠义父,这也是我俩人今日的缘分。”
慕容恪听了,心里很暖,心想:值了,有他这话,我这样放弃尊严甘愿被压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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