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自己来就好,其他人弄完我会不习惯,找不到东西。”
“夫君上一次打扫是什么时候?”于乐心不死心地追问。
“嗯……也就一个月吧。”赵和安想了想回答。
还真是,“夫君不觉得东西太乱了些?也不好进人,做什么也不方便。”
“我都习惯了,挺好的。”
“我觉得不好。”于乐心不在跟他兜圈子,拿他先前的话堵他,“夫君刚才说的‘都听我的’,现在还算不算话。”
“我,”赵和安想说不算,男子汉大丈夫,哪能反悔,话噎在嘴里没吐出来,于乐心的架势又像是非要逼着他同意,他心里极大的不愿意,一时之间倒也生出几分气性来,强硬地说了一句,“反正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东西。”
“那夫君就是想要食言。”
“我没有。”赵和安反驳,内心里不愿意与于乐心起争执,控制着自己的脾气跟他打商量,“其他事都听你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就这个不行。”
于乐心今天却是铁了心,非要改改他这个臭毛病,“那如果我非要动呢?”
“你,”赵和安气鼓鼓地瞪着于乐心,想不通他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不可理喻!”
果然,哥儿姑娘都一个样,嫁了人就变了。亏他之前还以为自己夫郎是不同的,现在看来,都一个样,这就开始要管着他了!
“忠叔,忠叔。”赵和安还气着,于乐心也继续说什么,就喊忠叔过来。
“诶,来了,来了,夫郎您找我。”
“忠叔,你叫赵四把夫君那个工作间里的东西都搬到院子里……”
“不许去。”赵和安气急,他没想到于乐心竟然直接忽略他的意见。
于乐心瞥了赵和安一眼,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你先过去,我待会儿来。”
“忠叔!”
赵忠看看赵和安,又看看于乐心,左右为难,也不知该听谁的好,这怎么,才几日啊!就吵架了?
“算了,忠叔,你先下去吧!”于乐心无奈,只能先叫忠叔出去。
“夫郎改变主意了?”赵和安斜眼偷偷看于乐心,就希望他回答一声是。
于乐心摇头。
“你。哼!”赵和安气急败坏,再不想跟于乐心待一块儿,撇下他扭头出门去了。
赵和安这一出去,人也不知跑哪去了,午饭也没回来吃。一家子人尽担心他,也没怎么吃好,于乐心更是一口水都没喝。
到下午,忠叔和赵四出去找了一圈,天都快黑了也没找着人,于乐心想去,被拦住了。
“老爷可能是去了镇上,约莫今晚不会回来了,夫郎可别再出去,这黑灯瞎火的,万一摔着碰着了可如何好,叫老爷知道了可不又得担心夫郎了。”
“他哪里会担心。”于乐心心里也堵着气。
“夫郎说的哪里话。”
于乐心摆手,不再说了,打发文婶他们回去,“算了,不管他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
“夫郎呢?”文婶看着他,大有他不回去,自己也不回去的架势。
“我也回去。”
这头赵和安冲动之下跑出门,一时也不知往哪儿去,索性去了毕豫章家里。又不是休沐日,毕豫章自然在学堂里没回来,他也不好待在毕府,因此就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出了毕府,想不到去哪儿,就在街上晃荡了大半日,瞧着天黑,人都散了,他才想起回家。摸黑走了一路,又累又饿的。其实,这都一天了,他的气也早消了大半,待回到家,瞧见屋子里透出的昏黄的灯光,余下的小半也全散干净了。
“咯吱”。饶是赵和安足够小心,仍是发出了声响。
“夫君!”于乐心滕然站起来,看向门口。
关上门,赵和安快步走到于乐心面前,握住他的手,心里闪过悔意,“夫郎,对不住,让你担心了。”
“你还知道我担心你。”见赵和安没事,于乐心心里的担忧又全数转为怒气,多大个人了,还兴离家出走,“多大点事,你就连家也不回了。这才成亲几日,你就不想过了?也好,你若真不想过了我也不拦着你,大不了就此一拍两散。”
“夫郎,是我错了,我不该意气用事。你别生我气,我保证,日后都听你的,你莫要说这些什么‘不过’、‘散了’的气话。”赵和安没想到事情这么严重,于乐心连这些话都说出来了。
于乐心还生着气,转过头不去看他,自顾自地说道,“我性子不好,日后怕也免不了吵,我们性格不合,不若早些分开的好。”
“不分开,我们结了发的,要做一辈子夫夫,夫郎你不能反悔。我性子也不好,爱发脾气,都是我的错,夫郎你别我气。”
“哪有你这样的?”于乐心被他气笑,不知该说他什么好,“我性子不好,你也不好,你当这是什么好呢?还带比一块儿的。真这样,可不要天天吵,你不嫌累啊?”
“不累。”
……
“不是,我是说不吵。”赵和安改口,想了想又道,“就算吵也不像今天这样了!”
“今天这样,哪样?离家出走?夫君是三岁小孩吗?”
赵和安被说的羞愧不已,小声否认,“不是离家出走。我就是出去散散心。”
“嗯。”
“夫郎,我饿了。”正好,肚子适时响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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