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他们是借着鸦片控制手下,哪怕,顺着这条线索,应该能揪出一批人出来!”说到这里,圣上不由有些无奈,之前太医说了鸦片的事情之后,圣上叫人一查,南边虽说有人吸食,但是绝大部分还是作为药用,并没几个人大量服用,因此并未真的完全放在心上,哪知道如今出了这事,圣上顿时知道,这事得下猛药,直接下旨禁绝了。
想到这里,圣上顿时又胸有成竹起来,断绝了市面上的鸦片,掐住鸦片的来源之后,那些有过成瘾症状的人自然会暴露出来,到时候就知道哪些人有问题了。这么想着,圣上顿时觉得,司徒瑾果然是个福星,要不然,怎么就听司徒瑾一提,他就想到了具体的解决之道呢?
圣上有了主意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不少,不过,对于那些暗中搞事的人,却是杀意更盛,这等人,简直就是阴沟里的老鼠,躲在暗中做出来的事情,一件比一件恶心,而且比起老鼠来说,祸害更大,毕竟,老鼠也就是偷点粮食,这些人完全是丧心病狂,实在是可恨至极!
老实说,司徒瑾研究生物学这么多年,发现人类大概是最擅长自相参加的种族了,或者说,这是智慧生物的通病,当一个种族出现了智慧之后,就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利益和立场,为了这些,做出任何事情都是有可能的,对于这些智慧生物来说,底线这玩意是什么,不存在的!
司徒瑾想到这里,不由叹了口气,然后问道:“父皇觉得,这幕后黑手可能是什么人呢?”
圣上露出了一丝冷笑,轻蔑地说道:“无非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
谢皇后在一边也是说道:“如今天下人人安居乐业,这些人却在背后捣鬼,实在是可恨至极!”
圣上神情更是阴沉起来:“就怕朝中还有人跟这些人勾结,要不然,这些人早该被发现端倪了!”
这种事情,谢皇后就不好随意插口了,免得落下后宫干政的嫌疑。
圣上却也不以为意,就像是之前东宫出事,与东宫有干系的人不少有意或者是无意间参与到了其中,朝堂上的大臣也是如此,有的是无意地成为了帮凶,大概他们也就是曾经捧过某个戏子花魁,有人曾经送过瘦马什么的。有的是已经牵扯比较深,不得不上了贼船,而有的,没准根本就是他们的人。
圣上知道了该从什么口子破局之后,便没有那么担心了,虽说那些不轨之徒已经藏在暗中,但是已经露出了不少马脚,那么,被揪出来也是迟早的事情,如今担心的无非就是会不会牵扯过甚,引起朝堂上的震动。
司徒瑾也没有再发表什么意见的意思,他对于这等权谋并无兴趣,或许,圣上觉得与人斗其乐无穷,而司徒瑾只会与天斗,与地斗,至于其他的,对他来说,其实是低端了一些。当天时地利在手,大势在我的时候,阴谋诡计就是无效的。
为何圣上只是愤怒,却不是惊怒呢,无非就是大势在手,人心在手,即便是出现什么天灾人祸,也不能动摇大晋的统治,因此,对于圣上来说,那些人就是疥癣之疾,太过重视反而是抬举了他们。
圣上很快离开了,谢皇后又挥退了这些帮着推拿的宫人,叫人给了赏赐,这才没好气地敲了敲司徒瑾的头,说道:“你啊,在你父皇那里,也别太老实了!”
司徒瑾顿时很想知道,自个在谢皇后心中到底是个什么形象,难道就是个老实人,这不像啊!
不过,面对谢皇后的担忧,司徒瑾还是老老实实点了点头,然后解释道:“父皇也是不希望我跟他耍什么心机的,何况,以我如今的身份,也没必要耍心机,坦诚一些,反而更好!”
谢皇后露出了一点忧虑的神色,她叹道:“如今你父皇还是当年的你父皇,可是以后可就不一定了!”
抿了抿嘴唇,谢皇后压低了声音:“难道对于太子来说,当年的父皇就不是父皇了吗?为什么如今太子一直心中不安呢?”
这话可以说是诛心之言了,若非谢皇后真心疼爱司徒瑾,还真不会这么说出来。
司徒瑾握住了谢皇后的手,轻声说道:“母后,放心吧,儿子不会有事的!儿子还没实现自个的志向呢!”
谢皇后听得不由一笑:“还志向呢,你真想搞什么功德封神啊,那都得等你死了之后才可能了!”
司徒瑾只是莞尔,并没有再说什么,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可以直接显露在外的神通,要不然,倒是可以悄悄给谢皇后展示一下,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在这皇宫大内,龙气最为浓郁的地方,想要施展什么对外的神通,那可真是嫌命长了!司徒瑾自身作为皇子,本身就有龙气加身,又有功德的作用,这才能够在皇宫之中修行,但是,如果想要搞出什么大动静来,龙气这种最为排外的力量肯定是不可能当做不知道的,立马就会反应过来。
圣上那边,直接传召内阁还有东宫,表示要传旨天下,禁绝鸦片,当然,想要改名也不行,反正只要是类似的东西,全部不许购买。如果实在是需要药用的话,那就必须有大夫明确的药方,还不能是那种土郎中的药方,在指点的药房购买,并且购买记录需要存档,每次也只能购买安全剂量。
内阁之中,也有阁臣出身江南,对于鸦片有些了解,在听圣上叫来的太医说了鸦片的成瘾性,还有成瘾之后的症状之后,也同意了禁绝鸦片,以免被人利用祸害百姓。横竖有补充条款,要是需要药用的话,也可以定时定期小剂量向药房购买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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