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出了门,便前往南街了。他在南街晃晃悠悠,刚刚经过南街的品知斋,便被人叫做了。叫住他的自然是越秀,林悦回头愣了下才恍然开口道:“原来是南诏王子。”
越秀脸上挂着个兴奋的笑,他道:“恩公,是我,我还以为你忘了我呢。”
林悦眨了眨眼,道:“王子和以前有所不同,刚才又一直恩公的叫,我一时还真没有听出来。”
越秀身边跟了两个侍卫,人现在胖了些,脸颊上有些肉,人看着也白净了几许,没有以往那么瘦弱不堪了,隐隐可以看出有个好看的底子。
最重要的是,大概林悦第一次见到他就直言他在演戏,所以他在林悦面前,那种唯唯诺诺的样子少了几分,人看起来精神极了。
越秀看了看林悦四周,轻声道:“相逢即是缘分,恩公今日可有事?要不然越秀做东,请恩公去醉仙楼喝一杯如何?”
林悦坦然一笑道:“我就是随意逛逛没什么事,王子是客,今日我请。”早就说过,林悦若是想得到一个人的好感,说话做事都会显得十分舒服的。
越秀身边的一个侍卫听了这话动了动身体,在林悦还没有开口说什么前,越秀已经皱眉道:“哈力,有话直说便是,恩公不是外人。”
哈力朝林悦行了个礼表示道歉,然后道:“王子,你今日和贺公子有约呢。”
林悦一听这话便道:“既然王子有约在先,那我们改日再聚。”
越秀一听这话急了,他道:“恩公不必如此,我让哈力去通知下贺公子便是。”林悦想了下道:“要不然这样吧,我在这京城认识的人也不多,今日便由王子为我们引荐一番。”
越秀以为林悦这是不想让他为难才这么开口的,虽然他不大想带着贺帆一起,但林悦都这么说了,他再推迟也不好看,便同意了,只是心底不那么高兴。
贺帆很快就来了,他没想到这次越秀还带了个生人。几人大街上也不便说话,便一同去了醉仙楼。
有人说男人的感情都是在饭桌上喝出来的,这话从古至今都很有道理。在三人坐在醉仙楼的雅间里,一壶酒上来后,三人之间的尴尬消散了几分。
林悦和贺帆算是正式认识了,贺帆也是听说过林悦的,他忙举起酒杯道:“原来是林大人,久仰了。”
林悦脸上挂了一抹嘲讽的笑,他道:“我有什么好久仰的,不过是意外得了皇上的眼罢了。贺公子家世高洁,才令人敬仰。”
越秀含笑看着他们你来我往,他慢慢把手中的酒喝了下去。林悦看着他还想斟酒,便扬眉漫不经心的道:“王子的胃不是很好,倒是挺喜欢饮酒的。”
他这话算不上客气,甚至还说不上好听,但越秀听的心里却是微微一动。他脸上浮起一抹惊讶,而后忙手脚无措的把自己身边的酒杯推到一边,然后恭敬的说:“多谢恩公挂念,我这就不喝了。”
越秀这番动作让林悦着实震惊了一番,他不过是突然想起越秀当初被那些宗室子弟狠狠的灌酒的场景。
越秀本身是不喜欢酒的,甚至可以说酒味会让他想到以前那些事,反复呕吐。
林悦没有凌虐人的毛病,但又不能说自己看到了一些越秀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事,便随口这么一说,谁知越秀反应这么大。
贺帆不知道这里面的事,他看了看越秀又看了看林悦,道:“王子,你叫林大人恩公?”
越秀笑了下,神色坦然的把当初自己在安家受到刁难后遇到的危险事说了一遍,贺然听了心有戚戚然,心底越发觉得越秀比自己强。
林悦垂眸道:“我无意碰到,王子不必挂在心上。”他这话说的有些冷漠不近人情了。那意思好像再说,他根本没想过救下越秀的。
不过越秀本就知道他性情非常人,也没有在意。倒是贺帆多看了林悦两眼,觉得林悦这人能入皇帝的眼,性子倒是挺高傲的。
三人就像是普通的朋友那样,随意交谈着,当时大多数都是越秀和贺帆在说话,林悦在听。
饭到中途时,酒楼外突然传来一道急促的马蹄声,还有怒气腾腾的嘶吼声:“让开,都让开。”林悦听着这有些焦急的声音有些耳熟,像是齐瑛的声音。
林悦微微皱了下眉头,然后喝下手里的酒,慢慢起身推开朝着路的窗户,只见一人骑马飞奔而离,那人穿的并不是皇子的服饰,只是背影隐隐看起来也有点像齐瑛。
只是若真是齐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竟然惹得他在大街上这么急促的狂奔,而且还这么失态。林悦转念又想,齐瑛和宫外有联系的就只有斐家,他这个时候出宫,定然是去斐家,想来是斐家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身在东宫的齐染可知道此事。
“恩公怎么了?”许是林悦在窗户前久了,越秀也走了过去轻声道。林悦回过神,随口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对面挺热闹的,站起来看两眼。”
他这话说完,只觉得越秀看他的神色有些古怪,还有些不知所措。林悦第一次被人这样看,不解道:“怎么?”
不等林悦开口,那个唯一没站起身的贺帆突然脸色沉沉的开口道:“林大人,对面是京城里有名的弄巷,京中谁人不知?你说的热闹,大概是真热闹。”他说完这话,又站起身道:“今日草民家中还有事,便不在此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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