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缙拉着纪童在石登上坐下,晃着腿,笑眯眯的看着这些人忙前跑后,语气自然的问:“崔姨呢?”
“刚刚去市集了。”纪童犹豫了一下,开口道:“我娘和白叔的事……我想听听你的想法。”
“我没什么想法,那是好事儿吖!”白缙笑得露出一口白牙。
纪童还是有点担心,嚅嚅问道:“你……真的这么以为?”
“嗯!当然!”白缙毫不迟疑的答到。
白缙是他最好的朋友,如果以后他们能变成家人,他当然很高兴,可同时也让他有点担忧的,他不确定白缙能不能从心里接受他娘亲,也担心他们会不会因此事与地心生芥蒂。
幸好,白缙始终是那么善良的一个人。
纪童的眼中泛起了感激的泪光,“谢谢你,白缙。”
白缙拍了拍他的脑袋,笑着道:“跟我说什么傻话吖,难道你看不出来我早就把你当成我弟弟了吗!”
“弟弟?可是我们不是同一天生曰的吗……”
“你这么笨,好意思说自己是哥哥吗?”
“……”
白管家走到俩人面前恭恭敬敬地说:“两位少爷,一切已经布置好的,如果没有什么事吩咐的话,我就回去给老爷覆命了。”
白缙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吧,让小林留下来驾车就行了。”
白管家应了一声便带着众人走了,院子一下子剩下两人,骤然清静了下来。
纪童收起脸色,清亮的双眸一眨不眨看着白缙,神情是从来没有过的严肃:“呃……那个,白缙,其实,我还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白缙打了个大呵欠:“今天你是怎么了,吞吞吐吐的,有话就赶紧说啊!”
“是这样的,我……”
………
白缙“噗”的一声,把口中的茶水全部喷了出来,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指,神情复杂的指着纪童,瞪圆了一双眼睛,不可置信的“你”半天都说不出第二个字来。
纪童无奈的把一条干净的手帕递给他,示意他擦一擦。
过了好久,白缙才回过神来:“你这小子,我真的是小看你了,你居然喜欢上一个男,男人……”
纪童被对方说得满脸通红,“白缙……我……”
唉……”白缙突然一拍大腿:“不对啊,如果你喜欢男的,也该是喜欢我吖,有那姓齐的小子什么事啊!”
“你,你说那里去了……”纪童愈发窘迫。
白缙不服气的说:“你说说看,我一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好男儿,哪一点比不上那姓齐的?”
“……”
白缙皱起眉头问道:“你要跟他走?”
纪童摇摇头,“……我还没有想好”
一阵静默过后,白缙突然皱着眉头,噌的一下的站了起来,他烦躁的挠了挠头,来来回回的走了好几圈。
纪重疑惑的问:“白缙?你怎么啦?”
“小童,其实我……”
他的话还有没,只听一声闷响,靠山一边的围墙突然跃进两个黑影,一个桃花眼的高大男人扶着另一个同样高大的男人站在他们面前,被扶着的男人似乎已经气若游丝,他低垂着头,头发把眼睛遮住了,只露出半张苍白的脸。
俩人吓了一跳,白缙连忙拉着纪童往后退了两步,斥道:
“什么人?”
一张笑脸的桃花眼道男人放缓声音说道:“两位公子别怕,我们不是坏人。”
纪童看着俩人一身熟悉的黑衣劲装,愣了一下,脱口问道:“你,你们是唐明辄的朋友吗?”
桃花眼的男人也怔了怔:“你认识队长?”
“……”
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桃花眼的男人叫高弥,受伤的男人叫邢穆,俩人均是唐明辄手下的人。
救人要紧,纪童也顾不得再问,他让俩人先进屋里,叫高弥把邢穆扶到床上,邢穆刚躺下,身下的被褥就被染成了红色。
看到如此诡异的情景,白缙差点把眼珠瞪出来了,他胆战心惊的问:“他……他死了吗?”
纪童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摇摇头,“还有气。”
高弥沉声道:“他的肩膀受伤了,我暂时点了他的穴道,可是不能太久,否则他的右手就要废了。”
纪童皱起了眉头:“必须赶紧给他止血……”斟酌了一下,他才道:“我不是大夫,不过我可以试着给他先止血。”
高弥一听,喜道:“真的?那太好了。”
纪童小心的把邢穆上身的衣服剪掉,露出伤痕累累的胸膛,五道长长的血痕触目惊心,最严重的是是右肩膀上的一个扁平的伤口,一指长,已经穿透了他的肩胛骨,要是再偏一点就正中心脏了,虽然已经点了穴道,还是不停有血水从伤口渗出来。
“怎,怎么回事?”纪童忍不住问道。
高弥抿着唇,显然不打算回答他。
纪童定了定神,对白缙说:“你帮我烧些热水来吧。”
白缙也知道不是多问的时候,点点头便出去了,纪童在屋子的角落里找出一个大箱子,里面都是他在山上采摘的药草,平时他是要拿到城里陈大夫的医馆去卖的,这两天因为娘的事,一直没空去,他记得应该有一些能止血的药材。
他翻翻找找,拿出一些药材,一边放在药碾子里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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