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胆大狂徒,竟然敢闯我白古雄的地界!”声音从林子上空传来,想必适才从天而降的那把大刀便是他挥下。
迎声望去,白古雄身形如想象般魁梧巨大,那把插|在顾然身前的大刀也不是普通人能提动的。
顾然脚尖轻点,纵身而上。
他最讨厌仰视别人。
“哼!怎么,吓得话都不敢说了吗!你等小儿竟敢伤我二弟,我今日便要娶你狗命!”
这声音震地顾然头晕,他冷哼一声,“听闻前辈不爱夫人不爱女儿,单宠二弟,如今看来,所言不假。“
顾然说话间已然到了白古雄面前,与其平视。白古雄比想象中长得更加残暴,脸上有两处刀疤,皮肤黝黑,脸颊两侧有着若隐若现的蛇鳞,双耳各坠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头骨,甩来甩去。
白古雄收回刀,立在身旁,“一个是贱人,一个是吃里扒外不听话的家伙,疼来做甚!远不及我这胞弟待我真心!“白古雄说着提刀架在顾然颈间,“你这气味我认得,染娘是你什么人?”
“既然前辈认得我娘,那我便直说了,我娘死之时,白兰姑娘就在旁边,想必前辈不会不知道吧。“
白古雄推刀逼近顾然,“我怎么会知道。”
“前辈说笑了,赵言镜您可还记得?”
白古雄眉头皱得更紧,“无名小辈,从未听闻。”
“哦?”顾然讽刺地笑道,“那想必前辈依然不知您口中那吃里扒外的女儿白兰,已身故多年了吧?”
“你到底要问什么?”
顾然抬手抓住刀柄,“我要问什么?那日你派人去阻拦赵言镜,怎可能会不派人去阻拦白兰?阻拦不成你便想将她灭口,我娘刚好路过施以援手,好巧不巧去阻拦你女儿的正是你自己!于是你就就一不做二不休,欺我娘怀胎体弱,修为大减,你厌她嫁入仙门,失了妖界脸面,所以你一时怒上心头,干脆一次解决所有心头不快,对吗!“
“你放屁!”白古雄旋刀刺向顾然,“你是这么多年想你娘念出了心病吧!虽说你故事编的巧妙,可却没有证据,空口白话人人都会,别说我,就连你爹,你都不能说服!”
顾然左手举扇,挡住刀锋,“若你不是心虚,为何这么多年都告诉外界白兰是与人私奔,而不是早已命丧他人之手?”
“她肮脏不堪,与下三滥勾搭在一起,污了我的颜面已是大过,‘与人私奔’已是善话,难道你要我说她被‘人’烧死了吗!“
白古雄收刀再提向顾然腰间砍去,顾然脚踏近处树枝借力轻弹,起身后落于白古雄刀柄之上,重重踩了下去,挥扇施力,附身砍向白古雄手腕,并笑道,“看来前辈知道白兰姑娘已身故,也知其原因,那么,我只想知道一件事。“
顾然重击白古雄手腕,后沿刀柄踩上去,从白古雄肩头落下,迅速回身用扇中藏的银针抵住白古雄脖颈,冰冷道,“我也得让前辈感受一下脖子被抵着的滋味。”
白古雄青筋凸起,咬牙切齿,“你等小辈以为如此就斗得过我吗?未免太小看我蛇族!“
“前辈莫气,我来此,只想求得一事,本是带着万分诚意而来,不信您可以去结界外瞧瞧,我给您备的宝贝都在那儿候着,是晚辈所有家当了。”
白古雄冷哼,“我到要听听看,你是有何事相求?”
“我独求一人。“
“何人?”
顾然拿开抵着白古雄脖颈的银针,“当日你派去阻拦赵言镜和白兰的人,是谁?”
白古雄摸了摸脖子,“当日我只派去一人,便是我的左右手唐峰。“
“唐峰?此人现在何处?”
“死了。”白古雄轻描淡写。
“不错,死了,被赵言镜杀了。”
顾然一时间有些不知该问什么。
“你问此人做甚?”白古雄问。
“找到害我娘的凶手。“顾然神情有些落寞。
白古雄暗暗握紧刀柄,“你认为,唐峰或许见过那个人?”
“不错。”
“啊……”白古雄嘴角扯了扯,“那你下去问他吧!“白古雄说着用手肘猛击顾然胸口,呛得他一下没站稳,落回地面。
“来阴的?”顾然收手将折扇化为利剑,扭头对四尾鸟儿道,“离远些。”便挥剑刺向白古雄。
白古雄以刀面挡剑,顾然挥剑压下刀柄,抬腿猛踢白古雄肩膀,借力跃起,再翻身而下,假意冲着白古雄头顶刺去。
白古雄中计向上抬刀,正面迎击顾然,却不想顾然猛收剑,又一翻身,跃到白古雄背后,一脚踢去,白古雄一个踉跄。顾然趁势猛蹬白古雄脑后,踢得他吐血,踢得他落回地面。
顾然拿出“怀生”,化作绳索捆住白古雄,逼得他张嘴塞了什么东西进去,“说吧前辈,想怎么死。“
“死?”白古雄狂笑道,“如今你不过仗着这东西捆着我,若你跟我大战个几回合,看谁死谁赢?”
“晚辈跟前辈不同,晚辈都明着来,所以胜算可能不大。既然前辈如今也说不出什么有价值的话,不如就此了结可好?省得看着糟心的我心情不快。”
白古雄眯着眼睛瞄着顾然,那眼神让顾然浑身不舒服,“前辈想好了?”
“如果我告诉你还有一个人当日去找过白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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