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凡推开门,害怕地望向燕束。
燕束一摆手,断肠提着食盒走进了房里。
屋里忽明忽暗地点着烛火,楚邑脸侧向里面睡在床上。
断肠将食盒放到桌上,轻轻地走到床边说:“王爷,请用膳吧。”
“都有什么啊?”楚邑懒懒地问。
“红烧卫王,清蒸卫王,干锅卫王,焦溜卫王。。。”断肠悠闲地说着。
“啊?大胆!”楚邑忽地翻过身做起来,怒目瞪着断肠。
断肠一把扣住了楚邑的手腕,凄凄怨怨地说:“卫王,那些真得很好吃呀。您不尝尝?”
楚邑大惊,结结巴巴地说:“你。。。何人?”
断肠愣住了,眼前的这个人穿着楚邑的衣服,也有楚邑一样的臃肿身材,样貌也很像,但他却不是楚邑。
替身!
就在这时,院子里响起了一阵阵吆喝声,那是埋伏在院外的朔华带人冲了进来。
门口的燕束高声叫道“楚邑已经被抓住了,尔等都束手就擒吧!”
谁知那些随从并不放弃抵抗,各挥兵刃与朔华和大理寺衙役们打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燕束纳闷地想。
屋里传来断肠的声音“这是个假的!”
“糟糕!”
燕束想起楚邑熟读兵法,往日里虽然骄横,但那时并没有性命之忧危机,所以显不出他的狡诈。现在不同了,朔华已经来到了榆林,他自然要小心应对。
突然,西厢房里窜出一个人影,楚邑从房里冲出来,手里拿着一把剑奔向正房,一脚踹开门。
屋里传来几个女人的尖叫声,那是曾凡的妻女。
曾凡“啊啊”地大叫着,扑向正房,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摔倒在地。
只见楚邑用剑逼着三个女人缓缓走了出来。
他扫了一眼院内的众人,喝道:“都住手吧,不然这几颗人头就会落地!”
院子里的打斗停止了,楚邑的随从们聚到了他的身边。
楚邑冲着朔华得意地笑道:“三弟来得好快啊。不过你能奈我何?”
第49章 郝七郎
“放他走。”燕束说。
楚邑大笑着,命令手下裹挟着三个女人向院外走去。曾凡破口大骂却也无可奈何。
“不要跟来,否则我立刻杀了她们。”楚邑临出门前阴狠地说。
院子里陷入了沉寂。半晌,曾凡瘫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拿了!”朔华吩咐道。几个大理寺地衙役上前将曾凡绑了起来。
“为什么不让我悄悄地跟上去?”断肠问。
燕束扭头看着他,“楚邑身边的那些人也不是吃素的,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几条人命就算在咱们头上了。”
断肠点点头,这是燕束一贯的性格,宁可错失机会也绝不冒险。看来只有明日再做打算了。
翌日。
燕束几乎一夜未睡,他在想楚邑能跑到哪里去呢?最有可能的就是神木军了。但若是就这么前去,恐怕他们都会被扣在军营里。
朔华推门而入,兴冲冲地说:“封淼来了!”
燕束一愣,他们前脚走,后脚封淼就跟来了?
阳光撒进屋里,给这个萧瑟的冬天带来了温暖,但燕束却阴沉着脸,封淼究竟是不是公子?
“我来啦。”封淼边说边走了进来,一脸轻松地看着燕束。
“你来干啥?”朔华问。
封淼一指燕束,“奉旨捉拿他。”
朔华一瞪眼道:“你敢!”
封淼笑嘻嘻地坐下来,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夜永不告而别,父皇震怒,下了海捕文书捉拿他。我便讨了个差事来这里抓他,顺便看看三哥。夜永的人我是见到了,但抓不到怎么办?”封淼很无辜地一摊手。
朔华乐了,就连一向不笑的断肠嘴角都泛起了笑意。
燕束附和着笑了笑,随即警惕地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封淼不慌不忙地回道:“我招了个人,想必你们都认识。”
他冲外面喊道:“进来吧。”
门口闪进一人,尖嘴猴腮,一身粗布衣裤,个子不高但很结实。尤其是那两只眼睛,机警、睿智。
“针眼儿郝七郎!”燕束忍不住叫了起来。他在多年前与郝七郎有过一面之缘。现在他明白了,有郝七郎在,打探什么人的行踪都不是问题。
“我就说你们都认识吧。”封淼笑道:“这可是我花重金请来的,夜永你说他值那么多钱吗?”
燕束笑笑,“只要郝七郎开口,多少钱都不贵。”
郝七郎一抱拳道:“多谢皇子抬举。”他的眼睛在燕束的脸上转了转,似乎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说出口。
朔华一拍郝七郎的肩膀道:“你来得正好,就请你探探楚邑那孙子去哪里了。”
“人家可是要收钱的。”燕束提醒道。
“钱?那是个事吗?”朔华大大咧咧地说。
郝七郎笑着拱手道:“小的这就去打探。”
他转身出门,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回头看看燕束,狡黠地笑笑,飞身而去。
见郝七郎走了,燕束这才问封淼:“王爷,那日我离开后你是怎么脱的身?”
朔华也想问同样的问题,便一起看着封淼。
封淼摸了摸头痛苦地说:“禀告给父皇的版本是这样的:当时我只觉得后脑被人用花瓶砸了一下就晕过去了,醒来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真实的版本是:夜永走了后,我就抄起一只花瓶砸在自己的脑袋上晕过去了。总之,本王的脑袋是被花瓶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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