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三天,齐敛脚踝消肿了许多,孟如虎终于允许他下床,但却不准走太远的路,出了院子就不行。齐敛也听话,就抱着红烧肉坐在门口看天空,或者是在屋里看书。
今日值勤的人是天极和玄一,齐敛前几天都没有看见他们,他发现今天两人站立的姿势和往日有些不一样,平时都是一动不动,今日站了一个上午,已经悄悄动过好几次,像是在忍耐痛苦。
齐敛感到奇怪,也知道不该多问,在天极把午饭递给他时,不经意看到天极手腕处有一道已经结疤的红痕。只是粗略一瞟,也让人触目惊心。
天极察觉到齐敛的目光,不动声色的收回手,“夫人若有事请吩咐。”
“好的。”齐敛不知道这伤怎么来的,但能看出来这伤不轻。他也就没有再要护卫替他做事,在外晒了会太阳便到屋里看书。
等到晚间的时候,护卫换了班,孟如虎回来看到是地缶和黄末,压低了声音问道,“三日已经过去,事情查的怎么样?”
“潜入者很谨慎,潜伏时一直垫着脚尖,让人无法推测出真正的脚印。我们按照线索查找,符合情况的有二十多人,无法确定是哪一人。”黄末半跪着禀告搜集到的情况,大胆提议道,“或许可以让刑堂审问。”
“若是交给安乐,这山上就要多出一群瞎子。”孟如虎似笑非笑的哼了一声,面色变得严肃,“这事以后不用再查,你们多注意保护夫人,不要再出任何差错。”
“是。”两人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回办事不力,大当家竟然没有惩罚他们。
其实孟如虎也知道,要想知道此事的真相,问题的根源还在齐敛身上。他又不愿意逼迫齐敛,只能通过暗中观察来找出齐敛的破绽,或者等齐敛主动告诉他事情的经过。
比起后者,孟如虎觉得前者更靠谱。他娘子现在连谎话都会说了,胆子真是越来越大,刚来那会可是话都说不利索。
孟如虎有些无奈,派人监视齐敛,是他探查真相的一种方式,既然齐敛不愿意说,他只能用自己的方式处理问题。
虽然他心底相信齐敛,但也要做好另一手准备。不被感情冲昏头脑影响判断,是他做为孟家后代必须要具有的能力。
一连休息了七天,齐敛的伤已经完全恢复。孟如虎还是不放心,又请陆大夫过来诊断,待得到肯定答案才允许齐敛出门。
齐敛一心想下山找人辨认笔迹,趁着吃午饭的时间和孟如虎商量,“夫君,上次买的书我这几日都看完了,我想下山再买些书回来看。”
孟如虎下意识的眉头一皱,婉转的拒绝,“娘子想要什么书,我让人去买。”
这话一出,齐敛顿时按捺不住内心的焦急,饭也没心思吃,恳切的望着孟如虎,“我一时也不知道要看什么书,得去书店亲自挑才行。”
孟如虎听到这里,算是明白齐敛的意图,思索了一番说道,“正好谢开也要下山,娘子你随他一起去。这几日镇上不太平,我让黄末和小泰山保护你。”
“多谢夫君。”齐敛得到准许,立刻眉开眼笑,也没注意孟如虎话里的意思。他只要能下山就行,并不介意身后多跟几个人。
孟如虎看齐敛并不抗拒被人监视,心里也放心不少,继续大口吃饭。
这次下山由黄末驾车,谢开坐在马车另一边,齐敛和安小小坐在里面。
外面谢开一直不停地说话,黄末一句也不应,专心的看路。谢开也不在意,一个人说的十分高兴。齐敛心里装着事情,也没空去与谢开攀谈,不时的撩开帘布看是否已经进城。
行到半路,安小小看齐敛已经开了二十多次帘布,迟钝如她也感到了奇怪,疑惑的问道,“敛敛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齐敛收回手,心不在焉的回答,终是下定决定对外面说道,“黄护卫,劳烦你快些,我想早去早回。”
“是,夫人,您坐稳了。”黄末闻言加快速度。
齐敛看着窗外飞快掠过的景物,心里越发激动紧张。到了镇上,黄末把马车直接停在一家书店前,齐敛和安小小进店挑书,谢开和黄末在外等侯。
面对一屋子的书,齐敛也没心思看,随意的看了一圈一本书也没有买。
黄末见两人空手出来,打算驱车前往下一家书店,齐敛见状急忙拦住,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想多走一走,顺便也能再逛一逛,看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
“是,夫人。”黄末也不质疑,立刻执行齐敛的命令,把马车安顿好。
最近的书店离此地走过去需要一炷香的功夫,齐敛一边走一边仔细的观察路两边,终于遇见一个摆字画摊,连忙跑过去与卖家攀谈,“您这字画都是自己所做吗?”
“这位客户好眼光,您看中了那副,我给您取来。”卖字画的人笑着问道。
谢开不通文学,百无聊赖的站在一旁和黄末说话,“夫人不是要买书吗?为什么要来看字画?”
黄末仍旧不回话,冷酷的站在一旁观察周围的人。
第46章 第四十六章
安小小对这些字画也不感兴趣,走到谢开身边推了谢开一把,“你在嘀咕什么?”
谢开向后退了两步才站稳,高兴地靠近安小小说道,“小泰山,你说夫人挑字画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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