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的话,边军面临的多半是一些没有固定牧场,只知道通过劫掠为生的马贼,这些马贼也是知道欺软怕硬的,日后,大概最安逸的反而是边军了。当然,狄戎人中或许有有识之士,不过,绝大多数人都是盲目的,目光短浅的,他们的人生就那么长,谁乐意真的去拼命呢,还不如好好享受呢!
只怕十几年后,那些被流放的只怕还乐意去北边呢!不过真要到那个时候,说不定北边的边境也会往北推进,漠北那边更是苦寒之地,一年中大半年都不会结束冰封的,当然了,按照律令,比较严重的罪名也就是流放个一千里左右,说不得日后为了开发北边,会将一些大罪改成流放三千里甚至更多?
不过,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总之一句话,得罪了圣上,还想要轻轻松松活着的,那几乎是没有,王子腾一个有勇有谋的武将,不留在前头,而是调进京城,圣上难道不知道?却是直接默许了,他首先就认定了王家不忠,那么,叫王家即便出了人才,也不能通过其他途径出人头地,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贾代善做的事情,虽说有私心,却合了圣上的心思,要不然怎么圣上当初好几个伴读,凭什么就对贾代善最另眼相看呢,关键就是这位摸得准圣上的心思。
圣上不缺能干的人,能干的人不忠心,那么会比一个蠢材造成的麻烦更大!
圣上如今也在观察,东宫这件事,到底有哪些人卷入其中,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仅仅是想要将太子拉下来,拱卫他们自个的主子上位,那还算是比较乐观的估计,怕就怕,他们另有心思,想要搞出点别的名堂来。
太子将怀疑放在了自个的兄弟身上,圣上虽说觉得情有可原,却也觉得太子眼光有点短浅,这里头,开府最早的司徒歆也不过才不到十年的时间,他结交的人又多半是武将一流,他们这些人,能搭上那些线,有这等细腻阴私的心思?
圣上却是将阴谋扩大化了,他虽说登上皇位还算是和平,毕竟他被先帝选中的时候,兄弟中真正有竞争力的差不多都同归于尽了,有人还觉得他是捡了便宜,实际上,这天底下哪有那么多便宜可捡,他要是之前就在那里干等着天上掉馅饼,如今也只好待在王府里头指望着俸禄过日子了。
所以,圣上压根不觉得这事是自个那几个翅膀还没长硬的儿子做的,这里头说不定还有他那些亲兄弟,堂兄弟们的身影,真要说起来,圣上可比太子愤怒多了。太子想的是,兄弟在篡夺自个的位置,圣上的想法却是,宗室中的一些野心家想要篡夺如今他这一支的正统,这样的视野差别,自然也就导致了想法的不同。
圣上看着司徒瑾,忽然问道:“小七觉得这事究竟是谁做的?”
司徒瑾百无聊赖地说道:“对我来说,这根本没区别啊,不管是什么人,敢随便出手,就把爪子剁掉就是了!做这种阴谋的,说明背地里头的实力也不怎么样,要不然早就冒出来了!”
圣上听得一乐:“小七说得没错,遇上这等阴沟里的老鼠,直接以堂皇之势碾压过去就是,何必纠结呢!”
听着司徒瑾的说法,圣上忽然觉得,以前对司徒瑾的想法有些错误,他以为司徒瑾对于什么权谋不感兴趣,实际上,司徒瑾的确不感兴趣,但是心里都明白。若是司徒瑾遇上什么事情,他的做法,大概就是携着大势,堂堂正正碾压过去,根本不跟那些阴谋者讲什么道理!
圣上这么一想,看着司徒瑾的眼神就带着一些可惜了,可惜的是,他有这样的心性,却对于这些事情没有任何兴趣,真要是强行给他加什么担子,谁知道他会怎么做!因此,圣上那点心动不过是一闪而逝,很快就打消了念头。不管怎么说,如今司徒毓也做得不错,也没犯过什么错误,至于这次事情的应对,也不过是因为暂时被蒙蔽了视野,导致束手束脚。
圣上想明白之后,便笑道:“既然是一帮跳梁小丑,那么,太把他们放在心上,反而是抬举了他们!这事就交给下头的人去查吧,他们既然出手了,那么迟早要露出马脚来,咱们只管等消息便是!”
司徒瑾点了点头,又郑重地说道:“父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些人不择手段,说不得在宫里头也有内应,父皇还是要小心一些才是!”
圣上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朕心中有数!”他做了这么多年皇帝,起码大明宫这边,被经营得如同铁桶一般,真要是有什么人想要作死,那根本逃不过他的耳目。
司徒瑾也没觉得圣上过于自信,圣上登基这么多年,要是宫中还有什么大纰漏,那就是笑话了。
圣上也懒得继续看什么奏折了,多半都是些千篇一律的玩意,圣上了解一下也就行了,平常就是直接用朱笔勾一下,要是让他每本都批复,那真是要累死了。
趁着司徒瑾难得回来的机会,圣上干脆带着司徒瑾往长宁宫那边去了。
谢皇后也是懒得管事的那种,这会儿闲着无聊,正看着宫女们自个淘制胭脂,这些胭脂,谢皇后自个自然是不用的。后妃们的胭脂水粉,都有人专门制作,有的是内务府统一制作,有的就是她们自个列了单子,叫下头人照着单子制作特殊的胭脂水粉。但是普通的宫女,平常却没这个份例,有钱的可以找内务府淘换一些,没钱的,也就是悄悄掐了花回来自个做,虽说粗糙,但是弄得好的也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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