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虽然读书时期没有好好学习,但也是看过那么多小说的人,还是有意识的,明白一般这个时候就应该闪人了。
徐砚急忙下床穿鞋,但发现全身软软的,连半只鞋都没有力气提上,渐渐发觉空气中似乎弥漫这一股特殊的香味,说不上来具体是什么但还挺好闻的,徐砚不自觉地猛吸一下,那股香气瞬间充满整个鼻腔,四肢都变得酥软,整个身体很轻盈,像是飘在羽毛上一样。
整个人向后躺在铺满菊花的床上,尽情地享受这令人意乱情迷的香味,慢慢地徐砚沉浸在这香氛中,渐渐地闭上了双眼。
隐约中徐砚似乎听见了敲门声,下意识就说了句“谁?”,只不过是一个单音节的字,从徐砚嘴里说出来却极具魅惑和满含勾引,徐砚自己听见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
一个大男人怎么像个小女人似的,徐砚还在思索如何会口出魅言,迷糊中瞟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韩弋为什么会在这儿?”
韩弋对齐广思的惊喜从未有过任何猜想和期待,直到在门外听见徐砚那句“谁?”的时候,他的确被“惊到”了,二话没说直接推门而入。
刚进门就嗅到了一股奇香,常出没于边塞地段的他,自然察觉出了其中蹊跷。又瞧见了地上摆满的蜡烛和躺在床上的徐砚,这事儿也只有齐广思才干得出来。
韩弋越过重重蜡烛走到床边,想看看徐砚怎么样了?
徐砚恍惚中确定来者是韩弋后,刚想张口询问韩弋来这里干吗?这些玩意儿是不是他搞的鬼?还有…还有怎么浑身酥酥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韩弋靠坐在床边,就看见徐砚绯红的脸,想检查他是否发烧,轻轻地伸手探了下徐砚额头的温度,未曾想,只是蜻蜓点水的触碰竟引起徐砚“闷哼”一声,惊得韩弋连忙收回自己的手。生怕玷污了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似的。
徐砚自己也被这一“闷哼”惊到了,死死地闭紧嘴巴,可不能再发出让人浮想联翩的声音了,他试着起身,他要离开这个房间,一定是这个房间让他变得如此奇怪。
徐砚以为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按以前一个鱼打挺就站在床上了,现如今连坐起都难。徐砚想要起身的动作在韩弋眼里却像是一条在水里扭着腰的鱼。
韩弋见他意欲想坐起,便伸手一捞。
徐砚挣扎许久还不如别人单手一捞,坐起身后因为前面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全身本来也没什么力,就像是个软趴趴的小纸人靠在韩弋怀里。
韩弋没做停留顺势就将徐砚抱起,直接走出房间。
坐在浴桶里的徐砚渐渐地有了力气,终于可以开口说话:“呐,谢谢你啊。”
韩弋背对着徐砚,轻声说了句,“夫妻之间,不必言谢,皆是分内之事。”
或许徐砚就不应该提这一茬,话题一转,“对了,你认不认识一个叫齐广思的人?”
“嗯嗯。朋友。”
经过刚刚的事,徐砚已经猜得到这一切应该都是那个叫做齐广思的人干的,但却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直到听到韩弋说齐广思是他的朋友的时候,徐砚就明白了什么欣赏弹弓技术都是假的,世上真的没有转角遇到免费的午餐这种事。
“你的朋友?”
韩弋对徐砚没什么可以隐瞒的,如实地说:“他说为我备有惊喜,前来发现惊喜是你。”
徐砚暗骂“卧槽。”有钱人真会玩儿。
徐砚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毕竟夜里还是有点凉嗖嗖的,无意间韩弋瞟见徐砚手臂上的伤痕,“怎么弄的?”
“额……”这个问题让徐砚有些尴尬,“不小心弄的,不碍事。”害怕被看出什么端倪,徐砚连忙用袖子遮住。
韩弋蹙眉,从怀里摸出一瓶药,扯开瓶盖将瓶中的粉末倒在手掌心上,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沾着粉末,小心地涂抹在徐砚手臂上。
药粉刚着陆到徐砚伤口时,韩弋感觉到徐砚身子一抽,“我轻点。”
徐砚看着被自己残害的手臂,明白了什么叫做自作自受,但是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为了自由,上学时候老师还讲过“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徐砚还沉浸在感叹之中的时候,韩弋已经处理好了一只手臂了。刚想卷起徐砚另外一只袖子,就察觉到了空气中透露出的“锋芒”。
果不其然,窗户外“嗖”的一声,只见有一只箭朝徐砚飞奔而来。韩弋从小练出来的本领,动作迅速地将徐砚拉开。
徐砚之前还在和另一个自己辩论生命和自由哪一个更为重要,然后就经历了飞箭贴脸,看见撞在柱子上的箭还在上下振动,徐砚突然顿悟出了一个真理,生命只有一条。
韩弋见徐砚有些晃神,正想询问他有没有哪里受伤,就听见徐砚嘴里呢喃了两句:“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什么?”
“没什么,我上网上多了。”徐砚顺口一说。
“上网?什么网?”韩弋很贴心地摸摸徐砚的额头。
徐砚一时忘了自己已经穿越了,也难得解释,找个话题混过去,“刚才谢谢了,不然我就被当成糖葫芦穿在箭上了,哦对了,你知道是谁想害我吗?看这想置我于死地的样子,像是有血海深仇啊。”
韩弋在想这是冲自己来的还是冲徐砚来的,敢在京城地界儿上造事的人要么就是背后有人撑腰要么就是不怕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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