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呢,中了解元,报喜的官差还在荣叔家里呢。”
于乐心心道,怎么会不一样了?随即又想可能是自己引起的变数不再多想。
因于乐心心中那点意外,一时没顾上报信的人,赵和安见状忙跟来人道谢,“多谢永山兄弟过来报信,我跟夫郎这就过去。”
“哎,好。那我先走了。”信带到了,赵永山就告辞赶着去赵向荣看热闹。
到了赵向荣家里,村里几个德高望重的人也都在,来报信的官差坐在堂屋里,其他人围在一边招待着,一边同那官差打听些事。两个官差面上看着倒和气,对于其他人的问话尽数回答了。
赵和安和于乐心到了之后,同人说了些话,于氏又拿出些银子给了两人,赵永怡还未回来,两个官差便没有多留,只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赵永怡回来已是九月底,村里出了他这么一个解元,一荣俱荣,个个都觉得与有荣焉。尤其是赵家的族老,更觉得这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应当摆宴庆祝一番。
“姑姑刚刚找你说什么呢?”赵和安出来只看见于氏的背影,随口问了一句。
“过几天要宴请村里人,要我去帮忙呢。姑姑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不用她说我也会去,还专门来一趟。”
“怡弟回来了?”
“才回来,不过又去镇上拜访夫子了。”于乐心点头,随即又想到,“姑姑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也去,到时候就在前面给她撑撑场面。”
于乐心说着脸上就泛起笑意,赵和安听了也不由失笑,“姑姑还真是,怡弟那么一个解元摆在那里,我去撑什么场面?”
“嗯,我看姑姑就是请你去前面坐着玩,而我就只有哭兮兮的在后面打杂了。”于乐心垂眼可怜道。
赵和安亦随他玩笑话,苦着脸认真思索一番,道,“夫郎辛苦了,不然我两换一换。”
于乐心看着赵和安,狡黠道,“那还是算了,我可不耐烦应付那些人,便还是丢给你的好。”
“那便如夫郎愿。”
说了两句玩笑话,赵和安便正色道,“怡弟忙过这几日应该能空闲些吧?”
于乐心想了想回道,“大约也就这几日了,忙过了就好了。夫君问这个做什么?”
“有些事想同怡弟商量。”
“什么事?”于乐心顿了一下,又问道,“可能同我说?”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赵和安失笑,“就是关于那番薯的事。我当时也是听那位走商说这东西产量高,能做粮食才买的。夫郎也知道,当今天下,农人全仗着几亩地吃饭,别看赵家村里人人都能吃饱穿暖,可这世上,多的是吃不饱穿不暖的人。”
“夫君怎么会想到这些?”赵和安说的,于乐心也知道一些,不过他想不明白,向来衣食无忧的人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些。
赵和安叹了一口气,才道,“多年前我曾与师兄外出游学过一年,路上见的多了,心有不忍,故而这些年来,总想着能有办法改善一番。”
“所以夫君便买了番薯。”于乐心了悟道。
“嗯。”赵和安点头,又有些懊恼道,“当时那位跑商说这番薯和玉米能亩产千斤,可如今收获却不足八百斤。”
“夫君且放宽心,头一次侍弄这些,总归不熟练。再说了,选种这些也是关键。再有就是,毕竟是从外邦引进来的东西,水土不适也说不准。”赵和安的担忧,于乐心心里却没想太多,毕竟后来他是成功了。
“怡弟也同我说过一些,我也有了一些头绪。现在倒是在想如何让这东西进入村人的视野。”
“夫君想让村里人也跟着种。”于乐心福如心至。
“夫郎聪明。我想着由村里人先种上一些,大家知晓了其中好处,自然便有越来越多的人愿意种植。”
“夫君想的长远。”
“可是,”赵和安脸又苦脸道,“现在难的是如何让村里人相信,并且愿意种植这东西。”平白无故的,别人怎么会轻易相信他。
赵和安愁眉不展,于乐心便也帮着他想办法。
“哎,有了。”
“夫郎有办法了?”赵和安思绪被于乐心一声打断。
“怡弟过几日不是要摆宴席吗,到时候不就正好可以将这东西做成一道菜,大家必然会有好奇心,不就正好可以借此机会把这东西推出来。而且,有怡弟的名声在,大家怎么也会信几分。夫君觉得如何?”
赵和安认真将于乐心说的在脑中过了一遍,“此法可行。多谢夫郎解惑。”
见赵和安眉头舒展,于乐心顿时也开心了,又道,“那我明日就去跟姑姑说一声。还有,估摸着怡弟过几日也会来家里,你到时候再与他说一说,问问他。”
“好。”赵和安点头,尔后又问了一句,“夫郎如何知道怡弟会来?”
于乐心看着赵和安笑而不语,赵和安摸不着头脑,只能自己在心里猜或是他两兄弟感情好吧。
没过几日,赵永怡果然来了。赵和安同他说了番薯的事,赵永怡听完也对此有极大的兴趣,对他的想法大力支持,甚至到了还亲自帮他们宣传。
番薯育苗时,赵和安下了有五十多斤的种,收获了约有七百多斤;而玉米当时种子约有五六斤,收了五百多斤。
宴席过后,零零散散的有村里人来问,不过一开始大多只是抱着看看的态度,真正买的却没几个。赵和安心里有些着急,却也无可奈何,还是于乐心给他想了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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