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郁郁。
还是趁早斩断的好,能避着就避着吧。
我想了好久才下定主意,结果他又要和我同行,这这,这让我该如何是好?
等我回过神来,子易的船已经开出去很远了。
我讪讪的,“那,楚师弟,我们也走吧?”
他不理我,却对白鹤道,“我和你家少爷往京中去,你自回忻州。”
不是问,而是吩咐。
这可是我的仆人啊。
白鹤“啊?”了一声,看到他目光坚定,他又转头看我。
我也被他那句话吓到了,也愣愣的看着他。这这,这是让我和他单独上路?
他看着我,“不怕你祖母担心?”
他这样说也对,我这一路走到现在还没到家,他们势必会担心我。让白鹤回去报个平安也好。
原也可以先回家一趟,但家中规矩,不许子孙再插手朝堂的事。
我如今虽然只是去交个箱子,但到底也与朝堂有关,还是不让他们知道的好。
但是,如果就我和楚天常,这……我隐隐有些担忧啊。
担忧的同时心中又忍不住窃喜……
其实我同意将这箱子送去京中给平山侯也是有我的考量。
按照子易后来的推测,会不会是有人在私铸官银。这铁皮箱子大概就是因为河神娶亲那天被冲到岸上来的。如果是这样,这就是很好的证据。
横竖我不过是在山下多逗留几日,好容易下山一趟,而且我也没去过京中。
第18章 深宫魅影二
白鹤准备好车马,便先行一步了。
我目送他走远,无声叹了口气,转头道,“楚师弟,我们也走吧。”
他点头。
我刚想说让我来驾马,楚天常却先一步进了帘子里。
他倒是真不客气。
但如果让他为我驾马……
我抖了抖,还是赶紧打消了这个念头。
忙不迭的爬上去,挥一下鞭子,马冲了出去。
如我所料,一路无话。
还好隔着帘子,我在外面驾着马,沿途青山绿水,我一边吹风,倒也乐得自在。
他在车里一直没说话,也不知是否睡着了。
又驶过一段路程,我抬头看了看天,太阳已经挂在头顶上了,火辣辣的,衣服贴在身上。我拿袖子抹了两把汗,顿了顿,还是试探着开口,“楚……楚师弟,要不咱在前面树荫下歇会儿再走?”
隔着一会儿,从背后悠悠的传来一个“嗯”字。
我松了一口气。
在前边儿阴凉处停了那车,径直跳了下去。
口渴得厉害,但想起水袋还在车里。
我又轻轻靠近马车,“楚师弟,你要不要下来歇会儿?”
听里面似乎没动静,难道是睡着了?
我又轻叹气,只能等他醒来再说了。我悻悻的转身,他却又掀开帘子跳了下来,手里拿着水袋。
我又尴尬的笑了笑,“楚师弟,原来你没睡啊。”
他将水袋给我,又往树荫处过去,“路上太颠簸。”
看来是睡得不好,我忙答“难道是太快了?待会我慢点。”
他看我一眼,没说话。
场面一度又开始安静。
我低头看地上的光斑,又在心里“唉”了一声。碰到他,我叹气的次数真的很多啊。我道,“楚师弟会御剑,原是可以不必跟我遭罪的。”
他看不出喜怒,“你在下逐客令。”而且是陈述语气。那他这是……在提醒我?
乖乖。我听完大惊,这要从何说起啊。
我忙摆手,“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拖累了楚师弟。”
平心而论,我确实是很高兴他陪我一路的,尽管他不说话。但一想,既然没结果,又何必要让自己越陷越深。
又上马车,这次,我放慢速度,倒没早前颠簸得厉害。
一路悠闲,暮色苍茫的时候,我们已经驶进了密林里。光线很快暗了下来,雾气又极重,看不真切。
我看了看旁边,“吁”了一声将马车停了下来,又转头道,“我们还是在这里歇息了罢,今日怕是不能再走了。”
别说这马奔波了一天也该喝口水了,这天要黑了,这深林里也不好赶路了。
我刚说完,他竟不知何时掀开了帘子,坐到了边上。
我吓一跳,又尽量若无其事的道,“趁着还看得见,我去拾些柴火。”忙不迭的下车去。
待我回来时,他已经将马车卸下,又找到一处避风的石头了。马在旁边的溪里喝水,他在石头处坐着。
我将柴火点燃,又将干粮和水拿出来。
雾气越来越浓,林子里已经完全看不见了。我和他围着火坐着。火光跳跃,发出“噼啪”的声音。四周寂静。
“楚师弟为何要来玉虚山呢?”
我这纯粹又是没话找话,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我也想和他说说话。
当然,我也没报多大期望。和他好歹也相识了两三年,我大概算是了解他的。
“因为我只能去。”他看着火光道。
“只能去?”难道是跟他们一样,被家里人逼的?
他没回答我这个问题,却突然将目光移向我我,别有深意似的说了句,“就好像我和你,是注定要走一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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