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的!信不信爷我。。。。”
他说不下去了,因为有两个年轻人已经抽出了明晃晃的杀猪刀在他眼前晃悠。
“呃。。。见面就是缘,有话好说。”肖金雨怂了。他有些后悔为这女子出头了,但抱着温香暖玉的美人儿就是色狼的最爱,他无法拒绝自己的色心。
领头的年轻人呵呵一笑,“这位爷看上去牙口不错啊,好说。”
肖金雨的脸色由红转白,牙口?说谁是牲口呢?
“这婆娘欠咱们钱,本来是要拿她抵债的,既然这位爷管了闲事,那就替她还钱吧。还了钱,人带走。简单吧?”领头的搓了搓手笑着说。
“她欠你们多少钱?”
“五十两银子。”
“这么多?!”肖金雨的胖头上开始冒汗了。
此时,怀里的女子泪眼婆娑地望着他,楚楚可怜地又将头抵在肖金雨的胸口,一双玉手轻轻揉搓着金袄上的毛边,让肖金雨不禁一阵心动。
“不就是五十两银子吗?爷有的是钱!”肖金雨嚣张地说,随手从腰间的钱袋里摸出一锭五十两的官银扔给领头的年轻人。
领头的接过来掂了掂,满意地“嘿嘿”笑着,随即一摆手,几个年轻人收起杀猪刀扭头瞅了瞅肖金雨,凯旋般地走了。
肖金雨松了一口气,但手并没松。丢了银子就是为了抱得美人归。这到手的美人儿可不能再丢了,五十两呐!
“爷!多谢啦!奴家叫轻袖。”女子依依不舍地从肖金雨的怀里挣脱出来。倒不是眷恋这个人,而是在这大风天里那毛领真得很暖和。
肖金雨紧紧拽着轻袖的手,笑嘻嘻地说:“小娘子怎么谢我啊?”
轻袖眉目含情地一瞥,娇笑道:“爷,奴家是水月坊的红牌,不能不回去。要是不嫌弃,就请到水月坊坐坐,奴家。。。那个。。。”
她貌似娇羞地抛了个媚眼,肖金雨就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狼性大起势不可挡。
“走走走!这就去,爷等不急了!”肖金雨扯着轻袖就往水月坊去。
水月坊。云水间。
这是轻袖的房间,淡雅的装饰,温暖的色调,给人一种极度舒适的感觉。除了一张标准的镂花大床外,精巧的小几上摆着干果,宽大的妆台上铜镜明亮,脂粉成堆。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占据了半面墙的红木大柜,肖金雨心道“这轻袖得有多少衣服啊?怪不得欠人家很多钱。”
“爷,我帮您宽衣。”轻袖掩上门轻声说,娇羞的神态让肖金雨禁不住心神荡漾。
片刻之后,肖金雨已经不着衣物地躺在了大床上,软软的被褥让他轻松惬意。轻袖则细心地为他按摩着身体。
酥手佳人,吴侬暖语,肖金雨觉得这钱花得值。
“不知爷怎么称呼?”轻袖随意地问道。
肖金雨傲气地说:“爷是卫王殿下的总管肖爷。”
轻袖惊讶地看着他,一脸崇拜地说:“哇!好威风啊!卫王殿下我知道,这里的恩客经常提起。”
“哦?”这回轮到肖金雨诧异了,“他们都怎么说?”
轻袖一边捏着肖金雨的脊背,一边淡淡地说:“有人说卫王脾气不好,爱打人。”
“嗯嗯。”肖金雨哼哼着。
“还有人说卫王很胖,干那事的时候把床都压塌了。”说到此处轻袖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
“啊哈哈。。。”肖金雨笑得浑身乱颤,楚邑是胖,但也没胖到那份上,坊间传言真是邪乎。
轻袖止住了笑声,用手摩挲着肖金雨的皮肤有意无意地又说:“昨日碰到一位恩客,是宫里的大官,他说皇上得了一封信,信上说卫王要造反,连龙袍都备下了。”
这几句话惊得肖金雨差点儿从床上滚下来,他猛得坐起身来回头看着轻袖。楚邑前些年准备造反的事他当然清楚,那龙袍还是他找人秘密缝制的,用料之考究,宝石之华丽堪称世间一绝。这等机密大事不可能有人知道啊!
“这是谁说的?”肖金雨惊愕地攥住了轻袖的手。
轻袖被捏疼了,皱着眉叫道:“爷,好疼啊!”
肖金雨这才松了手,但仍是直愣愣地盯着轻袖。
“奴家也是听人说的,许是胡编乱造的谣言,我只当是个乐子说来而已。”轻袖抚摸着被攥红的手讷讷地说。
肖金雨听楚邑说过金殿上朔华将杜贵人的信交给霄皇的事,如果轻袖的话当真,那可就麻烦了。
他急匆匆地下床,慌慌张张地穿上衣裤,头也不回地拉门走了。
轻袖拢了拢秀发走到门前将门关好,回过头来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小声说:“公子,出来吧。”
拨开遮挡着的衣物,燕束从柜里走了出来。
“干得好。”燕束笑笑说。
轻袖微笑着回道:“还是公子设计的好。”
燕束这些天来一直琢磨着杜贵人的话,她曾说楚邑有龙袍,倘若找到了,那么就是楚邑的死穴。但如何找到呢?楚邑是不会自己拿出来的,那就从他身边的人下手。对楚邑知根知底的莫过于管家了,所以燕束派人详细打探了肖金雨的性格爱好及出行规律,今日便是下手的时刻。
可是让燕束忐忑的是,龙袍还在吗?要是不在了那一切都是徒劳。
他走到窗前,推开棱格的窗子叫了一声,一只鸟扑棱棱地飞来落在了窗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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