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诶诶,小舍济啊,你这就有点偏心了吧!你就从来没问过我觉得好不好喝的!”德清愤愤地自己拿了杯茶,吹了吹,道。
“很香啊。你跟我父亲一定很聊得来。我父亲特别喜欢喝茶,以前还卖过茶叶呢!”寅十郎拿着茶杯闻了闻。
“真的吗?但我也只懂些皮毛,能泡得好也只是碰巧,和你父亲还是没法比的。”舍济虽口头上谦虚了一下,内心已经开心得开了花儿。
“咳咳,我们能不能说正事啊?”德清看不下去了,出言打断。
“我们说到,对,云鹤立说若紫姑娘被妖附身,但是寅公子却说没有。呃,刚刚呢,舍济去洗碗的时候,寅公子向我展示了一下他(威胁人)的本领,所以呢,我相信寅公子说的也是真的。那么云鹤立的铃铛当时真的响了的话,那就说明,那时若紫姑娘确实有可能被妖附身,只是后来妖自己逃脱了。”
“那刑台那次怎么解释啊?难道妖又附身到若紫姑娘身上了吗?”舍济疑惑道。
“呃,这个嘛……”德清不停地用小眼神瞟向寅十郎,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寅十郎握紧拳头,克制住在舍济面前打德清的冲动,轻咳了一声。
德清又恢复一本正(hu)经(you)的模样,“这个,就是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了,我们先不讨论!”
舍济无法,只能把疑惑憋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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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蓝家很是太平,既迎回了被关入牢狱许久,最后免了罪责的小女儿,又开始张灯结彩,给大女儿准备婚事。
蓝红碧又要成亲了,对方,还是王孝仁。
据说,王孝仁念着与蓝红碧的旧情,即使被蓝若紫打成重伤,还是求着知县放行。蓝红碧感念王孝仁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两人重归于好,再次商议婚事,只是这次没有再选良辰吉日,而是决定五日后,正式拜堂成亲。
舍济和寅十郎也被邀请去了酒席。
他们原本也没有为蓝红碧能再次嫁给王孝仁而感到高兴,但是既然被邀请了,也只能笑脸祝福。
新娘子被新郎官领着进了大堂,将要开始婚礼中最重要的一个环节。
新娘子不知是身体不适还是怎的,每迈一步都感觉艰难无比,拜堂时身体也一直僵硬着,要傧相小声提醒才照做。
拜完堂,新娘被送入洞房,酒宴正式开始。
席间,好多人看舍济只是一个小和尚,便想逗逗他,一个劲儿地给他敬酒。
舍济从来没有喝过酒,不知酒为何物,见那么多人让他喝,他便把杯子凑到嘴边,想要一口喝下。
就在舍济要喝还没喝的时候,端着酒杯的手被制止住了,抬头一看,是寅十郎。
寅十郎拿开他的酒杯,换了一杯茶放在舍济手里,对那些宾客冷笑道:“诸位莫不是不知道小师父不能喝酒?”
几个宾客十分难堪,端着酒杯敬酒也不是,走开也不是。
这时,寅十郎一改冷嘲热讽的态度,很自然地笑了笑,道:“不如在下擅作主张,让小师父以茶代酒,敬诸位一杯如何啊?”
宾客们喝完酒,灰溜溜地散开,不敢再去接近舍济,还有他身边的寅十郎。
只有舍济全程处于懵懂状态:十郎怎么知道我不能喝酒?我,喝过酒吗?
*****
王孝仁招待完客人,推门进了卧房。
坐在床上的新娘一怔,身体不住地颤抖。
王孝仁用喜秤挑开新娘的红盖头,对上蓝红碧朦胧的泪眼。
王孝仁温柔地替蓝红碧用手指撇掉划过脸颊的泪痕,柔声问道:“红碧,怎么了?”
蓝红碧不答话,只是不断地向外冒眼泪。
“是嫁给为夫,高兴地哭了吗?”王孝仁语气逐渐诡异起来,变得十分阴阳怪气,“那就让为夫好好地,疼,疼,你~”
蓝红碧瞪大了眼睛,挣扎着拼命摇头。
*****
两日后,是新娘子回娘家的日子。
王孝仁早已为娘子备好了回娘家要带的礼品。
来到蓝家,蓝父蓝母很热情地招待了王孝仁,只是蓝红碧的脸色不太好,稍稍一动,就会露出痛苦的表情来,但是二老也不问是何缘故,只当是小夫妻洞房之夜干柴烈火,女儿有些身体不适了。
蓝若紫却是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她看到了姐姐喝茶时,袖子下微微露出来的手腕上,有一圈红色勒痕。
——那个混蛋对姐姐做了什么?
吃过饭后,蓝若紫拉着蓝红碧的手,撒娇道:“姐姐,以后我们见面的时间就少了,我们一起回房里好好叙叙吧!”
来到房里,蓝若紫插上门栓,一把拉过蓝红碧的手,把袖子撸起,果然,手腕上有一圈像是被绳子之类的东西勒出来的红色印子。
蓝红碧扯过袖子,掩了掩伤痕。
蓝若紫抓起蓝红碧的手,拉着她来到床榻边,压着她的肩膀,让她躺在床榻上。蓝红碧不明就里地躺下后,突然被蓝若紫疯狂地除下腰带,紧接着被一件一件地褪去衣物。
蓝红碧压低声音惊呼道:“若紫!你干什么!”
蓝若紫看着赤身裸体的蓝红碧,原本白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着一条条可怖的血痕,看着像是被抽打过后的痕迹。
“他干的?”
蓝若紫的语气并不像是在问蓝红碧,而像是在陈述一件实事。蓝若紫眼里布满血丝,她明白是王孝仁为了报复她,把她之前给王孝仁带来的伤痛一一奉还到她姐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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