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闵疑惑不解的眼神看着慕容恪。
大家都不理解慕容恪为何这般举动。
慕容恪将自己手中这杯酒当众倒掉,又将冉闵杯中的残酒倒掉。
张豺怒道:“大胆慕容恪,你不过是石闵身边的小小副将,居然敢倒掉皇上的敬酒,来人啊……”就要吩咐将慕容恪拿下。
冉闵拉着慕容恪低声道:“你疯了……”
慕容恪哈哈大笑,上前给新皇帝行礼道:“皇上莫要怪罪,只是这件酒具让我想起很多事情!”
刘太后并不知道张豺要暗中杀冉闵,也不想把场面搞僵了,就问慕容恪想起了何事!?
慕容恪双手各拿一只酒杯道:“太后可知这副酒具来自何处!?”
刘太后摇摇头,邺宫内珍宝千千万,她哪里知道。
慕容恪道:“我父王十二年前来大赵国,与先皇和谈,联盟一起攻打鲜卑段氏。当时父王带了一批珍宝献给先皇,这件珍宝我父王收藏了两套,一套送给先皇,另一套留在大燕皇宫。此酒具有阴阳玉壶一件,酒杯四只。”
张豺心想:不好,慕容恪居然认识阴阳玉壶……
刘太后听了略皱眉:“这玉壶很好看,为何要取名“阴阳”二字,刹气太重了。”
慕容恪笑了笑,摇头:“太后有所不知,此阴阳二字,是指喝了此酒,阴阳两隔之意……”
众人:“……”
场面就僵住了。
张豺大喝道:“口出狂言,来人,将慕容恪拉下去斩了。”
冉闵立即起身护住:“不可,慕容恪虽是我身边的副将,却是燕王的四弟,不要招来无妄的祸端。”
张豺:“……”
刘太后立即说:“对对,莫要伤了和气,不过说了阴阳两隔嘛,也不是什么狂言,无碍的……”
慕容恪随和地笑了笑,继续道:“此玉壶内设两隔,左手持壶倒出阳隔的酒,右手持壶倒出阴隔的酒。小时候我很是喜欢这套酒具,所以父王将这阴阳玉壶赐给了我,今日我看到这套一模一样的玉壶,很是怀念,才突发感叹,失了礼数,还望太后莫要怪罪。”
刘太后听出话中之意,尴尬地看了张豺一眼,暗中怪罪张豺居然不告诉她一声就自作主张。
张豺扭过头去,沉着脸,不说话。
刘太后笑道:“哪里哪里……皇上初登大宝,还需要良臣的劝勉,不知二位对朝中未来局势如何辨断的!?”
慕容恪抱拳恭敬地说:“臣是武将,不管朝中之事,只知道前西宫叛军已集结十余万人,是一股不可忽视的势力,而,司空李农叛逃,留下残兵无力对抗这叛军,我闵军愿意出师,将叛军拿下,以保东宫平安。”
刘太后听了大赞,当场就同意了。
回到后宫,刘太后大发脾气,将花瓶摔碎无数,与张豺闹起来。
“居然敢自作主张!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太后!?你与石闵的私怨放下,现在不是公报私仇的时候,皇儿刚做了皇帝,正是需要忠诚良将辅佐,可你却……可你却这么小肚鸡肠,你容不得石闵,还能容下谁!?”
张豺硬着嘴巴道:“我就是要整石闵,这次没杀他,我还要寻下次机会杀他,先皇喜欢他,不代表我们必须喜欢他。”
刘太后气得抚住额头,叹道:“你不要冲动,我们还有很多大事要做,不要计较眼前。现在叛军势头凶猛,李农又叛逃,正是要用人的时候,我立即下诏,命闵军前往平叛,这些叛军可不是手无寸铁的农民,这些都是前太子在东宫培养出来的精兵,十余万人,只怕要成大祸。”
张豺这才应了,就让冉闵率大军去阻击,最好冉闵就战死,不要回来了。
冉闵与慕容恪回到闵军大营,立即关上门来秘谈。
慕容恪将冉闵沾了酒的衣袍割下来,切烂了和在肉食里喂了狗,不到两个时辰,狗就死了。
冉闵后背惊出一身冷汗。
慕容恪道:“邺宫容不下你,我们必须离开,去平那十万叛军是很好的机会!事分两面看,我们离开邺城去平叛,闵军兵力外迁,张豺对待闵弟会更加有恃无恐,因为闵弟不会威胁到新皇帝的地位。”
冉闵:“……”
“当务之急,闵弟应该聚集更多力量,才能对抗张豺。”
冉闵神情严峻地说:“张豺心胸狭小,之前我因为一件小事得罪过他,没想到他一直怀恨在心,现在你也得罪了他,此地不宜久留。”
慕容恪觉得此话有理,又道:“此邺宫我是待不长了,若张豺不死,我也不能再回来,毕竟是我当众揭穿了他这阴阳玉壶酒的局,他必对我怀恨于心……闵弟是先皇赐封的武德王,张豺都敢明目张胆的拿你开刀。我不过是先皇赐封的一个大将军,在这大赵国,有大将军职务的武将多如牛毛。张豺只须动动小指,就能借机将我拿下。”
冉闵安慰他:“你不要着急,我会想办法除掉张豺,只是现在时机未到。”
慕容恪笑了笑,摇头道:“我才不会跟张豺一般见识。王兄已经秘密传诏令,要我回去,但我收到五弟的信函,让我观望一阵,以便谈个更好的价码。所以我是有退路的,张豺容不下我,我就回大燕国,他若还要派人来杀你,我就集结燕军主力攻打邺宫。我倒要看看张豺能有多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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