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不确定那个早上他们到底做了很久,好像很久,又好像很快,他一次次费力的把手往后伸,扣住身后人的脖子,和他接吻。想着鱼水之欢,不过如此了。
身体里的阴茎轻微的调整了角度,凌言不知道被顶到了哪里,忽然受不住了,他揪住了被单,整个人都好像是被揪住了,他被抬起的腿忍不住的抽搐,从腿根一路麻到了脚心,他想要井拢,可是祁思明卡住了他。
他忍不住哀叫,绵密辗转,几乎窒息,祁思明难耐的嘶了一口气,有点凶狠的按住他,“阿言别动,让我射完。”
那快感来得太快了,凌言浑身抽动,终于感觉出哪里不对了。
祁思明没有戴套,他是内射。
自动驾驶汽车产业已经相当成熟的当今,已经很少有人开车了。国会议员们会雇佣团队来负责自己的公务与生活,但是从没听说谁还雇佣司机的,Marsh应该是国会里唯一一个异数,当然,他的先生怕他尴尬,还给他挂着一个保镖的正职。
凌言从酒店出来的时候还有四十分钟八点整,上车之后先是听了一会儿国际新闻,看了一下何小姐为他整理的国内新闻摘要。
看他做完这些,Marsh看着后视镜里问他,“刚才在南乐街,博先生问我您昨晚跟谁在一起,我说是柳小姐,您现在要跟他通讯吗?”
柳宋,现任宣传部副部长。主持人出身的她,从政之后仍然以低胸上衣和短裙闻名。凌言跟她关系不错,也十分喜欢拿这位美艳风流的部长的名号来当挡箭牌。
凌言很有节奏的哼了一小段音乐,答复不用,“我等会儿直接去他办公室。”
Marsh笑了,”您看起来心情很好。“
凌言看了他一看,眼底有光,“有吗?”
“有啊,”Marsh打了个比方,“感觉像谈了恋爱。”
Marsh跟了凌言有两年了。两年前,他还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国会警察,因为一次工作失误,职业生涯几乎到了终点,是凌言亲自和他的上峰联系对他网开一面,又一路提拔到内阁大臣博奇卫队长的位置的。
出于感激,他放弃了那个工作,心甘情愿的做他贴身保镖,为他开车。他知道凌言的所有行程,他知道他共所周知和不为人知的面孔,但他从来不知道,凌言居然会和别人过夜。
凌晨四点的时候他叫他来接,却没有下楼,快六点的时候,Marsh去南乐街然后提着西装去敲门。
虽然有所准备,但是他还是在门开的时候皱起了眉,那味道太重了,他怀疑自家先生是不是一夜没睡。
“您和那位祁先生是旧识吗?”
今早遇见的男人给Marsh的印象很深,倒不是因为英俊什么的,毕竟在凌言的床伴里,英俊高大实在没有什么稀奇,主要是气场,他还没见过一个人笑与不笑居然可以有那么大的差别的男人。
“是,认识很久了——唔,你给祁先生开放一下最高权限。”
凌言正了下领带,迈出车前最后吩咐了一句,“派个牢靠的人保护祁先生,不用让他察觉,还有,帮我留意一下祁先生今天的行程,如果Utopia的岐红杉找他,第一时间告诉我。”
在首都,消息总是传递得很快的。
凌议员昨日唇枪舌剑,一力扭转了法案结果,祁思明一直陪同在他身边,怎么会让人注意不到。
凌言所料不差,Utopia的人的确最先接触了祁思明,但是不是岐红杉,而是他的妻子檀清。
早晨九点多的时候,她过来问他是不是还在首都,热情的邀请他来家里吃饭。自从她第二个孩子出生后,她就不去坐班应卯了,Utopia的视频通讯里,她笑称自己差不多已经沦为半个家庭主妇,亟需跟老朋友聊聊天换个心情。
当时祁思明正在酒店吃早餐,耳边听着小曲儿,乐此不疲的回味两个小时前的情景,只觉得自己今天胃口好到不行,完全可以吃完双份的套餐。
就在两个小时前,洗漱间里,凌言对着镜子打领带。他一身西装,雅致又昂贵,一丝不苟的勾勒出青年的躯体,让人不禁想得非非。
祁思明当时穿着松垮垮的浴袍没个正形,斜靠在门边像问他要不要吃饭一样,笑说,要不我们就在一起吧?
祁先生游戏花丛许多年,深知表露心意不是感情的冲锋号,所以他只是先投个石,问个路,看看凌言的反应,毕竟分隔十年,你让一个人你拒绝过的人忽然尽释前嫌毫无芥蒂的跟你在一起,这也不太现实。
可是凌言的回应让人心疼得出乎意料。
他收紧领口的手停了下来,他看着镜子的祁思明,琉璃色的眼睛冷傲孤绝,明明是看不出情绪的,可是祁思明偏偏读出了那隐约其中的,害怕被辜负的畏惧。
他问他,你认真的吗?
祁思明被那眼神刺了一下。
他的确是认真的,他想和凌言试试。他床上不放他走,就是不想凌言这么没有感情的走掉,不想昨晚只是一场不负责任的一夜激情。
可他又忽然后悔了,后悔选了这么一个随意的场合,用了这么随意的语气,他应该正式一些的,虽然凌言不会在意那些,但也应该是顶级餐厅、烛光晚餐、小提琴乐,才配得上眼前这个人。
他明明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少年了,合该不会再给他那些少年人的温柔和爱慕了,可是那一刻,凌言剥掉了成年人的全部面具,让那个少年重新在记忆中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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