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毅立刻回道:“是是!千真万确!”
“哦。。。没事,呵呵,吃菜。”离更又恢复了招牌似的笑容,但没人注意到一丝狡黠的眼神在他的眼中一闪而过。
。
夜色阑珊,清冷的月光洒落下来,洒在了质子府安静的地面上,宛如蒙上了一层厚厚的霜。
一个小小的人影踩着这霜霜蹑手蹑脚地接近了燕束的卧房,把耳朵紧紧地贴在门缝上。
屋里点着灯,却没有响动。只有三个人影晃来晃去。
突然,门被拉开了,断肠冷眼望着门外的小人儿。但随即他又舒了一口气,面容和善地问道:“猪草,你来干什么?”
猪草撅着嘴低头说:“我听说皇子受伤了,想过来看看。”
他突然抬头急急地问:“他怎样了?”
断肠的脸上显出难过的神情,摸着他的头温声回道:“没事。你进来吧。”
猪草兴奋地冲进去,映入他眼帘的却是脸上、身上蒙着药布昏迷过去的燕束,正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还没事?”猪草白了断肠一眼。
鬼师则坐在桌旁两手托腮皱眉思索着。以他的医术而言,燕束这点外伤不算什么,但令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燕束竟然发起烧来。从脉象上看是寒邪入侵,要说被火石砸了不至于发烧成这样啊?
朔华一脸狐疑地盯着鬼师,他在怀疑这老头儿的医术。看着鬼师忙忙叨叨地为夜永清洗创口,又是敷药又是针刺,貌似还有些能耐。但为什么夜永就是醒不过来呢?他扶着夜永躺到床上时人还是清醒的,怎么看过郎中后反倒晕过去了?不是个庸医吧?他几次说要去请太医来看,都被断肠和鬼师坚定地拒绝了。
“你和我仔细说说皇子受伤的过程,一个细节都不要落下。”鬼师抬头极其严肃地看着断肠。
断肠只得边回忆边述说起来。当他说到燕束喝了潭水那一段时,鬼师一摆手道:“停!是不是广济寺后面的那个潭?”
“是。”
鬼师恍然大悟,一跺脚道:“那是一处寒潭!没受伤的人喝了没事,但若是像皇子这样被火石砸伤再喝下那寒潭之水,不发烧才怪!”
朔华和断肠面面相觑。
朔华无奈地低下了头,他又惹祸了。
“那怎么办?”断肠问道。
鬼师想了想说:“那处寒潭有些古怪,听说总是能听到潭底发出的龙吟之声。寻常人敬若神明,有些胆子大的也曾下去探查,但没有一个活着回来的。那潭水寒彻无比,据说潭底有块千年寒冰,乃是极阴之物。我在想,皇子是喝了寒潭之水才发烧的,这种寒气无法去除。但要是用寒冰来驱除寒气是不是可行?”
朔华惊愕地抬头看着鬼师,这庸医越来越离谱了!脑子怕是进水了吧?还是开水!用寒冰驱寒气?闻所未闻。
断肠则一拍胸脯道:“包在我身上!我这就去取寒冰。”说着就要走。
鬼师一把拉住他,“你着什么急啊,此事还得计议一番。”
“计议什么?”断肠不解地问,难道救燕束不着急吗?
鬼师思忖着说:“一个人去太危险了!怎么也得多找几个人做帮手才是。”
“那我跟他去!”朔华朗声说。起身时的风竟把桌上的烛火晃得摇动不已。
“我也去!我经常去那里玩儿,我给你们带路。”猪草倔强地高声说,却还是满嗓子的童音。
鬼师点点头,“好吧。你们都去吧。”说完转身忙着给燕束换药,再也不看他们了。
断肠则思索着说:“既然是寒冰,那得找个能装冰的物件,别拿回来化了。”
鬼师回过头来不解地问:“怎么还不走?救人如救火啊!快走!”
朔华心道“这庸医!刚才还要计议一番,现在倒催命似的。”
断肠无奈地冲着鬼师道:“寒冰不知有多大?
鬼师一瞪眼,“问我?我又没去过。快去!”
朔华想了想道:“不碍事,我府里有父皇给的盛冰的盒子。对了,旁边就是四弟家,他那里也有,我去找来。你们俩在西门等我。”
断肠点头道:“这样最好。有劳王爷。”但他又皱着眉道:“现在已宵禁了,怎么出城啊?”那副神情活像是个瞻前顾后的怨妇。
朔华走到门前回过头来,目光坚毅地说:“有本王在还怕出不了城?”
。
戌时。京城西门。
城门紧闭,拒马桩已经摆好,守城的士兵在城楼上来回巡视着。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响起,朔华坐在马车上狂奔而来,车上还带着四个精壮的侍卫。
断肠和猪草早已到了城门口,只是不敢接近,见朔华来了,赶紧出来相见。
马车停下,待断肠和猪草上了车朔华解释道:“我怕寒冰太大搬不动,所以带了几个随从。”
断肠心道“这王爷还挺仔细。”
转眼间已到了城门,朔华跳下马车冲着城楼高喊,“让值城的将军来见我!”
不多时,城楼上走下一队士兵,领头的是个指挥使。他匆忙走过来叉手施礼道:“值城指挥使赵燕怀参见顺昌王。”
朔华挥手道:“免了。本王有事要出城,打开城门。”
赵燕怀恭敬地回道:“王爷,此时若是出城,得有印信才行啊。王爷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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