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笳看到冷越本是笑着的,听了自己这一番告白笑容全消失了,顿时有些失落,便别过头看着那盆快熄灭的炭火。
“那你现在呢?想回去不?”冷越说着,伸手抓住了吴笳的手。
吴笳看着冷越,好久没说话。
冷越起身,一手将吴笳拉起来,一手在他脸上拍了拍,道:“你还是回去吧,你带着孝呢,回头又要怪我勾引你。”
吴笳点点头,手伸到冷越背后,将他朝自己搂了搂。
“我送你出去。”冷越将吴笳推开了些,笑着看着吴笳。
两人踩在雪里发出着嘎吱嘎吱的声音,冷越听着,心里从未有过这样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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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午后,原孙叔言手下的一叫钟涟的将士来找冷越。
“冷将军,我们老大昨晚歇你这儿了?”那钟涟走得急,说句话喘个不停。
“没啊,你找不着他?”冷越一听钟涟这么问,想着这定是孙叔言昨天一直都没回去。
钟涟皱眉道:“奇怪了,大正月的能去哪了,我看他家里冷冷清清,灶里的灰都是冷的。我想喊他今天上我家里吃饭,饭菜都预备上了。”
冷越想到昨天那宫人明明说会将孙叔言送回来,怎么今天这个时候了还不见人回来,事情着实有些古怪了。
“你先回去吧,晚点我托人打听打听,看他是不是昨天进了宫一直没回来。”冷越先将钟涟给打发了回去。
冷越又仔细回想了昨日宴会上的细节,心想:“大家都没喝醉,怎么就他一个人喝醉了,平日里他和他那帮弟兄经常喝酒也不见他喝醉,而且还是不声不响直接就倒下去了,推都推不醒,他这难道是生了什么病,沾不得酒?”
冷越再仔细想想事情的始末,觉得更古怪了,孙叔言本不应该在邀请之列,结果偏偏就他喝醉了,难道这是谁想借着这个机会害孙叔言?
冷越越想越不放心,当下就来到王宫的西角门,找到原来自己的部下常九。
常九的伯父是王宫里的侍卫总管,担心常九死在战场上,便通过关系将常九要了过去做侍卫。
冷越将事情向常九说了,让他上纯和殿去打听,看昨晚孙叔言到底有没有人送他出宫。之后又来到他们平时出宫的南门打听,负责把守的人都说不见孙叔言出来。
到了酉时,冷越再去西角门找常九。
常九道:“我托人去问过了,说是昨晚没人送孙校尉出去,纯和殿负责收拾樽俎的人说,他看到孙校尉一直趴着睡,后来被两人扶了出去就没回来了,许是自己出宫去了。”
“我都问过了,都说不见他出宫,人可能还在宫里。”冷越道。
“您先不急,我再托人打听着,人要是在宫里早晚能找到,一有消息,我托人带信过来。”常九道。
冷越重复想着事情的始末,脑中浮现出进宫赴宴时孙叔言开心的样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悲凉感。
作者有话要说:
打打杀杀的戏快结束了
第44章 忌惮
几天过后,常九托人从宫里带出消息给冷越,说是纯和殿后面的井里捞出来了一具尸体,虽被泡肿了,但有人认出来那就是孙叔言,纯和殿管事的说正月里死了人不吉利,又打听到孙叔言家里没其他亲人,便没声张,让人拉出去草草埋了。
冷越瞬间脑中乱成一团,不敢相信好好的一个人这么轻易就没了,但仔细一想,都有人认出被打捞之人真的是孙叔言了,又觉此事或许已成事实了。
他又迅速赶到孙叔言家门前,屋里冷冷清清,完全找不到有人回来的踪迹。
这时,钟涟远远的看到冷越,跌跌撞撞地跑过来,哭道:“冷将军,你也听说了,人没了,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冷越突然觉得一股凉意浸透全身,心里念道:“人是真没了。”
他痴痴地骑着马回到家,一路上脑子里都是进宫那天孙叔言那堆满笑的脸。
“他还以为是大王特地将他划到邀请之列,哪里知道那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冷越越想越痛心。
冷越回到家后,和衣昏昏沉沉地倒在了榻上,睡到迷糊时,他脑子竟突然变得清醒了,猛地一下坐了起来。
“就算是家里没亲人了,正月宫里死人不吉利,也没有直接将人拉去埋了的道理呀,这事情越想越不对了,而且他怎么可能醉得自己掉井里去了,又有人看到他是被两人给扶了出去的,难道是扶他出去的人将他推井里了?”
冷越这么一想,心里的悲痛都暂时搁下了,他恨不得马上进宫将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甘心。
他依旧不停地回忆着事情的前前后后,突然又想到孙叔言与吴蔷往日的过节,想到吴蔷早就在宫里安插了心腹,便将怀疑的目标落到了吴蔷身上。
冷越很想将自己的猜疑说给吴笳听,但又知道现在决不能这么做,吴笳与吴蔷从小一起长大,在没有充分证据的情况下,吴笳肯定不会相信吴蔷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冷越找到吴笳后,将孙叔言的事情向他说了,并不明说自己怀疑到谁头上了,就只是说想进宫将事情调查清楚。
吴笳道:“我同你一起进宫吧,当初还答应他……帮他和大王一起逃离王宫,如今就这么突然之间没了,心里总觉得还欠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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