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匆匆地从月希身边经过。
月希微笑着目送着对他议论纷纷的二人离去的背影,在二人看不见的地方,他瞬间冷了脸色,气得他脱下自己一只脚上的凉鞋直想朝着那两个挪着恼人小碎步的身影砸去。
但随即他又想到这一只价值300万的鞋过几天还要毫无损坏的还给提戚氏族的小公主,便饮恨作罢。
月希弯下腰将凉鞋重新系好,再站起身烦闷立刻涌上他的心头。正巧此时一片银光荡映在他的侧脸,月希转头望去,远处有一片风景甚宽阔的小湖。
月希便趁着四下无人,越过回廊的栏杆外,双足踏上庭院中的草坪,朝庭中央的小湖走去。
夜色下,四周静悄悄,月希独自一人望着平静的湖面,清澈的湖面上折射着他浓妆艳抹下虚假的面容。
月希终忍不住长长地叹气。他的机械女仆被当作为武器而被挡在氏族酒会之外,他那唯一贴心的朋友此时此刻应该是被关在这座举行氏族酒会的宫殿的某处冰凉的兵器库里,直到酒会结束他都不能与她再见面,月希恍然觉得自己其实一直孤立无援,没有人知道真相,没有人关心他的真实,连他的朋友都是他幻想出来的人偶。同时他也知道自怨自艾没有任何用处,他需要靠自己靠行动改变一切。
这样的想法更令他坚定了之前他藏心底深处某个不为人知的决定。重新整理好心情,月希朝着湖中自己的倒映勾起一道微笑:“再见。”
正当月希准备折身返回,却被赫然出现在身后的男子惊道:“阿尔伯爵,您吓到我了。”
阿尔没有任何歉意的表现,他反而走近月希的身旁道:“您在和谁说再见?”
月希很快反应过来,他露出那温柔而娴静的一面,回答道:“湖里的精灵。”
“您真是一位浪漫多情的诗人。”阿尔恭维道。
“不,我不是。”月希无意与他周旋,便道:“阿尔伯爵是特意来此处寻我的吗?”
“不,我不是。”阿尔模仿着他的语气,回答:“我只是与您一样被湖里的精灵所吸引。”
“我原以为您是位现实的且懂得享受的人,现在看来,您比我想象得要天真一点,您似乎还有着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阿尔道。
月希很烦,很烦一个男子絮絮叨叨,尤其烦一个男子穿得比女子还有花哨,身上比女子还香。
“我首先要为我在舞会上对您轻薄的言辞表示歉意。”阿尔道:“我原以为我们可以像其他因利益而结合的氏族之子与伯爵之后一样,婚后的生活将在互不打扰中平稳度过。但是刚才舞会上所见,您似乎并不像传闻中那般‘通情达理’……抱歉,是我冒犯您了。”
月希就知道是自己那‘开放’的风评所引起的祸端,虽有一大半抹黑是他自己放出去的风儿,他以为他能用这些言论来抵挡住众人的追求以及来尽可能地延迟他的婚事,毕竟不会有正派的人物需要一位风流浪荡的‘妻子’,但是月希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他的这假风流居然能被一个真浪荡盯上。
忽地,月希灵机一动,听阿尔伯爵言下之意,阿尔伯爵以为月希·鬼兰治与他作风相同,便以为他会是他志同道合的‘朋友’,阿尔似乎也是在希望寻求一位有名无实的妻子来作为他日后到处沾花惹草的挡箭牌,这一点,倒是在月希之前的计划中遗漏了。
现在细想,与其用谣言来推拒婚事,倒不是用婚事来推拒婚事更为彻底果断,阿尔的提议与月希的目的在某一点上不谋而合,月希思来想去便改口道:“阿尔伯爵,是我之前唐突了,希望您不要介怀。正如您所说,我们的结合百利而无一害,经过您方才的一番点拨,我理解了您的意图,您的确是位思虑周全的人,我想我会认真考虑的。”
阿尔道:“您的转变令我欣喜,好的,我期待您的答复。”
这时阿尔的目光下移,他早就注意到了月希脚上的不妥,便道:“还有一点我需要提醒您,您凉鞋上的系带开了。”
说着,阿尔半蹲下身,看那举动好像是要帮月希系好鞋带。
月希见一双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脚踝,立刻排斥地向后撤了一步,不料,他离着湖边太近,向后一退,鞋跟便悬浮在池台边上。
眼见着月希的身形向后仰去,阿尔立刻站起身伸手揽住她的腰。
月希被他的臂弯带了回来,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月希被人抓了腰,就像是被老鼠啃了手指一样,反手就将本是拉住他的男人推远出去,这一推反倒将阿尔推进了湖水里。
月希也是下意识地举动,没有想到会酿成大错,他见这锦衣华服的男子落入水中,金色的脑袋在水面上起起伏伏,扑腾着水花,他大呼着:“救……我不……游泳!”
月希一急,跳下水中,他游向沉入湖水中不断挣扎的阿尔,搂勾住他的胸膛,将他沉重的身体拖向岸边,然而阿尔的体重和他不断的挣扎令月希在水中寸步难行,月希忽尔怒道:“你放松,别扑腾了!”
闻话,阿尔果然老实许多。
月希将阿尔费力拖上岸后,幸好阿尔没有呛水太久,他上岸后仅是咳嗽了一阵便恢复了点力气,他不住地对身下同样浑身湿透的人说道:“谢谢……谢谢你。”
“无妨,伯爵您能站起来吗?我被你压得喘不上气了。”月希胸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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