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昨夜就回府了。”
“哦。”
一般情况下,韩弋都会和徐砚一起用膳,徐砚准备在用午膳的时候告诉韩弋自己的想法。刚穿越之时,徐砚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多少点,只知道天黑是晚上,天亮了又是第二天。后来便学会了看太阳看月亮移动的位置估算时间。
眼见太阳都快移动到头顶了,终于吃午饭了。
韩弋因为照顾徐砚的身体,都是吩咐厨房做清淡养生的菜,徐砚扒拉了两口就停筷了,韩弋还以为他不喜欢吃,“不喜欢这些菜,那就叫厨房下次别做了。”
“我吃饱了。”
“是哪里生病了吗?我看你精神不是很好。”
徐砚否认没有生病,只是没睡好而已。
“对了,韩弋我要和你商量件事。”徐砚酝酿了好久,终于说出了口。
“什么事?”韩弋放下筷子,看着徐砚的眼睛问。
“就是我想和你拜个把子。”
“嗯?”
“就是字面意思,我想和你拜个把子,和你做兄弟。”徐砚解释道。
韩弋当然知道拜把子是个什么意思,只是对自己八抬大轿娶进门的媳妇儿想要做自己兄弟这事儿感到诧异无比。
“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吗?”韩弋自我反省半天没找到缘由,只有询问徐砚。
徐砚立即否认,“没有没有,你做得很好,我很少见一个男人还这么会照顾人。像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
“那?”韩弋对突如其来要做兄弟这事儿仍旧毫无头绪。
“其实,在我小的时候我一直想要有一个哥哥,可以教我习武,自小我就身体不好,少有出门……”徐砚开始胡乱瞎掰了,“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你骑着马向我走来,当时我就有种不一样的感觉,那就是亲情。啊!你就是上天听到了我心里的诉求而送给我的哥哥。”
徐砚最后还声情并茂地叫了声。
“哥哥。”
韩弋第一次被别人叫哥哥,还是这么带有感情地叫,着实受惊,答应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片刻后,韩弋开口说:“这事不是儿戏,需要从长计议。”
“确实,需要看日子什么的,挑一个最近比较好的日子吧。”徐砚是个典型得寸进尺的人。
韩弋不好直接说自己并不想和自家媳妇儿成为兄弟,修养在那儿,不允许他直截了当地拒绝自家媳妇儿,只好应道:“嗯。”
徐砚一想到即将和韩弋成为兄弟,顿时间就放开了,和兄弟之间该怎么相处就怎么相处。瞬间就开始了他那勾肩搭背那一套。
韩弋心里把徐砚这一显示兄弟情的举动当成夫妻之间的亲密动作,刚这一想,韩弋就察觉到自己脸好像有些发烫。
“对了,韩弋,我们拜把子的时候需不需要有长辈在场?”徐砚一心都在拜把子上。
韩弋打仗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各种计策,面对徐砚就一招都想不出来,说:“应该要有。”
“那这事儿,我还要告诉父亲。到时候让他来做个见证。”
韩弋:“……”
“淼淼。”
“徐淼!”
“好的,淼淼,我真的不知道这事儿会……”
徐淼立即打断他,“齐广思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这事儿可是你给我保证过的,现在小砚要和韩弋拜把子,说起这事儿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齐广思是真的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这酒还没醒,一大早就看见怒气冲冲的徐淼,本来还窃喜徐淼竟然主动找他,可徐淼一开口说徐砚和韩弋成兄弟了,虽是徐砚单方面承认的,听见这件事吓得齐广思彻底酒醒了。
齐广思因为在太后生辰宴会上见了徐淼一眼,便对她一见钟情,但徐淼好像对他这种整天玩乐的富家少爷没什么兴趣。他知道徐淼一心都扑在她弟弟身上,抓住机会决定要好好表现,争取改变在徐淼心中的形象。
没想到弄巧成拙了。
“不是,按计划不是这个样子的啊。他们应该水到渠成才对。”齐广思说道,他倒不是为自己辩解而是没想通板上钉钉的夫妻现在成了拜把子的兄弟。
“按计划?我就不应该相信你。”徐淼气还未消,“算了算了,是我徐淼看错了人。告辞,齐大少爷。”
见徐淼起身欲走,齐广思迅速跟上,抓着徐淼的胳膊说:“等等,我还有一计,一定会让他们阴阳结合的。”
徐淼将齐广思的手从胳膊上甩开,说:“我弟弟的事还是不劳您费心,您还是好好地当个大少爷吧。”
“听听是什么再拒绝也不迟啊。”
“好吧,你说。”
“是这样的……”齐广思将自己心中的计划一五一十全告诉徐淼,“怎么样?这次能成不?”
“我看行。”
徐淼作为一个姐姐很是称职,对这个弟弟的事别提有多上心,虽说徐砚在某些方面总是任性得很,她拿着也没有办法。
但血缘这种东西就是那么神奇,他们互相之间有着牵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亲弟弟走在自己前面。
坐在轿子里的徐淼掀开帘子,刚好一阵风袭来,树上的叶子随风而下,她突然想起也是这样的一个秋天。
徐砚小时候身体很不好,现在都要好很多了,这也要多亏了徐淼细心地照顾。在他小时候,徐淼怕下人们照顾不好他,生怕出什么纰漏对不起死去的娘亲,徐砚的事大多数都是亲力亲为,日常嘱咐他按时吃药,调理身体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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