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束平静地说:“楚邑死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听到这句话时,朔华和封淼还是沉默了。兄弟几人往日的恩恩怨怨顿时涌上心头。
封淼叹了口气道:“咱们也可以回去禀告父皇了。”
燕束笑道:“广福王殿下,霄皇可是命你来拿我的。”
封淼四处看看,一脸无辜地说:“你在哪里?我没见着啊?没见着怎么拿?”
“多谢!”燕束抱拳道。
他转向朔华,眼神中带着笑意。
“朔华,我们不能和你一同回去,免得给四皇子惹麻烦。另外我们还要去看看这里的老友。所以。。。”
朔华虽然有些不舍,但仍然点点头道:“明白。”
封淼无奈地走过来拉着朔华的手边走边说:“分别只是暂时的,三哥你不用跟个怨妇似的。”
朔华一步三回头地望着燕束道:“你。。。早点回来啊。”
燕束脸一红,啐道:“赶紧走!”
鬼师用手肘碰了碰断肠小声问:“我怎么觉得他们两人有点。。。那个。。。”
断肠抬头看向天空回道:“我什么都没看见。”
郝七郎向燕束一抱拳道:“燕公子,我先回霄京了。”
燕束从腰袋里掏出一小包银子道:“安顿好家里。”
郝七郎连忙摆手,但在燕束的一再坚持下终于收下了。
“燕公子,我这次回去一定探出公子的真实面目!”
“莫要勉强,小心为上。”燕束叮嘱道。
片刻之后,榆林城外的树林边只剩下燕束、断肠和鬼师。
他们商议了一下,各自打马往榆林西边的群山而去。
。
霄京。大寒。阴。
燕束三人骑马走进城来,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氛围,一切如故。却又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离水月坊越来越近了,远远看去,昔日热闹的门前却空无一人。连路过的行人都加快了脚步避开去,似乎一靠近那里便会被厄运缠身。
燕束停了下来,看了看断肠和鬼师。两人也觉得有些纳闷。
“我去看看。”断肠说着下马往水月坊的后门走去。
燕束则貌似悠闲地走到旁边的杂货店里,随手拿起一把铲子端详着。
“店家,水月坊好像关门啦。”燕束边挑选着货物边问。
店家是个年轻人,今日还没有开张,好不容易见到一个客人自是很高兴。他小声说:“都被抓起来啦。”
“哦?”燕束心中一紧,急忙问:“为什么?”
店家缩着头看了看外面,用蚊子样的声音说:“听说是窝藏钦犯,皇上亲自下令抓的。”
燕束寻思着,难道说是因为自己逃出宫去,连累了水月坊?但朔华在京城啊,他能坐视不管?
正想着,断肠回来了,凑到燕束耳边说:“绝姬他们都被官府抓走了,好像是刑部干的。”
燕束放下手里的物件说:“去找朔华。”
。
两个时辰后,燕束、断肠和鬼师找了一家小茶楼坐了下来。
鬼师沮丧地问:“怎么办?朔华不见了,就连封淼都踪影全无。”
燕束望着外面沉思,按说朔华和封淼两位王爷怎么着也不会同时不见了,但府里的下人都说已经两天没见到他们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水月坊被封是不是也和他们有关系?
“现在只有去质子府找小五问问了。”燕束说。
“我去。”断肠立刻站起身来。
“万事小心。”燕束叮嘱道。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半个时辰后断肠匆匆赶了回来。
“怎样?”燕束焦急地问。
“太子也不见了。”断肠坐下端起茶碗喝了一大口说。
燕束和鬼师有些惊讶了。三位皇子都不见了,那皇上还在吗?
断肠看出了他们的疑问,无奈地说:“我打听了,据说皇上也好几天都没上朝了。”
皇家集体失踪?那朝政怎么办?那些大臣们都是聋子瞎子吗?燕束思忖着说:“我刚进城时就觉得哪里不对,现在明白了,是原先那些巡查的官兵都不见了。看来皇城出事了!”
他看了看断肠和鬼师道:“我们先去福来客栈,看看郝七郎有什么消息。”
福来客栈是燕束和郝七郎约定的会面地点。在没有洗脱燕束的罪名前,质子府是不能回去的。只好找个暂时安身之处。
断肠和鬼师点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
皇宫内院。锁香宫。
这是一座冷宫,也是一座监牢。宫里处罚的对象都会被带到这里,刑部有的刑具这里都有,甚至更多。专门对付那些不听话的人。
冷宫的门口有四个内监把守,寒冬的天气,树木凋零,花草无香,让这座冷宫更显得萧瑟无比。
朱雀缓步走来,四个内监齐齐地低头躬身叫了一声“总管”。
他“嗯”了一声,径直走向宫内。
进了宫门,里面是个大天井,四周高耸的围墙将宫内宫外隔绝开来。
朱雀走进了西侧的偏房,门外同样有四个内监守着。
屋里空无一物,在正中的地面上放着一条锁链。
朱雀拿起锁链一拽,地面的青砖“轰”的一声塌陷下去,露出了一条密道。
他顺着密道走了下去,下面竟然是个宽敞的石厅,石壁上点着灯火,两侧排列着一间间的石室。只是石室的门上都有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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