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东宫恢复平静后,齐染一边让人去请御医,一边朝偏殿走去。他进去的时候,林悦正捂着自己受伤的脑袋地方,疼的龇牙咧嘴的,表情有点狰狞。
林悦抬头看向他,不由的呼了口气白了他一眼。林悦心想,自己这罪受的可实在是有点亏。要不是他和齐染无意中吻上了,他根本不会插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齐染心里本来有些别扭的,现在看着林悦骨结分明手指缝隙中有一丝血迹,他走了进来道“你没事吧?怎么受伤了?”而后又吩咐宫人打水拿干净的细巾和宫里常备的伤药。
林悦道“没事。”他不知道自己伤哪里了,便由着吉祥给洗了伤口,涂上药膏。
一眼抬头看到齐染正愣愣的注视着自己时,他莫名感到有些尴尬。齐染垂下双眸,让吉祥他们都退下。林悦以为他是想问东西在哪里,他等人都离开了道“太子殿下放心吧,东西又都给你放回去了,这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赶快处理了吧。”
齐染嗯了声,瞅着林悦额头上的伤道“这伤是为了孤受的?”
林悦摊了摊手道“你知道我的状态,睡不着,只好晕过去了。没想到自己下手没个分寸,劲儿使得有点大了,弄成现在这模样。”
齐染哦了声,表情有些难言。林悦以为他是由于自己刚才啃了他两口的事在难受,大部分古人对这种事估计都有些排斥,林悦咳嗽了两声道“那个,刚才也是一时情急。你看我刚发现那种弄情况下,我可以拿起实物。这不,我怕自己拿不动那个盒子,才那样的,我本身并没有对你无礼的意思,还请太子殿下你恕罪。”
林悦这话说的含糊,齐染却知道他在说什么,是在说他亲了自己几下的事。想到这个齐染面上染了层薄红,他错开眼,道“不必说这些,孤还要谢过你呢。”
林悦看齐染不是个小气的人,便放下心了。
两人随后便无话可说了,林悦正想说自己回家休养,御医到了。去请御医的是内无,他脸上焦急,说的也很严重,御医还以为人受了重伤马上就要不治身亡呢。结果现在一看,人清醒的很,那模样实在不像是要归西的模样。
齐染让御医给林悦把脉,林悦本来想拒绝的。但他被齐染那么注视着,不知为何,总觉得心底有些虚,便任由御医上前诊治了。
御医把脉时,感到林悦脉象平和,虽然比一般人弱了些,但并无大碍,只是想着东宫那般作态,太子肯定对这个林悦十分看重,便多把了一会儿。
然后细致的开了些补方,至于林悦头上的伤,御医拿了些药膏,说是涂上几天就好了,还特意说明这样的伤是不会留疤的。
林悦是文官,不是武将,身上留疤的话在朝堂上不大好做官。
等细致的嘱咐完后,太医才离开东宫,今天大概是他把的最安全的一个脉了。
林悦等太医离开后,拿着开好的方子和膏药,便和齐染告辞了。齐染也没留他,还让吉祥亲自送他回林家。
林悦不想在这些小事上和齐染扯皮,便同意了。
林悦离开后,齐染在偏殿里站了一会儿,他起身前去自己的寝殿。东宫发生这样的事,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是不敢再踏入他的寝殿的。
齐染从床下拿出那个没有被人搜走的锦盒,他缓缓把锦盒打开。里面放着一个浑身扎满针的小人,小人是用宫中最秀丽的云锦做成的,它的背后刻着一个人的生辰八字。
齐染把小人身上的银针一根一根抽下,然后拿过蜡烛,把那张生辰八字和小人都烧了。
齐染看着被燃烧殆尽的布料。齐染想,如果林悦打开锦盒看过,他就会知道,上面的生辰八字根本不是梅妃的,而是齐染自己的。
这东西便是被搜了出来,绝不会因这件事牵扯到自己。他早在梅妃心口疼痛一直不好,便做了万全的准备。只是想到林悦为了帮自己拿头撞玉枕撞晕了过去的场景,齐染缓缓把锦盒盖上了。
第42章
齐染重活一世,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安危。他宫里的太监宫女,大到吉祥这个掌事太监,小到一个扫地的不起眼的宫女,他都细细查过他们的底细。忠心的他留下,被人安插进来心有不轨者,他早就找借口把人给处理了。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留了隐藏比较深的人,例如文竹。文竹跟在齐染身边有几个年头了,齐染很信任她。文竹是他当初自己从内务府送来的宫女中挑选出来的,她家世清白,对他也十分忠心,除了默默做事,没有太多玲珑心思。
上辈子,在斐安宁入东宫后,由于身体时常不舒服,又不适用宫中生活,他便把文竹派去服侍斐安宁。斐安宁对宫里其他人都看不上眼,对文竹却很是信任。
后来宫里出现刺客行刺皇上,搜到东宫时,却是文竹面露惊慌,引得御林军怀疑,然后顺势搜出了谋反信件和龙袍。
斐安宁性情冷淡,她随意说一句自己的字迹好看,他便把自己的字当做帖子给她描写,他曾握着她的手亲自教她练习自己的字迹。当时谋反信件被收出后,他看着熟悉又陌生的字迹,心下冰冷一片,那时他千防万防安贵妃,却未曾想过是斐安宁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看着斐安宁冷漠的双眼和文竹跪在地上颤抖的身体,他才恍然明白,自己身边有人安插棋子安插的这么深,深的让自己意想不到。文竹跟在斐安宁身边那么长时间,不可能一点蛛丝马迹都发现不了,说到底还是她根本就不是自己的人,所以背叛起来才那么理所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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