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驴!看样子今日你是存心要打一架了!”夜国的侍卫统领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一副恨不能吃了对方的神情。
“泼皮!一看你们就是往鬼门关上闯的主儿,不教训教训你们,就不知道我大霄国禁军的厉害!”门口一个禁军校尉高声嚷着,手里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刀。
“何事吵闹?”燕束威严的声音从门里传来,后面跟着断肠和鬼师。
一看燕束出来了,两拨兵士都哑嗓了。
侍卫统领急忙上前叉手施礼道:“皇子,我们和礼部已经交割完了。但这里有十几只箱子都是皇子你的随身物品,还有夜国送给霄国皇帝的礼品,无论如何是要交到皇子手里的。但这厮却横竖不让我们进去,说是交给他们就行了。皇子,虽说你是质子,但也不是到他霄国坐牢来啦!我们怎么就不能进去?”
燕束扭头看向那位禁军校尉,只见他满脸横肉,趾高气扬地斜眯着眼看着眼前的夜国侍卫们,脸上似乎写满了一个字“呸!”
断肠往前走了一步冲着禁军校尉厉声道:“现在皇子来了,赶紧让他们进去!”
谁知那校尉昂起头冷冷地说:“咱们是奉了皇命前来守卫质子府的,质子发话当然可以让他们进去,但这些箱子要逐一开箱检查!”
此话一出,夜国的侍卫们都愣住了,堂堂一国皇子的东西还要检查?这连出使他国的使者都不如啊!
那校尉满脸堆笑地冲着燕束说道:“这也是为了保证质子的安全。万一这些人在质子的箱子里夹杂些毒物之类的东西伤了质子,属下们可是吃罪不起啊!”
在场的人都明白,这摆明了就是在羞辱夜国皇子。关键是还打着如此冠冕堂皇的理由。
断肠气得握紧了双拳,恨不能一掌就拍死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
鬼师在旁边拉了他一下,叹了口气。夜永此番前来是做质子的,不是来和人打架的。冲动之下换来的很可能就是杀身之祸,还有更大的后果,那就是为霄国讨伐夜国找到一个理由。
燕束当然明白此中的利害关系,这个校尉能如此嚣张,自然有他的道理。
他笑呵呵地走到校尉面前,柔和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马元福。”校尉得意地说。在他眼里质子服软了,要不然也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燕束从怀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银子在手里掂了掂,抬手递给马元福。
“你们护卫本皇子辛苦了,这是给你们的赏钱,拿去吧。”
马元福两眼笑得眯成了一条缝,他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除了给这个狗屁质子一个下马威,还能有钱赚,是不是无愧于他名字里的“福”字?
“谢过质子。”他伸手接了过来。
阳光下他手里的银锭忽然变黑了!
马元福张大了嘴,不止是银锭,就连自己的手都变黑了。那是一种看着就让人胆寒的黑色,就像尸体腐烂透了一样。
他中了尸毒。
“马元福!你的手怎么黑了?”燕束故作惊讶地叫道,“哦!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想谋害本皇子啊!要不是那锭银子,本皇子还不知道你的险恶用心呐。你身上才有毒物对不对?你阻拦夜国的侍卫们进去就是想没有阻碍地毒死本皇子对不对?”
“你!含血喷人!”马元福的脸色煞白,但不管他怎么叫嚷,都掩饰不住那锭黑了的银子和那只拿着银锭的黑手。
“这毒是你的!是你在给我银子时传到我手上的!”马元福声嘶力竭地喊着。
“是我?有吗?”燕束非常无辜地摊开手掌给大家看,莹白如玉的一只手,没有半点黑色。
马元福傻眼了。
燕束之前曾中了尸煞的尸毒,经过鬼师的调理已经基本痊愈了。只是还有一小部分游走于手掌和手臂之间,他刚才掂量手里银子的时候偷眼看过,那尸毒已经开始往手臂上蔓延了,所以他才趁着这当口把银子递给了马元福。
“马元福!”燕束收回手掌绷着脸说:“你胆敢毒害本皇子,意欲何为?你开箱检查就是想看看本皇子都带了哪些珍宝是不是?谋害了我你就可以劫掠财宝是不是?好大的胆子!此事我若奏明霄伦帝,倒要看看怎么发落你!”
“满门抄斩!”鬼师闭着眼摇头晃脑地在旁边加了一把火。
那些禁军们吓得两腿发抖,因为这罪名要是成立的话,他们也要受连坐之罪!
“拿下他!”夜国的侍卫们呼喊一声,一个个像虎狼一样冲上来就将马元福按倒在地。侍卫统领一只脚踩在他的脸上,“刷”地抽出刀来抵住了他的脖子。
燕束慢悠悠地走到马元福的面前蹲了下去,无比可怜地看着他说:“除了治罪,那锭银子你还得赔给我。”
五十两,他马元福就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马元福吓得大叫“质子饶命!饶命啊!”
“你叫谁呢?”燕束笑吟吟地看着他。
“皇子!皇子!”马元福忙不迭地改口,脸被踩得肿胀起来,跟猪头有一拼了。
燕束知道此事不宜闹大,弦绷得太紧了就会断。打掉马元福的嚣张之气就可以了。
“我可以放过你,不过以后。。。”燕束抬起手来,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说。
“以后我绝不敢冒犯皇子!来世做牛做马我也伺候您!”马元福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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