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定来这里之前,他有点担心别人会问起他和齐瑾的关系,幸好除了邢穆、高弥和赵先生略显惊讶外,其他人连看都没多看他一眼,为什么齐瑾身边会有这么一群人,他越来越好奇齐瑾的身份了……相对的他也越来越不安……
思索间,房门突然被敲响,纪童疑惑道:“是谁啊?”
“是我。”
纪童一愣,手忙脚乱去开门,只见齐瑾站在门外,男人似乎已经洗漱好了,月白长袍,风度翩翩,身上还带着一种清爽而干净的皂香味。
齐瑾微笑着问道:“我能进去吗?”
“能,当然能……”纪童不知道为什么感到一丝紧张。
齐瑾走进房间,坐在炕上,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我有话跟你说。”
纪童乖乖坐在他身边,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你要说什么?”齐瑾侧过头看他,没急着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他,他最喜欢纪童这双纯粹不含一丝杂质的眼睛,即天真又灵动,神奇的是,只要看着这双眼睛,似乎就会让他烦燥的心平静下来。
“你想知道我的事吗?”
“你要告诉我?”纪童又惊又喜,拼命点头,一脸期待的看着他。
齐瑾微微一笑,伸出修长的手,把纪童额前的发丝轻轻挽到耳后,他俯下身,凑近对方的耳边,柔声说道:“那你要答应我,知道以后,不能对我的态度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可以做到吗?”
“我……我……”纪童一下子傻掉!太近了……呼吸都喷在脸上,好烫,心脏跳得好快。
齐瑾看着纪童脸上的红晕瞬间漫到了耳根,连露出来的一段脖子都透出一层粉红,浑身散发着一种处子特有的馨香,眼神微沉,他突然就改变了主意。
唇上柔软的触感即陌生又熟悉,纪童被吻得泪眼迷蒙,睫毛不住的颤抖,从晕眩中稍稍回过神来,他鼓起勇气,怯怯的尝试回吻对方,齐瑾一怔,随即单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条炙热的舌头挤进他的口腔内,勾住他的舌头舔舐吸吮。
措不及防被搂紧腰肢,外衣被解开,纪童感觉有一只温热的大手伸进他的衣服里,他抖了一下,随后全身战粟起来。
“小童,可以吗?”齐瑾声音沙哑,尾音轻扬,带着迷人的诱惑。
纪童一听这话,表情定住了,呼吸愈发凌乱,他简直无法直视对方的眼睛,这个“可以”还是前面那个意思吗?还是……纪童羞赧的抬起头:“我……我……”
就在这时候,门被敲响,门外有个声音说道:“启禀公子,有要事求见。”
“什么事?”齐瑾眉毛轻蹙,声音却没有半分波澜。
“京城急报。”
齐瑾闻言,倏然长身而起,把门打开,一个高大的黑衣男人出现在门口,纪童下意识抓紧凌乱不堪的衣襟,那黑影却只是垂着头,躬着身,没再说一个字,也没往里面多看一眼。
齐瑾接过黑衣男子递上来的一份密函,将里面的信息迅速流览了一遍,不禁蹙起眉头,他沉声道:“请赵先生过来。”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走了出去。
直到一阵冷风吹来,纪童全身抖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狼狈冲过去把门紧紧关上,他深深呼出一口气,把背抵在门上,捂住发烫的脸,沿着门板缓缓滑落,在寂静的黑暗中,他只听到自己快得像打鼓一样的心跳声。
第19章 你欠我一个人情
等候多时的黑衣探子单脚跪下,恭敬的说道:“宫里来了消息,三天前有刺客进宫想谋害皇上,待卫虽然将刺客擒获,但皇上的右手被刺伤。”
“遇刺?!”在坐众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黑衣探子又说道:“皇上虽无大碍,可是,受擒的刺客供出是受宁王指使,皇上闻言大怒,招集百官商议后,决定撤藩,皇上已命沈鸿才将军领二万步兵前往剑门关驻扎,太子和太尉力荐殿下为主帅,皇上也同意了圣旨已连夜发出,在江南假扮您的人已经接旨,正往益州赶去。”
齐瑾这次是打着祭拜母亲忌日的晃子外出的,只有少数几个心腹知道他的行踪,不过,他也知道太尉生性多疑,估计根本就不相信他真的去了江南,所以谋划出了这场顺水推舟的戏码,益州正好和江南相近,说服皇上起来也算有理有据,圣旨一下,他不去都不行。
坐在旁边喝茶的赵先生,皱着眉头说道:“只有两万步兵?据说益州至少有十万精兵……,皇上这是……”后面的话他没说出口,只是把忧虑的目光转向齐瑾。
齐瑾脸上看不出喜怒,只是眼中如同淬了一层寒冰。
赵先生又道:“益州隘塞,沃野千里,天府之土,外有山川之险,内有天府之积,加上益军骑兵冠绝天下,宁王尽优势。”
唐明辄剑眉轻皱,沉着脸说道:“益州和幽州接壤,如果我们打益州,难保庄王不会有所行动,我们太过被动了。”
齐瑾意味深长的勾了勾嘴角道:“真是难为他们了,居然想出这么一出!”
“我听说,沈鸿才这支新军从来没有打过实战。”
齐瑾笑了笑,“如果益州是那么好打,又怎么会让我去。”
高弥撇撇嘴:“就凭一个刺客的片面之词,就要派兵,是不是儿戏了一点。”
赵先生摇摇头:“宁王的封地离京城太近,皇上恐怕早有撤藩之心,刺客是不是宁王指使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希望殿下去,殿下就必须去,而且,只能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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