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凯同学,这是我们班的荣誉,吃点苦怎么了?不就是想让我们班拿第一吗,难道你不想让班级拿第一?”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啊?我说的你没听明白吗?别想把所有的责任都给我推身上,我不背这个锅。我说爱国可以有很多方式,你,就你,把这个弄得花团锦绣又怎样,就说明你爱国了?我们这么些人,最闲就是你了,你干什么了?光会支使人,我是班长还是你是班长啊?大家眼睛都不是瞎的,别想再我这里找存在感啊。”
再说了,什么第一的,就是发个奖状,然后还是以班级的名义的奖状,发两本笔记本两支笔。这能给谁用?黑板报主要完成的成员是班干部和几个写字绘画好的同学,但其他同学也交钱支持了。那点东西最后给谁用都不得劲。这不是主要原因,最重要的是,班会费的增加,谁家也不是宽裕的。
“好了好了,同学们别争了。老师也知道,这两个星期来,大家也确实忙地厉害,有些同学还错过了吃饭时间。不过呢就像吴磊同学说的那样,也是为了我们班的集体荣誉嘛。”吴磊被老师点了一句,抬着下巴瞧狗蛋,好像他有多大功劳一样。
狗蛋哼的一声懒得跟他计较,老师继续说:“李凯同学反映的问题,老师呢也重视,确实对于大部分的同学来说负担太重。这样吧,这次最后一次修改,好不好的也不换了,同学们也不用再交班费了,就用剩下的材料做,至于怎么利用,同学们商量着来,好不好?”
当然好了,大家积极响应。黑板报这玩意儿吧,真正去认真看的也没多少个,就是闲着的时候转到后面瞧两眼,平时根本没有存在感的,要不是这次学校领导搞这一出,根本不会多费事。
除了要找材料绘制外,其他的同学还要交钱,这就让人对这个事反感起来。可是谁又敢吱一声?还是班长敢这么跟老师说话,心里都挺佩服的。而老师竟然没有训斥李凯同学,让大家挺意外。
放假的前一天,下午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声一响,就见许多学生从教室里飞奔出去。回宿舍拎着昨晚就收拾好的行李书包,马不停蹄的往县城汽车站跑,要赶着最后的末班车回家。
宿舍里的人见狗蛋还慢悠悠的就催促“李凯,不走吗?赶不上车了。”
“你们先走,这学校放假几乎所有住校生都要回家,我们那个方向学生更多,根本挤不上车的。我们打算明天早上再走。”
“这样啊,不是要再睡一晚?我不行,现在都迫不及待要回家了。”
“还是我好吧,我们家离县城不远,就算打不坐车也没关系,我们村好几个人,高中部的都有,可以搭伴走路回家。那我先走了。”高高兴兴的背着包走了。
陆陆续续的不管离家远近,都迫不及待的要在当天回家,不考虑车载问题,谁都不愿意等第二天再走。很快宿舍里就剩下狗蛋和汪旋,以及一向跟着狗蛋行动的起智、大富。
他们是一个村子的人,又关系那么铁,挤过来报名的时候,他们也印象深刻,现在有人带头第二天再走,他们也就留下了。
“陈庆娟也回了,我之前问她,她说不愿意再等。跟她同桌一块儿,是我们隔壁村的一起作伴。”
“走就走呗,反正她是女同学肯定不怎么愿意跟我们走的,她都回去两三次了,路都熟了,怕什么。”大富无所谓的说。
几人也觉得有道理,“而且女生宿舍那边都没人了,她自己也不敢住。既然路都熟了,他爹也不好说我们没管吧。”
都一个村的人每个人都可以数得着的拐着弯的亲戚,平时他们挺照顾庆娟的,村里本来就只有他们几个到县城读书,在他们几个、上初中之前已经好几年没人升初中了。可以说如今也就他们几个是在读的初中生,互相照顾是应该的,但也该尊重彼此的选择。
“我们今晚上吃什么,熬着到第二天回家?”想想就好可怕,晚上会饿得睡不着的吧?
“哪儿呢,给你们看样东西。”
汪旋从张小明床底下拉出一个袋子,看样子很有重量。狗蛋老神在在的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听汪旋的话只看过来一眼就继续忙自己的。倒是大富和起智好奇,汪旋也不卖关子,“铛铛,是我和狗蛋哥淘换来的,你们看这是什么?”
“什么?铁,铁块?”狰狞疙瘩的样子。
“铁炉子。怎样?”汪旋很得意,实际上也应该得意,有了这个,以后狗蛋哥还吃不饱总说睡不好的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了。
“哪来的?”这东西就是他们也知道不好弄啊,铁啊哪里不缺啊?就是家里想买铁器也得有工业券才行,铁是国家单位的财产,想弄一块都不容易的。可以看出铁制品多难得了。
“旧货市场。”汪旋这样说。实际上没有那么简单,但确实他们跟人家用别的物品交换换来的,不知道什么原因这块丑丑的铁疙瘩就扔角落里沾灰。
大概它带着锈迹的样子不讨喜,人们觉得不值得花那个钱吧。汪旋和狗蛋装袋回来的时候。趁人家不在,两人给清理了一遍,然后发现这玩意虽然不好看,但可以用好年都不担心的那种。上面的锈迹只是浮在表面,根本没有影响到真正的铁块本身。
当时对武器等各材料研究好几年的狗蛋就说:这铁是好铁,按照物品的使用年限来看,他们只赚不赔。铁炉子敲起来,声音清脆,荡漾徘徊,显然当时是用一块特别好的精铁来打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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