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坐哪里是有区别的,本来酒店的宴会厅能容纳的人挺多,一般情况下的所有客人塞下都没问题。可这次来的人太多太多了,死要钱朱延丰真是打破了记录,连大酒店专门为承办婚宴的最大厅都坐不下了。
于是朱延丰还是搞了两个厅,正厅是所有重要的宾客坐的地方,几乎涵盖了四九城和其他朱家认为重要的客人。而副厅是那些想讨好朱家而凑不上前去的小商人和钻营家们坐的地方。
和正厅隔着一堵墙,那边搞什么都属于看不见,把门关上就是连声音都听不到的独立的小厅子里。一般情况下,没人会这么干,可朱延丰就这儿干了。
两人走到位置上看里面已不少人坐着了,还有带着成年的女儿儿子的,估计以为能借着机会在各贵人面前露露面吧,没想到一堵墙集隔开了所有。
门口开着,还能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那是试音的话筒传出来的刺耳声音。
“这也,太敷衍了吧。”
两人瞧着那些往头上抹发蜡的小老板们,带着的儿子女儿互相应酬,他们还没有意识到,有可能整个过程都见不到正主就结束了。千辛万苦求来的请柬只是吃个名叫“朱家订婚宴”的一顿酒店饭菜而已。
两人年轻,他们进来坐的时候还有人上来打招呼,互相递个名片什么的,这些人把这里当成应酬联系生意的地方了。
也对,这里虽没有那些贵人,没法攀上,但是能来的都是有一定的实力和野心的,说不定能找到志同道合或者将来的合作伙伴呢。没有真正笨的,攀不上权势,认识实力地位相当的人家也是好的。
说不定还能做成儿女亲家呢,所以狗蛋和网汪旋这样外表优秀的年轻人来了,还是很受那些有成年儿女的人的关注的。能进来的至少说明有自己的门道或者金钱,差不大哪里去。
那张大圆桌,就他俩。后来了三个独身来的,没多久又有人领了一家四口进来,也是安排在狗蛋这一桌的。这位置就坐满了,厅里的人来的越来越多。
一下子就觉得挤了,偏这些人还热情得不得了,互相介绍认识握手什么的,而有些人还真的早先就认识的,互打招呼的,喊人的,认人的,厅里的人越多越被哄哄的说话声填满。
两人对视一眼,得了,真的是来吃酒席的,跟在乡下吃露天酒席没差别,如果不是宾客都衣冠楚楚,所处的地方也高级很多的话。
汪旋打开桌子上的饮料瓶,翻开倒扣的两个玻璃杯,给狗蛋哥推过去一杯,自己喝一杯。虽然闹哄哄的可是主菜没上还没人敢乱动上面的吃的,就怕被人笑话一样,毕竟这是朱家的订婚宴呢。
要是急哄哄的吃吃喝喝怕人家笑话穷鬼,乡下人。可汪旋又不在乎朱家人会对他们什么印象,渴了就喝,就这么简单。
同桌的人动盯着他们两,悠哉的喝水。
有些人还在内心里摇头,这是谁家把这么重要的名额给了两个毛头小子,到现在也不知道是过来干什么的,这可不是来吃喝的啊,是来结交认识人的。
汪旋把饮料推给一直盯着他偷偷瞧的姑娘,“喝呗,咱们来可不就是吃吃喝喝的么。”
那姑娘飞快的脸红了,害羞的低着头,还是她身边的十几岁男孩子看有人喝了桌上的饮料,也不怕了,给自己倒了满杯也喝起来。
桌上有可乐汽水还有酒水。除此之外啥都没有。
孩子们有了互动,大人也跟狗蛋汪旋打听了,狗蛋说自家就是做小生意的,一问,还有人不是京都这边的,是想法子弄到请柬才来京都找门路的。
那一家四口倒是京都本地人,可不做生意,人家是国企单位的,那个男的还是个小小领导。
人家是这么说的,“我们是跟朱家有些亲戚关系,才被邀请来的。我妻子是朱家的表亲,我们家才被邀请来参加订婚宴,跟各位做生意的可比不了。”男的看似谦虚实则在炫耀。
狗蛋扫了一眼那个说话的中年男人,怪不得说话怪模怪样的,原来是远亲还是个单位小领导?这当了领导的,不管大的小的,都喜欢打官腔。
桌上的其他人听说是主家亲戚,果然就对他热情起来了,不管亲不亲,能攀上门好亲戚也可以拐着弯的认识不是?
“这是本人名片,是做煤炭的生意的。”
狗蛋眼睛一亮,煤老板很有钱的啊,不过,应该是小煤老板吧,不然也不会坐这里了。
果然那人又说:“不过最近那边管控严格了,说是要正规开采,强行关了不少矿坑,也就剩下不多了,这个证不好办了。”
那个刚才说话的中年男人显然也知道煤老板家财丰厚,很快跟人聊起来,你来我往的,其他人偶尔才插进去说两句。
很快又说到各自的孩子身上,“令嫒令郎都是得二位言传身教,也是了不起,我家那位淘气小子读书是不成啰,想要狠心教我那婆娘和老娘又不舍得,不让打不让骂。哎,不过我们过去过了苦日子,现在哪里舍得孩子受苦啊,还不得疼着宠着。我就最佩服汪老弟了,会教育孩子。”
“哪里哪里,我们也舍不得打骂,好在孩子自己争气,我和她妈也没怎么教,闺女今年高考还算考得不错。我和她妈觉得姑娘家也不用太辛苦,当个老师就挺好的,就让报了师范院校,留在京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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