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是不说啊?”故墨问。
“说,”凌风雪把头靠在故墨肩上:“我什么都说。”
故墨顺利问道凌风雪的住址,也不再慢慢走了,几个跳跃跳上屋顶,向目的地前进。
眼看凌风雪平时睡觉的地方近在眼前,门前的守卫都可以看见了,故墨这又才想起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凌风雪住这里,凌风雪的夫人……肯定和他一起住在一起。
那她现在在里面吗?他会和她碰面吗?见面以后该说些什么,还是什么都不说?
故墨犹豫了,他甚至想退开跑走,可凌风雪的重量还压在他的背上,他咬咬牙,还是走了上去。
守门的侍卫见到他们,长矛都要拿不稳,哆哆嗦嗦的打招呼:“将、将军好!夫人……”
“咳咳咳——”凌风雪心力交瘁的拼命咳嗽,总算是打断了守卫的话。
现在故墨根本没回忆起来他自己的身份,就这么贸贸然的喊出,很有可能会吓到他,节外生枝,他可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故墨不知凌风雪想法,他听到了守卫说的话,顿时心情沉重。
果然,凌风雪的夫人也在这里。
该来的终究是躲不掉,这难道就是天意吗?
故墨情绪低落,慢慢背着凌风雪走进了院内。
他想象中,凌风雪夫人应该会焦急的迎上来,从他背上接过凌风雪。凌风雪的孩子应该会抱住凌风雪的大腿,欢喜的喊着爸爸你回来啦。
总而言之,就是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一家三口的样子,就像他在镇上玩时曾多次见过的那样。
可直到故墨背着凌风雪走到屋子里,别说人了,他连狗都没见到一条。
故墨东张西望:“?”
屋子里是整洁的,却透着一股冷清感,没有丝毫人气。
故墨:“??”
这和他想象的,好像不太一样啊?貌美如花的凌夫人呢?聪明伶俐的凌少爷呢?怎么通通都不见呢?
故墨心里觉得奇怪,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帮凌风雪治病最重要。于是他在凌风雪的指引下找到卧室,将凌风雪放上了床。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床上的被子好像还没有他之前那间房里的舒服,摸起来没有那么软滑。
躺在床上的凌风雪气息不稳的开口:“要麻烦金兄照顾我一段时间了,真是抱歉。”
故墨没说话,他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凌风雪,半晌才说道:“我先帮你把剩下的毒吸出来。”
凌风雪尽量矜持的点了点头,不眨眼的看着故墨俯下身来。
那温热的唇再次碰上他的,另外一根不属于他的舌头也跟着进来,亲热的向他打招呼。
吃下去的毒液慢慢被吸走,那毒液本是苦的,可现在却感觉那么的甜。
故墨一边吸着毒一边想问题,他真的觉得好奇怪,这里根本不像是一家人住着的地方。等治好了凌风雪,一定要问清楚!
毒液终于吸净,故墨从凌风雪嘴里退出来。
凌风雪脸色红润,一脸餍足的望着故墨道:“谢谢金兄为我疗伤,大恩大德无以为报,唯有……多带金兄去几个地方玩了。”
故墨:“??”
欺负他没有文化吗?这句话的下一句是以身相许,他可是知道的!
如果凌风雪以身相许嫁给他……
故墨晃晃脑袋,把不切实际的想法晃出去,正经起来。
“凌将军,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你。”故墨正色道。
凌风雪也严肃起来:“你说。”
“你说要我照顾,可你明明有那么多手下,肯定有人能比我更好的照顾你,为什么偏偏要我来?我只是一个外人罢了。”故墨问。
“因为我对金兄一见如故,就好像相识了多年一般。”凌风雪严肃道:“这种事情交给别人我不放心,我想金兄也一定对我一见如故,就像从前早就认识了一样。”
故墨:“……”可不是相识了多年嘛!
故墨无语片刻,觉得凌风雪思维实在奇怪,难以捉摸。凌风雪表现出来的这个样子,就好像已经看破了他的伪装,把他认出来了一样。
可如果真认出来了,为什么不能直接说呢?还要在这里疯狂暗示?他到底有没有认出来?
故墨实在莫名其妙,想不通看不透,只好先进行下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有如千斤重,故墨艰难的开了口:“你……怎么不见你的爱人出来看望你?这个时候,不正是需要她陪着的时候吗?你怎么也不叫她呢?”
凌风雪沉默下来,长长的睫毛安静的垂下,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故墨的手指无意识的在被子上摩挲着,等待着凌风雪开口。
他能感觉到,这个回答关系着很多东西,很多很多,甚至他都无法用言语去言说。
一片寂静中,凌风雪终于开口了:“我爱人……他丢下我离开了。”
“什么?”故墨真是万万没有预料到这个回答,不由大吃一惊:“去哪了啊?还会回来吗?”
凌风雪抬起眼,眼底深处满是寂寥:“……回来?也许已经忘记我了吧。”
“啊……”故墨半张着嘴,说不出话了。
怎么凌风雪这么惨呢?从小家里人就对他不好,少年时被背叛下毒,现在凌夫人还跑了……
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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