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后面!”克恩斯情急喊道。
雪貂即刻回身,握紧高凳椅用做抵挡招架,然而木质的椅子瞬间被利剑削断一半。
雪貂没有任何思考,他拿起恰好被削出尖利的凳腿当做长IIIII枪反击,几番刺探下,竟夺回了优势,直逼男人退至墙面,最终无路可退,男人的手一松,银剑坠地,宣告结束。
“不要多管闲事。”男人眉宇下露出一道阴鸷的晦光。
“就这一次,我保证下不为例。”雪貂淡淡道。
忽然身后一声钝响,雪貂机警的转过身去,却发现克恩斯已将想要偷袭他的人全部放倒在地。
小巷中横陈了十几具五大三粗的男人的身体,顿时显得拥挤,他们倒还喘着气就是站起来有些费劲。
雪貂眉头紧蹙,他原本是下工来小巷倒垃圾的,手里的高凳椅则是因凳腿高低不齐被老板要求扔掉的,没想到方才竟成了保命的武器。
雪貂更没想到会在一个破烂的小巷里再遇到这个人。
这个与他孪生之人。
雪貂不想多留,他见已经没什么危险,便转身离去。
克恩斯终是压抑不住,朝雪貂背影喊道:“对不起。”
雪貂脚下一顿,背影停立。
“我很想念你,哥。”克恩斯低语道。
雪貂继续走他的路,头也不回道:“我不想你。”
第42章 绿湖汀
骑士学院的临街上一幢租屋此时从窗子里透出暖和的光亮,满坐在自己的独坐上腰酸背痛,他保持一个坐姿将近整个下午,他都嫌累了,然而沙发上喋喋不休的白袍少女却越说越来劲,情到深处甚至留下两行清泪。
“你真的认错人了。”满捡起搭在自己扶手上用来擦碟碗的手帕,远远地递给朵夫卡夫:“你在街上遇见,让你一路跟到这儿的那个男的名叫雪貂·雅里昂,这个名字他用了十九年了,如果能改他早就改了,而且雪貂是个贫苦的底层平民,与你口中‘克恩斯’的身份天壤之别,不要说与氏族酒会,他恐怕连香槟都没有见过,更不可能与你在氏族酒会上一见钟情。所以,朵夫卡夫小姐您请回吧。”
格莱因为沙发被人霸占,不得已靠在窗前站着听完女孩整整一个下午的叙述,格莱听到这里,也有些疑问:“香槟是什么?”
满并不喜欢格莱插话,他总是会把话题带偏,便敷衍地想堵上格莱的发问:“别多话,回头给你买。”
朵夫卡夫攥紧拳头,抗争道:“我有相片为证!克恩斯的鼻子、眼睛、嘴我都牢牢地记在心里,做梦都不会模糊,我怎么会认错!”
满头疼道:“你的克恩斯存在,我们的雪貂也是活生生的。我听了你一下午的废话,没有一句是我想知道的。据你所说,在我看来,他们两个人的经历完全没有相通的地方,他们不可能有交集,所以他们两个只可能是长相相似的两个不同的人,你不能否决其中任何一个,也不能把这个认成另外一个,这对他们两个人来说都是极其不尊重的行为,请你顾忌木风氏族长女的身份,不要在我的家作出如此无礼的举动,也不要在我家留宿惹来不必要的风言风语我承受不起。请回。”
朵夫卡夫几次想辩驳,却被满一气呵成的言辞挡在喉咙里一句也发不出来,她站起来,然而汹汹的气势受困于矮小的身高折损大半:“好,满·鬼兰治。我进来的时候真没想到会在这幢脏乱的小房间里遇见你,没想到你会窝藏在这么堕落的地方。你终于意识到你漂亮的蓝脑子里其实塞满了荞麦壳子所以来这种地方重修幼稚园课程了是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千方百计阻止我在这里等待克恩斯回来,我也不在乎。我知道这一定是你尖酸的嫉妒心作祟。没错我当年的确有负于你,我不该调戏了你又退了你的婚,但没有办法你就是一个让女人的热情不能在你身上维持超过三秒的无聊男人,不管你说什么今天我朵夫卡夫·木风在这儿,等、定、了。”
说罢,同样一气呵成气势如虹的白袍少女拽过沙发上的粉色小象搂进怀里,一扭腰在沙发上坐下。
“……”格莱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你们慢聊,我上去睡了。”
又不是什么要命的事,格莱听得脑袋都要炸了,他拎起脚边的篮子也没兴趣再知道雪貂是不是真的有一位他从没透露过的孪生子的逸闻,他现在就想求个耳朵清净,况且他还挂心着篮子里的一反常态的骨头,他需要好好检查一下他的骨头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哦,忘了。”格莱爬上阁楼的梯子前,忽然想起他还有一样东西没拿,他走到白袍少女面前,一把从她怀里将小象布偶抽了出来,夹在了自己的胳膊下,并声明道:“我的。”
朵夫卡夫见状,朝着格莱爬上阁楼隔间的身影嗤之以鼻:“谁稀罕,我十岁就不喜欢粉红色的东西了。”
这时房门的黄铜把手发出咔啦地拧动声,房间里剩余的两人注意力皆立刻被其吸引同时望向房门。雪貂刚一踏进房门,便被两道煞人的视线包围,未等及他反应过来,便有一道白色的身影朝他扑来:“克恩斯!”
“小姐,您抱错人了。”雪貂轻轻将人推拒开,稍微侧了下身,露出身后的一名一模一样的身影来。
“真的……有两个克恩斯。”朵夫卡夫迟缓地接受着眼前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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