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恪略有失望地问:“所以闵弟并不迷恋我对吗!?”
“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昏君。”
慕容恪:“……”
“贯中古今的君王都以孤家寡人自居,所以我不会迷恋任何人,因为这是一条不归路。”
慕容恪心中暗自叹息:明知是条不归路,闵弟依然要勇往直前,我明知闵弟不会迷恋我,依然飞蛾扑火,这都是一段怎样的孽缘啊……
冉闵动了动鼻子,不满意地说:“这伤口流出的脓液好臭,我全身都是这种臭味,你居然下了这个嘴,还替我吸脓,这下好了,你也全身都是这种臭味。”
慕容恪笑得直往他怀里靠:“因为我俩臭味相投啊!!”
“臭死了,你以后不要替我吸脓了。”
“不行,我喜欢闵弟,我心甘情愿的,谁敢代替我帮闵弟吸,我先跟他打一架。”
冉闵叫唤道:“哎,臭死了,我们俩个像同一窝的臭老鼠,我快被熏死了。”
“我不管……”
“……”
回程路上,冉闵都未骑马,一直待在车里养病,同时也不准慕容恪骑马,硬要拉他一同坐车里。
整个车厢弥漫着臭老鼠的味道,周围的兵卒无不躲闪,他们担心主帅死了,是忠心,主帅的伤口发出恶息要靠近侍奉,又不乐意,这也与忠心无关,人类天生不喜丑恶的,避开也属人之常情。
只有慕容恪无怨无悔地频繁进出马车,侍奉吃穿,侍奉洗涤,清洗伤口换药,事无俱细,服伺周到。
董闰看在眼里,感激在心,每当看到慕容恪都眼泪汪汪的,没想到,慕容恪对将军这么好,他觉得很感动。
慕容恪才不管别人怎么看他,他的眼里只有闵弟。
冉闵躺在马车里,骨头都被摇散架了,又不能骑马,因为骑马会产生旋昏,整日都很无聊,就拉着慕容恪一起做陪,俩人在车里找乐子。
伤口因为慕容恪护理周到,已经大好。
……
刚回到邺城,就听到更加沉重的消息。
石虎把太子囚禁在贮藏坐具的仓库中,用铁环穿透他的下巴颏并上了锁,太子的哀鸣嚎叫声震动宫殿。
国师座下的大弟子暂代国师之职,他对石虎说:“陛下如果能对太子施以仁慈宽恕,福祚的气运尚可延长;如果一定要杀了他,太子会化为彗星而横扫邺宫。”
石虎没有听从劝说,又命人砍断太子手脚,挖出眼晴,刺穿肠子,让他像五皇子一样惨死。
石虎又命令后宫妃嫔和文武百官等数千人登上塔楼观看,太子的妻儿全部被斩。
其中,太子的小儿子刚刚几岁,石虎平素非常喜爱这个小皇孙,想赦免这个孩子,抱着这个小孙子老泪纵横。
临杀前,小皇孙也知道将被处死,抱着石虎的腿不肯走,嚎啕大哭,说:这不是小儿的罪过。
据说小皇孙拽着石虎的衣服大哭大闹,不肯放手,哭声传遍广场,以至于把石虎的玉腰带都拽断了。
手下大臣们担心遗留后患,抢过孩子就抱走。
最终还是被拉出去杀了。
石虎也因此得了大病。
冉闵搬师回朝,石虎的精神略好一点,当他看到传国玉玺的时候,眼晴微微闪过光芒,转瞬间又消失了。
石虎拉着冉闵的手不停地说:“我之前还怀疑你有祸心,现在看来,还是我石闵最好,救我于危难之中。国师殉国,你还能得胜归来,是位忠厚良臣。”
当下论功行赏,赐封:武德王冉闵,忠义将军董闰,大将军慕容恪。
☆、新君轮换
当下论功行赏,赐封:武德王冉闵,忠义将军董闰,大将军慕容恪。
石虎又问冉闵:“现在太子之位空虚,你说立谁做太子好呢!?我觉得三子资质平庸,不能担此大任,又担心立了别人三子不满,很是难以决定。”
冉闵恭敬地说:“孩儿能够承担好好辅助少主的重责!不论义父做何决定,孩儿都将尽忠职守。”
石虎满意地点点头,就放冉闵回去了。
回了闵军大营,冉闵将此事告诉了慕容恪。
慕容恪也道:“此次回来,皇叔突然老了很多,出征前,皇叔还是黑发,现在回来,皇叔已满头银丝,而且倍显老态,看到传国玉玺,都不怎么有兴趣了。”
冉闵道:“义父今日居然问我立谁做太子,还说三皇子资质平庸。现在太子位空虚,会生很多变数。”
慕容恪倒了一杯茶,边喝边道:“关于太子的人选,闵弟不能举荐任何人,太子之位空虚是好事,只有生出更多变数,才有更多机会。”
冉闵:“……”
过了几日,石虎黜废了太子的生母杜氏,贬其为庶人。
太子周围的三百人,宦官五十人,全都是车裂肢解以后,抛尸于漳水河中。
石虎又命令将太子居住的东宫改为饲养猪牛的地方,东宫卫士十万余人全都被贬谪戍卫凉州。
经此事后,石虎的性格变了很多,整日召来戏班在皇宫摆台唱戏。
冉闵作为石虎的爱将,从最后一排的位置,已经坐到前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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