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在那种那时候还无动于衷。
陆攸契震惊了大半天,这时候终于缓过气来,顶着大了两圈的头,一把推开身前这个散热器:“等等……你等我缓一下,我有点懵。”
他还是搞不懂,怎么就是自己?为什么偏偏是自己?原因是什么、自己有哪些地方不一样吗?
沉虔叹了口气,心里知道现在是得不到回答的,陆攸契没把他一只手摁回娘胎重塑就算是有很好的教养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我晚上还会出去一趟,不是去医院,就一般的事情而已。哥哥就别跟来了,再睡一会吧,待会儿吃饭的时候我再来叫你。”
沉虔慢慢地俯下身,用自己的额头抵着陆攸契的额头,却闭眼不见他,没有冰冷蓝色的瞳孔衬托,他整个人犹如削去了菱角,柔和下来了许多。沉虔停留了两三秒,然后才恋恋不舍地起身离开。
陆攸契当时只紧张的,因为此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没有征兆没有头脑,可直到卧室的门被轻声关上后,他才发现死神是真的走了。
五十蹭着这个间隙溜了进来,砰地一下跳上床,在主人的肚子上打了几个转,然后落下了肥屁股。
陆攸契一把将推开,骂骂咧咧道:“死猫,居然来这儿长胖了!”
惨烈的猫叫划出一道靓丽的抛物线,可又更加臭不要脸地挤了上来,五十把自己埋进陆攸契的被子里,往内挤了挤。别说,和某些人倒是挺像的。
有些事情,至少目前为止,就顺其自然吧。
风雨 第二
酒吧像是战乱之后风烛残年的国家, 顷刻间变得一团乱麻,浑浑噩噩地空着脑子度过了几天后,沉虔这个帅旗才懒洋洋地竖了起来。
现实中诡异的事情像之前说好的那样,接二连三地开始发生了,普通人根本无法接手处理,每天晚上都有腥风血雨的味道传来, 似乎连风挂过的时候都混淆这惨叫声, 半边天都是被染红的颜色。
如同世界末日, 提前来临了。
沉虔下午五点左右才去叫陆攸契起床, 再帮五十换了一些新的猫粮,提前吃了晚饭就离开了。像往常一样没有人知道他去干什么,一个走, 一个人回来,什么都不带出去, 什么也不带回来, 没有多余的动作, 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那一段时间仿佛是他专门隔出来给自己用的, 是空白的,以前陆攸契还陪同过两三次,可现在想来, 沉虔压根就没有带陆攸契闯入那段空白,只是将它腾出来去干别的事了。
陆攸契越想他越烦,以至于他手中的筷子也没落个好下场,被插\\进碗中的那个力道犹如收剑入鞘。
齐运:“……”
齐运是个大嘴巴子, 只要是他看到了的事情,就相当于所有人都看到了,其中包括陆攸契和沉虔在那天晚上的举动,因此——
众人:“………”
沉虔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其他人都已经回房间休息了。
只还剩陆攸契坐在沙发上逗猫,听见开门声,微微抬头一撇:“回来了?”
沉虔的语气带着抱歉讨好的味道,好声好气地笑道:“我是不是回来晚了。”
“没事,坏人不敢拿你怎么样,你别拿他们怎么样就是善良了。”陆攸契把五十翻了个身,想摸摸他的肚子,奈何这家伙金贵得要命,一碰就叫发出杀猪似的惨叫,扭捏两下后跳了下来,甩着屁股跑到沉虔腿边蹭,还不忘在“前主人”的手背上留下一爪子痕迹。
“嘶……这胳膊往外拐的小兔崽子!”
沉虔也更加不着曲调:“哥哥,我感觉它真的很喜欢我。”
陆攸契:“不用你强调,我知道。”
沉虔:“那你喜不喜欢……”
陆攸契:“我不喜欢你!!!”
沉虔举起五十,自己的眼神和猫的眼神一起看向他:“哎,瞧瞧,我俩被嫌弃了。”
陆攸契一脸烦躁炸毛,沉虔笑着别过脸。
五十得了便宜还卖了乖,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可胸口还没来得及抬起来,就挨了“新爸爸”的一记拳头,顿时泪眼花花。沉虔逗完这人又去逗那只猫,也不管它能不能听懂人话,只管道:“以后不准抓他,听到了吗?一边玩去,我得上去给他拿碘伏。”
陆攸契:“卧槽沉虔你欺负我儿子干嘛,我都还没打过它脑袋!”
躺了几天,可能是手脚痒了,什么东西到了他俩手中都能被蹂\\躏一番,肉呼呼的小猫咪自然也不例外,再加上这两个人向来不钉对,笑骂声绕着酒吧里里外外跑了一圈,难得的生气,可偏偏传来了有人踩着木楼梯下楼的吱呀声,低沉绵长,反而体现出了一些荒凉的感觉。
酒吧没剩下多少人了,最近也没有新的灵魂进来,至于旧的,每天都有在消失,默默无闻的,第二天起来就再也看不见了。
店长下楼问道:“碘伏我帮你们带下来了,他们有什么消息了没有?”
店长说的是周业楼他们。
沉虔摇摇头:“除了知道是那个姓江的在捣鬼,其他一概都断了联系,齐运那小子别指望他能说什么有用东西出来,如果回来的是齐铭,说不定还能帮上一些忙。”
“我倒是觉得要是回来的是齐铭,那可能才是真的没戏了,你认为齐运有独自一人和他们周旋的能力吗?”陆攸契道了声谢,发表了自己的一份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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