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达稻县后,冷越沿路饶有兴致地和吴笳介绍着从前所熟悉的一切,而吴笳面上神情却只呆呆的。
“冷越,我真要去你家?”吴笳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看向冷越。
“去了,都到这儿了,干嘛不去?”
“我还是别去了,你自己回去就行了,我找个地方等你。”吴笳拉住马停了下来。
冷越猜到了吴笳的心思,笑道:“你是不是害怕见我娘?”
“谁怕了?”吴笳装作漫不经心地答道,骑马赶到冷越前头。
冷越又追上吴笳,往吴笳那边靠了靠,道:“我告诉你,我娘那个年纪的人都喜欢嘴甜的后生。”冷越说完偷偷笑了,因为他就捏准了吴笳做不到嘴甜,想故意为难为难吴笳。
而吴笳完全看不出来冷越这是在故意捉弄他,当真相信冷越说的都是实话,皱眉思忖着,小声念道:“嘴甜?不知道咋样才能嘴甜。”
“实在做不到的话,你就多笑笑,多喊喊她。”冷越随意说道。
吴笳“哦”地答应了一声。
冷越又接着说道:“我娘一辈子生活在稻县,没见过大世面,我怕她知道你是宋国大将军觉得怠慢你了,我就说你是我在军中的好兄弟。”
“好吧好吧,随你,就让你比我威风一次。”吴笳高昂起头,冷冷地说道。
冷越拉了拉缰绳,走出吴笳前面很远,大声道:“快些走吧,天黑前要到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动身回定州,要是被那些亲戚邻居知道我回来了,都会要过来争着把女儿嫁给我。”
“吹牛”
“不信,那咱们多待几天你看看就知道了。”
冷越到家时,天已完全断黑,窗口透出着微弱的灯光。冷越下了马,朝门口奔去,口中大喊着:“娘,我回来了。”
吴笳跟在冷越身后,想象着儿时的冷越生活在这院里的样子。
没一会儿,门开了,冷越的母亲戚氏提着油灯急匆匆地走了出来,拉着冷越的手,另一手提着油灯去照他的脸:“越儿哟,你可算是回来了。”
戚氏话说完后,又看到冷越后面的吴笳,举着油灯到吴笳面前给他引路。
吴笳恭敬地朝戚氏行了个礼,果然摆出一个甜甜的笑,喊了声“冷伯母”。
冷越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吴笳如此讨好地给一个人摆出这种笑脸,他顿时就被吴笳这副样子逗乐到了,向母亲介绍吴笳时都忍不住一直想笑。
戚氏将两人引进屋后,听说他们明天一早就要走,便忙着给他们找吃的,烧热水,突然又想起还没铺床,便向冷越小声道:“这么急急忙忙的,铺盖不够,找人借这么晚了也不好借了,你俩就挤一起凑合睡一晚吧。”
冷越道:“没关系,娘,我和他关系好得能共一床被子。”
“好,那就好,那就委屈这位吴公子了。”戚氏说着,又看向吴笳。
吴笳再次摆出那讨好人的微笑,道:“没有没有,不委屈。”
戚氏烧好热水,让冷越把洗脚水端过去让吴笳洗脚。
冷越看到吴笳脱了鞋袜洗脚,又把吴笳挤开些,坐到旁边要和吴笳一起洗。
戚氏看到,难堪地指责冷越道:“我烧了多的水,干嘛非要挤到一起,怠慢了客人,不像话!”
冷越不理,卷起裤腿就要把脚伸进水里去,轻轻一探,发现水太烫,只好又缩回来,隔了一会,再次将脚放到水面试着放进去洗。
吴笳的脚本是踩的盆沿上的,看到冷越怕烫,便用脚将冷越的脚用力踩了进去。
冷越烫得哇哇直叫,大喊着:“娘,他踩我——”
“多大的人了,还皮猴子一样,让客人看了笑话。”戚氏忙着在厨房里为二人准备第二天的早饭,无暇理会他们的打闹。
吴笳吓得立马松开冷越,脸上神情变得有些尴尬了。冷越看到吴笳脚松开放到水面了,趁机又将吴笳的脚踩了下去。
吴笳痛得直咬牙,但是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两人洗完脚,也没有另外再点灯,进了房间拴好门,突然间就撞到了一起。吴笳的拥抱来得猝不及防,让冷越感觉自己落到了一头猛兽手中,被他紧紧钳住之后,已经放弃了挣扎和反抗。
吴笳一手从冷越的腋下伸向他的后背,另一手抓在冷越的脖子上,嘴唇在他脸上胡乱吻着。
冷越头用力向后仰着,极力将嘴巴腾出来讲话:“等会儿,乌漆抹黑,你找得着床吗?”
吴笳停下来,被冷越牵着走了几步,挨到床后便迫不及待地将冷越按倒。吴笳的手抓到冷越腰两侧时,冷越咯咯地笑了出来。
吴笳用手捂着冷越的嘴,小声道:“别出声,你娘听到了。”
“你要是怕我娘听到,你就乖乖别动呀!”冷越笑着答道。
吴笳抓着冷越的下巴,道:“我看你还怎么笑。”说完重重地吻上了他的嘴唇。
两人呼吸愈发急促而粗重,似是在相互纠缠,相互较量。冷越的手率先伸下去将吴笳的衣服解开,抓向他背上,在他背上一道隆起的疤痕上来回摩挲着。
吴笳倒抽了一口气,身体僵硬了一下,随后手在冷越身上快速摸索,想要褪去隔在两人之间的障碍,渴望着贴近冷越的肌肤。
冷越突然抓住吴笳的手腕,喘了几声,让呼吸平复后,道:“今天该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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