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赵和安要来,毕豫章和沈氏早早地就等着了。
原以为他必定是要带着自家夫郎的,可等人到了,毕豫章却只见着赵和安一个,当即问道,“怎么就你一个?”
“实在对不住,家中临时有客,夫郎他走不开,还望豫章兄和嫂嫂莫要怪罪。”赵和安连忙拱手作揖,跟毕豫章解释。
赵和安同毕豫章感情一向要好,夫妻二人几乎就是将他当亲兄弟疼的。他这次也是想带于乐心过来见一见人,谁知他心里藏着事,也只能作罢。
毕豫章听了他的解释眉头反而皱起来,不甚满意赵和安的作为,“既是家中有客,你怎么能留弟夫郎一个人在家?”
“这不是夫郎想着豫章兄在等我,让我莫要失约,硬将我赶了出来。”话里话外都在维护于乐心,决口不提是他自己不愿意来。
果然,赵和安这么一说,毕豫章就不再追究,又开始嘱咐赵和安,“弟夫郎倒是好的,你可要好好珍惜。”
“自然。”
“走吧,别让你嫂子等急了。”
引着人进了内厅,沈氏见着赵和安孤身一人不免又要问于乐心两句,赵和安将方才对毕豫章说的话再说了一遍。
“年前京里把分红送到了,我一直忙学堂的事,也没得空,就一直放着没给你。想着你今日要来,正好给你。”
毕豫章取出银票递给赵和安,等他接了又继续道,“先前算了上半年的分红,你拿走了五百两。这是下半年的,段黟他将生意又往外扩了扩,多了二百两,拢共就是七百两。”
“段兄确实会做生意,我自愧不如。”赵和安拿过银子,不免心中感叹。
“各人有个人的长处,你跟他比什么。”
赵和安摇头,“倒不是与他比,只是心中有些佩服,换做是我,万万做不到如此。”
他不过是由着自己的兴趣做些小玩意,摆着落尘,没想到段黟拿去后竟生出这么多银子。
看他言辞真切,没有多想,毕豫章就不再管,转而说起其他,“说来,段黟在心中提过一些,我也与你提前知会一声。东西才出来,大家图个新鲜,因而今年红利也就高一些,往后怕是不行了。”
赵和安不甚在意,“这也是应该的。原就是放着落灰的东西,我也没太大指望,若不是段兄,我连这些都不会有。”
“你心里明白就好。”
说过这些,两人再说了会其他的,在毕豫章家里用过午饭,赵和安心中牵挂于乐心,就要告辞。毕豫章想着他家中来客,也没有留他。
赵和安回到家中,于乐心正与一个陌生哥儿聊些什么,两人脸色瞧着倒不大好的样子。见他回来了,那哥儿也就同于乐心告辞了。
“夫郎刚刚在同人说些什么呢?”赵和安随口问了一句。
于乐心恢复常色,嘴角噬笑,反问道,“哥儿家的私密话,夫君也要听?”
“既是私密话,那我便不听了。”
赵和安走到于乐心身边坐下,从怀里摸出银票给于乐心,“夫郎拿着。”
于乐心数了一下,七百两,嗬,吸一口气,“夫君这是去抢银号了?”
加上以前的,也有一千多两了。
赵和安失笑,“夫郎想哪里去了,这是分红。”
“分红?”他自以为自己对赵和安也有一些了解,虽有一身本领,却不通世事,更别说去结交什么人了。
“前些年偶然结识了段兄,正巧让他瞧见我那屋子里的一些小玩意儿,就叫他要去了,说是要拿去赚银子,日后给我分红。倒也没想到,他还真有如此本事。”
“不知夫君说的段兄是?”于乐心心里有些猜测。
“他姓段名黟。”
段黟!
果真是他,可若是夫君果真认识段黟,如何后来又会……
于乐心不敢再想下去,看着眼前人的面庞,从前不管,而今一切都不同了。无论如何,他都会守着他们两人的安稳日子的。
“夫郎?”见他走神,赵和安出声喊了他一句。
“嗯。”
“在想什么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对夫君的了解太少了。”
“夫郎此话从何而来?”
“或许是夫君总让我感到意外。”于乐心笑着回答道。
赵和安想着于乐心的话,没想出个所以然,倒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豫章兄约我上元节去逛灯会,还特意叮嘱我将夫郎一起带上,夫郎可去?”
于乐心沉默半晌,才答道,“去吧。”
“夫郎若不愿意,无需勉强自己。”虽心里极希望他去,但对他的担忧更胜过自己的小心思。
“没事,原是我想多了。”
虽于乐心嘴里说没事,但赵和安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事,无奈依夫郎的性格,便是他追问一下,必然也是同一个答案,倒不如等他自己想明白了的好,遂就此放下不再提。
第20章 元宵出门
上元那天,毕豫章遣了家中的下人驾着马车来赵家接人。
文婶和忠叔两个是不去的,赵四也对看花灯这事没什么热情,就留在家里了,最终就只有赵和安和于乐心两个人去。
毕豫章之前就在酒楼定了位置,下人直接领着两人到酒楼。他们到时,毕豫章和沈氏早在包厢里等着了。包厢里除了毕豫章夫妻,外加一个舒儿,一个伺候的丫鬟和一个小厮就没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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