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一前一后的走着,我问晋钟,“我没在这月里,山中可有什么趣事没?”
晋钟颇无奈的答,“倒没什么趣事,只是新来的弟子实在难以管教,尤其是以谢师弟为主。师父没在,我们几个压根管不住他们。对了,昨日刚比了剑术,倒是议论颇多。”
果然又是谢扶辽那小子。我一定要逮着机会好好修理修理他才行。又听到晋钟说了比剑,便问,“那结果如何?”
晋钟答,“楚师弟先胜一筹。”
楚师弟。果然是他赢了。
上次子易也说他学得快。
那照这个样子看,他才是很有慧根天资的。他那么厉害,应该也会看不起我这个大师兄吧。
想起上次二院里,他漠然的样子。唉,我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大概他也一开始就觉得我是个怂包吧。
其实也不是我不好好练剑,一是,我确实没有慧根,二是,每次我若强行用意念去控制剑,体内便会有撕裂般的疼痛感,好像我的身体承受不起那随之而来的力量。慢慢的,我便放弃学习了。。
刚和晋钟走到三院门口便听到里面在大声喧哗,走进去才看到里里外外都围着弟子。
我扒开一师弟挤了进去,原来是谢扶辽合着几个人,围着楚天常。看样子,楚天常是要回屋,而谢扶辽却拦在他面前。
只见谢扶辽怒目圆瞪,道,“姓楚的,别想跑,把话说清楚。”楚天常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问旁边师弟发生了什么事。
师弟道,“昨天比剑,扶辽兄输给了楚天常,扶辽兄说是因为楚天常使用了什么幻术,他才败的。”这师弟说着,转头一看是我,便又笑道,“原来是大师兄回来了。”
我讪讪的笑了笑。
又听谢扶辽高高在上的说,“姓楚的,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比,用偷学来的幻术,赢了又算什么本事。”
我正要开口,就听到楚天常淡淡道,“赢你还不需要使用什么幻术。”
还是那不瘟不火的语气,相对于谢扶辽的高调咆哮,他就那么冷淡孤傲的一句话,简直完美。谢扶辽被噎得说不出话,我心中暗爽。
弟子们个个都站在院子里,像看稀奇一样。
楚天常明显不想和谢扶辽再做纠缠,遂移步往旁边离开。谢扶辽被他那态度气急了,硬是不让他走,又站前去挡住了他。
他迟疑片刻,只吐了两个字出来,“让开。”
我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但从他说话的语气,以及谢扶辽的略收敛的表情,大概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脸色肯定很不好看。
谢扶辽让也不是,不让也不是。
一时剑拔弩张。
我看不下去了,脱口道,“谢扶辽你还有完没完。赢了就是赢了,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再勤学苦练,七尺男儿,输也要输得堂堂正正的。又不是什么生死相斗,大家都是同门,楚师弟已经让你几步了,你又何必苦苦相逼。”
……
院里异常安静,能听见风吹的声音。
我这不开口还好,一开口立刻便成了众矢之的。
几位师弟像撇开关系似的退了几步,很快就将我撇到了中间。
谢扶辽和楚天常都转头望着我。
看是我,谢扶辽刚刚那略收敛的凶狠愤怒又出现在了脸上。他怕不怕楚天常不要紧,但他一定不怕我。
他朝我走过来,阴阳怪气道,“原来是大…师…兄啊!看来是这些日子在洞里苦练剑术有长进了,都摆起大师兄的架子来了。啊?”语气尽是轻蔑和嘲讽。有几个师弟配合着他,笑了起来。
我略尴尬。但一想到我是大师兄,退无可退,而且楚天常还在这儿看着,可不能被他唬住了,我便又鼓起勇气,看着他道,“长幼有序,我一日比你先进山门便一日是你大师兄。听闻谢相爷府上最是讲究规矩,注重礼仪,难道就没有教过谢师弟如何尊师重道,如何兄友弟恭?”
他也不甘示弱,冷笑道,“就怕你承担不起我的礼仪齐全!”
我道,“虽然我剑术比不上你,但术业有专攻,你未必会方方面面都强于我,又何必高高在上,目中无人。何况,在这玉虚山,我始终都是你师兄,这是你无法否认的事实。”
当然,我最后这句话也是说给众弟子听的。
我还要说什么,那谢扶辽似乎是气急了,我能感觉到他手中握着的剑在铮铮的响起。
我再次窃喜。
谢扶辽红着眼还没来得及说话,跟着他的那位弟子,叫郑渊的,却冷哼了一声,道,“李幸恒,说什么礼义廉耻,你身为大师兄,却不顾伦常,垂涎门中弟子美色就算了,还借大师兄的身份,肆意偏袒。还敢和谢兄漫谈德行,真是有辱斯文。”
我!……垂涎男色?
放你娘的屁!
我感觉一口老血卡在喉咙里。
旋即,大家都了然的样子。因为我曾盯着楚天常看呆了,我现在又在帮他说话……
我只觉得脸在烧,比他谢扶辽嘲讽我还要难堪。不敢抬头去看楚天常。我听见我的手指在无意中被捏得噼啪的响了一声。
待我反应过来时,那郑渊已经被我用符咒困住,按在地上狂捶。鼻血直流。
还是子易和江铜来才将我拉开。
唉,经此一事,我这大师兄的形象可全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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