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遥轻吻着我颈项,伸出滚烫的舌头舔舐我那一排肿起的牙印。
脖子又痛又痒,我紧紧抱住他,好想所有诡异的事情都不要发生……
第33章 她的世界
第二天莫希晨是睡在宿舍的,我起床时看到他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听到我说话,好名跟李牧遥都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莫希晨迷迷糊糊地看我一阵子,说:“这哪儿啊?”
我说:“宿舍呗。”
好名两人都下床站在我身边:“你他妈可急死我们了,差点没让葛老师知道,我还帮你请了病假。”
我边穿衣服边说:“莫希晨,你昨天到底跑去哪儿了?”
李牧遥沉默着出去打水洗脸刷牙,好名也跟他一起出去了。
莫希晨扶额,像是在回忆事情。
我等了几分钟,才听他道:“阡陌……她、来找我了。”
绑鞋带的动作一顿,我想起床底下的人骨头,觉得屁股有些凉。
“她是不是死了?”
莫希晨很反常的安静,只是点头应到:“嗯,死了。”
我喉咙燥热得难受,现在完全是不按常理出牌。莫希晨身上有种以前他没有的味道,是一股尸臭味,很令人作呕。
但是不仔细闻也不好闻出,我若无其事地把自己打理好,走到莫希晨身边:“起来吧,有事咱们一起解决。”
他抬眸看着我,动了动嘴唇:“……一起?”
“嗯,咱们是朋友,我会帮你的。”
莫希晨笑了笑,我看到他眼睛里有液体反光,没有拆穿,他应该很难受。
去了教室,不避免被葛老师抓去办公室,昨天我们班他只有一节课,可是今天连着上五节他的数学,虽然我很喜欢理科,但不代表我对这东西很饥渴。
好名早就受不了,一上课就睡,下课就瞎闹闹,被葛老师逮到了几次,一节课都站后面去了,我有些替他悲哀,也在幸灾乐祸。
好名冷哼一声,脸上尽是受伤的表情。
莫希晨的脸一直都在紧绷着,李牧遥也很奇怪,两人安静下来之间的气氛都变得不一样了。
我觉得不太对劲,后门的女生不在了,我已经把它初步判断成莫阡陌,因为人死后跟他生前的相貌都有很大变化,更何况是鬼魂。
人刚死,脑子里就只有死前几分钟的记忆,他不会相信自己已经与这个世界隔绝,就会不断创造出新的空间,但是空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反复做着相同的事,而他也只是想改变自己的结局。
比如一个人是割脉自杀,那么他的记忆就只会停止在割脉那里,然后不断地割脉、死去、醒来、割脉、死去……车祸也一样,拐弯就是一辆汽车,把自己撞飞后,重新爬起来,然后又是一辆汽车,撞飞后又重新站起来……反反复复永无休止,除非有人想办法让他接受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我觉得头有些痛,脑海里的画面越来越清晰……
“欢,你喜欢听我弹琴,以后咱俩结婚了,天天给你弹。”
“说什么笑话呢,我们都是男的,怎么结婚啊?”
“媳妇儿,我买了一瓶红酒,花掉我所有存款了!啊啊啊你为什么要抢走……”
“拿去退了,小孩子还喝什么红酒!”
“那是我跟你吃烛光晚餐用的!我看了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浪漫!欢你懂不懂什么叫浪漫啊~~~”
……
我捂着脑袋,发现自己哭了出来,脸上全是眼泪与汗水……
“欢,你怎么了?”
李牧遥回头问我。
我看到他关切的眼神,心脏撕心裂肺地疼:“……阿、阿牧……”
“你这么喜欢叫我阿牧?还是那个阿牧跟我长得很像?”李牧遥皱起眉头。
“诶诶诶!不是说了不能交头接耳嘛!”葛老师指着我们。
我疑惑地看着李牧遥,无力地栽了下去……
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很温暖。
现在是冬天,哪里来的阳光?
我闻到花的清香,蒲公英亲吻了我脸庞。
睁开眼睛,全身都疼痛难忍,想活动一下,不料双手被牢牢捆住。
眼前是一片树林,绿油油的颜色让人心旷神怡,周围有很多我叫不出名字的花,但是都很香。
“牧遥!好名!莫希晨!”
我叫了好几声,并没有人搭理我。
由于长期梦魇,我有很大的进步,能够分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
我又在梦里。
我被绑着靠在树下,天气很好,花很多,环境优美让人沉迷……这是,别人给我制造的梦。
能给我制造出这样一个犹如仙境的梦,必定是一个女人。
我到处看了看,发现有溪流,有动物,天很蓝,阳光不烈却很暖和,前方有一座木头房子,周围种了很多水仙花,烟窗飘出缕缕白烟,蒸发在上空。
有人?
我站起来走了走,奈何双手被捆住,遇到麻烦不好对付。
“牧遥!好名!”
“莫希晨!”
我一路边走边喊,那些动物都很温顺,我靠过去它们也不躲不闪,悠闲地做自己的事。
我在溪流边停下,水很清澈,能当镜子用,照了照自己的脸,发现外套换成了李牧遥的蓝色带帽的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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