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沉虔发出一口重气,全身被汗水浸湿,确认安全无误后,收好镰刀带在手指上,扭头埋进陆攸契的肩上,“今天的结束了。”
话音刚落,这头顶已经不知道有多少裂纹的天空终于彻底破碎了。
一阵白光闪过,刺得他们睁不开眼睛。
等到视线再恢复过来的时候,他们还是站在那间厕所外的走廊上。
安静,犹如什么都没有发生,身上没有半点打斗的痕迹,身边的环境也毫无变化,就连水滴滴落的频率都没改变,依旧是那么悠闲。
两点,过了一秒钟。
陆攸契:“我们这是……回来了?”
“回来了,不过我们这次的计划也失败了,只是将自己救出来了而已。”
“那下次吧……”
两人同时靠在墙上,近乎虚脱,歪着脑袋,目光盯着双方,连说话都格外费劲,只剩下傻笑。
下一刻,困意立马上涌,席卷意识,眼前一黑,只听“咚”的一声。
同时倒地睡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卡剧情少一下字数,估计会恢复日更了吧(望天点烟)
风雨 第一
这一天内, 原本和和满满的酒吧主力被击碎得分崩离析,只剩下一些平时连话都不怎么说的成员,呆呆地站在门内望着他们失败而归。
作为灵魂的沈祁依旧是那么傻乎乎的,他根本不知道大家在忙什么,依旧在沙发上盯着林海媛嘿嘿傻笑,林海媛拿他没有办法, 心想干脆别管了, 能开心就开心一下吧, 人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应该就是牵挂顾虑太多, 临死前,才发现自己笑得太少了。
她交代好沈祁不许乱跑后,便大半夜偷偷跑去医院看了一眼, 毕竟是自己一直照料着的病人,看久了, 也会看出感情来, 面临这种情况, 终究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在确认安全后,才折返回来,也顺道捎回了齐运, 抗回来了陆攸契和沉虔。
真不愧是大姐大。
周业楼和郭教授尚且下落不明,在知道是谁干的坏事之后,就连报警也没有用了,齐铭也还在江夫人的手中, 情况危急,只有齐运狼狈地跑了回来,顺带了个和酒吧扯得上那么一点点关系的拖油瓶张筱盏。
不过经过沉虔的那一个举动,张筱盏只得是闭嘴了。
也算是,有了一个交代。
众人没有排斥她,因为张玫也曾提到过她有一个年龄差距不大的妹妹,可也没怎么和她搭话,更没有什么迎新会,只是将她当做空气不存在,甚至懒得抬头看一眼,继续各自过各自的日子,混吃等死。
恍如擦肩而过的陌生人。
又回到了那个昏黄的酒吧大厅,眼前是精致华丽的装饰,却莫名给人一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没有人来主持大局,沉虔和陆攸契还在楼上躺着,半点没有醒来的迹象,一时间,一切东西都像失去了顶梁支柱,倾塌了下来,颓废弥漫在整个空间,没人说话,只剩下在地上翻滚玩耍的五十。
五十的爪子总是不安分,他跳上吧台,先用粉色的鼻子碰了碰倒挂着的高脚杯,触感冰凉冰凉的,有点好玩,然后邪恶地伸出了蠢蠢欲动的爪子,一击而上。
砰——!
最后还是店长亲自出马,叼走了五十回窝,他向林海媛打听了一下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就开始整顿大局。
不得不说,老一辈的人终究是见识广一些,一开口就让众人悬着的心沉下一口气,可能是看多了,也可能是看淡了,他首先问张筱盏道:“仅仅是因为你姐姐,也就是张玫,你才来找我们的吗?”
张筱盏摇摇头。
店长没有说话,准备等她继续说,果然,张筱盏的手拽着校服群,相互摩擦折腾了一下可怜的布料之后,终于又开了口:“不是的。”
“我还有个远方亲戚,按道理应该叫他叔叔,名字叫张执拗,就在这座城市当医生,不过他和家里关系不好,很年轻就离开了,我只有小时候见过他一两次,后来几乎没怎么联系过。入学的时候去医院体检,他把我认了出来,但是我发现,他变得很不对劲,有点像…….我姐姐之前的反应。”
“那时候,我才意料到,姐姐说的那一切可能是真的。”
听到这里,大伙突然感觉后背一寒。
他们之间,总是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
店长问道:“可事情的真相你现在也知道了,那你以后还有什么打算吗?”
张筱盏意料到自己可能是小说电视剧看得太多,把很多简单的事情想得太复杂,也太过于自作多情,狠狠抽了一把鼻涕,开口道:“我回去继续上学,就……就当做这一切没发生过。”
这时候,有一个人开口道:“没发生过?你凭什么说当没发生过?这是说忘就能忘的?谁知道这次是不是你找来的麻烦!?”
“就是!我看从一开始就和你脱不了干系!”
张筱盏深深地低下了头。
齐运有点看不下去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找准往那儿开口,他感觉这些人说得好像对,但又好像不对,踌躇间,就又听见“砰!”的一声巨响。
这次不是五十了。
林海媛一只手插着腰,一只手狠狠的拍在桌子上,玻璃杯被桌面传上来的力震得晃了老半天,幸好没落下:“说什么?当初叫你们帮忙,一个二个要么跑得比马还快,要么就是一问三不知,现在事情没办好,倒成了第一批兴师问罪的了是吗?是因为老大没在这里撑场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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