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上诸人称赞不已,啧啧叹道:
“大将军真是知恩图报之人!”
“大将军得长之先生,真乃如虎添翼,将来定能灭陈军,报血仇!”
“大将军神勇,长之先生学富五车,真乃宋国的福气!”
大家先是夸吴笳,夸完吴笳觉得没夸吴蔷不好,又接着夸吴蔷,夸完吴蔷又夸吴启,接着又夸到了吴家的祖祖辈辈。
吴笳又向众人敬了酒,轮到吴蔷敬时,因他官职并没有在所有座中人之上,所以离席挨个敬酒。
敬到孙叔言时,吴蔷脸上神色有些尴尬。
这两人素来不和,吴蔷在罗稳身边安插人的事孙叔言早就知道,罗稳不肯见孙叔言很多时候也是因惧怕吴蔷。孙叔言对于吴蔷对罗稳的控制也是窝火已久,只恨不能将吴蔷这种种行为向世人揭发。
孙叔言看到吴蔷来敬酒,也不离席,只是原地坐着,看了一眼吴蔷后,又盯在案几上,不冷不热地道:“长史大人总理丞相府,乃国之重臣,孙某只是个小小的校尉,长史大人敬酒,孙某不敢当。”
吴蔷听出孙叔言这话明显就是在影射自己趁孙尧病重夺权,旁边的人虽然装作没听见没看见,但吴蔷也知道孙叔言这是在故意做给大家看,故意为难他。
吴蔷气得脖子都热了,但仍挤出笑,道:“孙校尉言重了。”而心里却恨不得将孙叔言以及手中的酒盏全都捏碎。
宴席散后,冷越朝孙叔言使了个眼色,示意有话要和他说。
冷越将孙叔言叫到后院,找到一僻静的树下,正色道:“刚刚他去给你敬酒我就知道你这嘴又要惹事,便仔细朝你们那边听了,你不知道如今他势力越来越大,行事也越来越嚣张了,你是斗不过他的,何必为了一时之气去惹他。”
孙叔言冷笑道:“反正我就是不能任由小人猖狂,却做个老好人不敢说。”
“哎,你还是谨慎些吧,他这人表面和善,其实得罪他的人他都不会轻易放过。上次你当着众人的面说吴家人有称霸之心,逼得故去的大将军发毒誓,这笔账吴蔷一直都记在心里呢。”冷越还是为孙叔言担心,生怕他这种冲动的性格总有一天要惹祸上身。
冷越将孙叔言送走后,一回头,见吴笳正站在他身后。
吴笳朝冷越走过来,看了看孙叔言走过去的方向,问道:“说什么呢?还挑这么隐蔽的地方。”
“你别管。”冷越怕吴笳碍于与吴蔷的堂兄弟关系会感到为难,便不想同他说。
“有什么说不得,要是我兄弟有错,我去说他。”
“哎,算了吧,说不上谁对谁错,你那兄弟如今在官场可谓是如鱼得水啊,也没人能约束他了,将来前程不可限量啊。”
吴笳听得出冷越是话里有话,是在说吴蔷最近做事胆子越来越大,很惹人注意。
吴笳道:“他向来做事稳妥,为人又和气,最近可能是叔父的死刺激到了他,报仇心切,才想早点做出些成效来吧。”
冷越暗想,吴蔷本就是这么野心勃勃的人,现在只是露出真面目来了而已。
他虽是这么想,但也不想在吴笳面前来说吴蔷的不是,便转而言其他:“我看你今日殷勤得很啊,在宴会上说了好些感谢我师父的话,还说将来要将他当义父侍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讨人欢心了?”
吴笳搂住冷越的肩膀,无奈地笑道:“你师父是只老狐狸,我只能顺着他,捧着他。”
“你从前可不这样,从前可不见你讨好过任何一个人。”冷越是早就觉得吴笳在吴启过世后与从前不同了,话比以前更少了,而且也没那么爱向部下发火了。
吴笳在冷越颈窝里用力抓了一把:“那是你以前小瞧我了,本将军能屈能伸,连你师父都说我是可造之才,你竟然敢小瞧我。”
冷越做出又奉承又委屈的样子,道:“我怎么敢小瞧你,你如今都是大将军了,再往上说……我就算觉得你有当王的能耐我也不敢说,说了怕背个谋逆的罪名。”冷越说到后面声音放小了些。
“这话我爱听,要是我真能当王,娘娘赏你当。”吴笳得意地笑着,在冷越的嘴角上轻轻一掐。
冷越瞬间变摆出扭捏又温柔的样子,将吴笳的手推开,又握着拳头在吴笳胸口捶了一捶,道:“不过呀,要是你能将这容易发火的毛病给改了,我就真服你。”
“这有何难!”吴笳自信地说道。
“那咱打赌。”冷越计上心来。
“好,你说怎么赌?”
“今年已经快过完了,以明年年终为限,要是你对我发火了……你就披上你的战袍,怀里抱着你的奶娃枕头抬头挺胸绕着定州城走一圈。”
“赌就赌!”吴笳不假思索地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不压字数了,有时多有时少,按剧情来,谢谢宝宝们追读,么么哒
第43章 失踪
按照宋国旧例,元日大朝会过后,便是天子设宴宴请百官。
而这一年,为了鼓励青年将领,开出先例在正月初十这天另设酒宴宴请定州城的青年将领。
这样的宴会虽是第一次设,但是大家为免出差错,都是按照朝会的礼仪规程来,在仪表仪容上都比往日要讲究些。
积了几日的雪后,定州王宫中到了一年最好看的时候,除了行人较多的几条路铲开了雪,其他地方均是一片雪白。白雪映着红色的青色的宫墙,让人看到这宫里的纯净和如梦似幻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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