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蓉闻言急忙跑过去,在安乐的帮助下扶着孟如虎进房间。齐敛愣在原地,想跟上去却被人拉住胳膊。
“范夫子要我带你回书斋。”谢开说完也不管齐敛是否应答,拉着齐敛就往外跑。
齐敛敌不过他的力气,含着泪一直回头,直到曾经熟悉的地方化作一点亮光消失于黑暗中。
站在书斋门口,齐敛跌坐在地上,心脏那里传来剧烈的疼痛,刚才的一切恍若一场梦。如果不是他愚蠢的坚持,孟如虎就不用替他受那一剑。他们明明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可是此刻他却连表达关心的资格都没有。
“你别哭了,不然范夫子会打你手心的。”谢开现在脑子都有点懵,他不明白为什么齐敛穿着女人的衣服却是一个男人。趁着齐敛发呆,谢开蹲在齐敛旁边一阵乱瞧,就差动手了。
在他准备去拉齐敛衣服的时候,脑袋上突然挨了一巴掌,谢开不用回头就知道是谁,连忙爬起来后退两步,委屈地捂着脑袋,“我都把他带来了,您还打我?”
“跑这么快也不知道等等我,不知道夫子我腿脚不好走的慢吗?”范折曦气喘吁吁,一头的汗,明显是一路跑过来。
谢开理亏不敢反驳,当然就算他有理,范夫子也能说到他羞愧,当下捂着脑袋听话的道歉,“下次我一定注意。”
“最好别有下次。”范折曦板着脸说完不再理谢开,蹲下身子和齐敛平视,语重心长的劝说,“如今大当家为你解了众怒,你以后就好好在书斋学习。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一切都已经过去。”
“可是夫......”齐敛抬起头,泣不成声,脑海中一直充斥着孟如虎腰间鲜血直流的画面,他离得那么近,却又那么无能为力。
范折曦知道他要说的话,怜爱的拍了拍齐敛的肩膀,“我虽不懂医术,但看到大当家中了一剑还站得稳稳当当,说话也中气十足,我想这一剑不会要他命,顶多就是卧床休息一段时间。你别多想,他今日所受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若再想不开,那就是辜负他一片苦心。”
这一句话直戳齐敛软肋,一时不敢再哭,抬着头努力装出坚强的模样,“我知道了,多谢您。”
范折曦暗暗叹了口气,还是怕齐敛想不开寻短见,招来谢开小声吩咐,“你和齐敛睡一间房间,你多看着他,免得他出意外,否则小心大当家的拳头。”
“夫子,这好好的女人怎么会变成男人?”谢开还是年纪小,不太懂男女之别,挠着头小声问道,“夫人为什么和孟大哥分开呀?以后是要住在我们书斋吗?”
“你哪那么多问题?平时上课怎么不见你这么好学?”范夫子立刻板着脸训斥,作势要去敲谢开的脑袋。
谢开肩膀一缩直往后退,顿时不敢问,飞快的拉着还不在状态的齐敛去睡觉。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太突然了,他们本来已经吃完饭,却有人来说孟大哥的院子出事了,一去就看到好多人围在门口,问过其他弟兄才知道齐敛是个男人。
谢开不是很懂其中的道理,听说他们要处死齐敛,还替齐敛担心了一把。这会看见齐敛像个木头一样坐在床边,不哭不闹也不说话,他就更加不懂了。
想不通的事情谢开一般都是直接抛到脑后,想着明日还要早起念书,而现在都已经大半夜了,于是对齐敛说道,“敛敛,早点休息。”
“我......”齐敛终于回神,刚开口喉间一酸,眼泪差点落下来,想着范夫子的话硬生生的忍了下去。
谢开也没有注意到齐敛的情绪,翻身往里躺下,留了一半位置给齐敛。几乎是沾到枕头的瞬间,他就睡着了。
齐敛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难过,悄悄打开门出去。这一夜,孟如虎生死未卜,他又怎能安心入睡。
“夫君……”齐敛站在黑夜中,望着心中所念想的地方,“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这个时候孟如虎屋里的人忙的焦头烂额,五位堂主都没有走,一同守在门外等候。
付蓉和陆礼在房里救治孟如虎,方姨焦急的站在一旁,想要帮忙又怕添乱,看着血水一盆盆的往外倒,心痛的眼泪直流。
“方姨,孟大哥不会有事,您先去外面休息一会。”付蓉忙完一轮,抽空出来劝慰方姨。
“哎......”方姨哀叹一声,红着眼睛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孟如虎长大,早已经把孟如虎看得比她的性命还重要,如今孟如虎重伤在床,她又怎么能不担心。
“方姨,您别担心,孟如虎不会有事。”安小小也过来安慰,边说边拉着方姨往外走。
听到关门声音,付蓉立刻再次忙起来。经过一个时辰的努力,孟如虎的伤势终于稳定。
“孟大哥,你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上完药包扎好,付蓉守在床边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孟如虎躺在床上面色如常,说话的声音沉稳有力。
“这一剑没有伤到要害,凭大当家的本事,休息几天即可。”陆礼赞赏的看了眼孟如虎说道。迟续这一剑几乎刺穿孟如虎的身体,重伤之下孟如虎丝毫不乱,妥善解决各堂纷争,又将齐敛的事情安排好,这份临危不惧倒是让人心生佩服。
而且在疗伤的过程中,即使疼的青筋暴起,孟如虎也没有发出一句呻/吟,此等勇猛刚强令他不由叹服,也难怪付蓉会对孟如虎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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