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垂一惊,心道:四哥居然看上了冉闵的妻子,难怪了,难怪四哥反对我的意见,他不愿意出兵攻打冉闵,是因为看上了冉闵的妻子。真糊涂,别人的妻子哪点好!?何况现在那个女人已经做了皇后,更是不要再妄想了。
当下劝道:“放声哭,只管哭出来,过了这道坎就好,以后也不要再想了。”
慕容恪又哭了半晌,衰伤地说:“过不了,在我这儿,永远也过不了这道坎,他答应过我的……他做太子,我是太子妃……他做皇帝,我是皇后……我才是皇后……这个皇后是我的……”
慕容垂稳了稳心神:“停,停!说得有点乱,说乱了,我也没听懂,你到底有没有看上冉闵的妻子!?你是不是在跟冉闵抢女人!?什么皇后是你的!?什么你是皇后的!?你是不是跟别人的妻子搞上了!?”
慕容恪突然笑了,此刻满脸挂泪,又哭又笑道:“我已经疯了……没人懂我……”
慕容垂急道:“别睡呀!我懂,我最懂你的……”
慕容恪趴在桌上,咕噜了一句:“我就是看上他了……他做太子,我是太子妃,他做皇帝,我是皇后……我才是他的皇后……他向我承诺过的……”
慕容垂听清楚了这一句,怔住了,不能动弹了,事情也许是他想复杂了,四哥并没有跟冉闵的妻子搞在一起,也没有看上谁的妻子,而看上冉闵了,四哥口里的这个“他”,肯定是冉闵。
看到四哥已经睡着了,慕容垂起身,唤来一直跟在四哥身边的随从。
看来这个随从之前告诉他的话,并没不是全部,而是隐藏了关键的信息。
慕容垂手拿长剑,威胁他道:“若你敢再对我隐瞒,我现在就杀了你!”
随从跪地求饶。
慕容垂问他:“你老实告诉我,你的主子,就是我四哥,他在冉闵身边的时候,有受过什么欺侮吗!?”
随从:“这个……”
“或者我换个方式问你,那个冉闵,是不是借机把我四哥给压了!?”
随从脸色一变,开始身体发颤:“这……个……嘛……”
慕容垂观察他的神色,就知道猜对了,又问:“到底是不是!?你不说我现在就杀了你!”
随坐吓得趴在地上:“五爷,您杀了奴吧!!您就是把奴杀了,奴也不敢说……”
慕容垂点点头,缓缓道:“好,你很忠心,我四哥身边有你这样忠心的人,我也是很高兴的。我换个方式问,若我问对了,你不用回答,若我问错了,你只管摇头否认。”
随从:“……”
“我问你,四哥是被压的一方,那冉闵是压他的一方,对不对!?”
随从不答。
慕容垂急道:“你糊涂,四哥诈降石虎,长期潜伏在冉闵那里,身边没有女人侍候,长久下去要出事。你是他身边的人,就没想过给四哥找些美人吗!?”
随从道:“五爷息怒,是四爷不让奴才们去找美人的,说潜伏期间绝不染指任何美人。”
慕容垂长叹口气道:“这就有点麻烦了,四哥现在的问题,是被骗了还不知,此事我也不再追究谁的责任,你先下去吧。”
随从退下了,慕容垂坐到榻边,看着慕容恪,叹道:“四哥啊四哥,除非将你心底这根刺拔了,我真正的四哥才能回来。我也不与你再争吵着要出兵打冉闵了。我思前想后,以咱们大燕国的实力,要举全国之力攻打冉闵,胜算只有一半,与其这样,不如暂时观望。”
慕容垂当晚睡在四哥边上,心境难平,眼晴睁开一整夜,都未合眼。
……
慕容恪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疼不已,刚身动,就见五弟先起身,再扶他起来。
此时此刻,五弟还在身边,慕容恪心里很温暖。
慕容垂替他倒了温茶,候在旁边道:“四哥,我再也不跟你吵架了。以前不知道四哥所想之事,所以很无知,现在我知道了,肯定不会再闹你了。”
慕容恪还没回神,边用茶水漱口,边问:“我所想之事!?什么事!?”
“就是冉闵曾经许诺你皇后之位的事!”
慕容恪:“……”
俩人静默地看着对方良久。
慕容恪无所谓地笑了起来:“你尽管去跟别人讲吧!我没关系,我就盼着有一天,王兄重新没收我的虎符,失了军权就没了牵挂。到那时候,我就去大魏国投靠他。”
慕容垂坚定地说:“想都别想!你是大燕军神,这里才是你的家。你去投靠他,以什么身份去!?手无兵权,身无寸功,你这样的人在他身边不计其数,我敢说,你若去了,他必对你弃之如履,根本不会多看你一眼。你去了做什么!?做他身边的一条狗!?”
慕容恪冷淡地说:“做他的狗又怎样!?那是我乐意!”
慕容垂看着他半晌,缓缓道:“四哥,我现在知道你的问题终结在哪里了。我不跟你吵,我说过,以后不再跟你争吵。我也不评价你与他的关系。我只知道,他压了你,就是乘人之危,因为你诈降,他拿到你的短处,所以逼你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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