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东西采买回来后,已是临近中午,几人匆匆吃了点东西后,沈子音又让于鞍将狗血、红花、锅底灰混了,再将红线浸在里面,等红线浸透了拿出来晾干再放进去,如此七次才可。
在这空档,沈子音亲力亲为的将符水仔细的撒在于夫人房间的每个角落。
他们将写好的符纸贴在于夫人的床幔上,门上被着重贴了一层。
浸好的红线穿了开光的铜钱,被沈子音用特殊的方法网罗成了一个回字通道,终点就是于夫人的床。
门口的长廊也挂了两排血铃铛。
当万事准备好后,天色马上就要暗下来了,于鞍问他们需不需要用晚饭。
沈子音摇摇头,心想怕是来不及了。
“于家主,麻烦你告诉宅院里所有人,半个时辰之内必须回自己的住处,我在他们所有人的门上贴了符箓,天黑后,不管外面有什么动静,都不许出来。”
于鞍点点头,转身准备去安排,却又被沈子音叫住。
“于家主,烦请一会儿让贵安过来,他今夜必须和我们在一起。”
虽然于鞍不明白沈子音此举有什么用意,但是肯定不会害他。
“好。”
看到于鞍离开,沈子音看向白玉:“你今晚还是待在房内吧,毕竟这鬼祟邪气很重,还是不要冒这个险了。”
白玉一扬眉梢反问道:“你让我躲在房里?”
沈子音一愣,细想想后也觉得确实不妥,身为一个除妖人,哪有躲起来的道理,于是他转而开口道:“那你便和他们待在一处吧,若是我有什么顾不上的,你接应一把也好。”
白玉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反正他留下也只是为了防止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伤了沈子音罢了。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两人在检查了一遍后,也不敢多耽误,快步回了于夫人的房间,于鞍和贵安已经站在了床边。
“沈道长。”于鞍看到两人回来,询问道:“现在还有什么要做的吗?”
“没有了,于家主,等会儿你们无论看到什么,都不许出来。”沈子音托着红灯笼,站在回字阵的中央。
“贵安,将我今日给你的符纸吞下,你站在靠墙的符阵里,不许出来,否则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沈子音侧头看向那个微微佝偻着背的沉默男子,厉声说道。
贵安动了动,将符纸吞下,慢慢走到符阵里,又像一块儿木头一样不动了。
沈子音看他乖乖待在符阵里后,才将头转回去,凝重的盯着门前的长廊。
“沈道长...这...”于鞍看看贵安,疑惑的问道,为什么要让他站到符阵里呢?
“于家主,子沈道长的话,你听着便是。”白玉看了一眼于鞍,眸子里带着一丝冷意,他随意的靠着床柱,看起来竟是一点也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于鞍只能吞下疑问,但看向贵安的眼神中多了不少怀疑。
在他们的严阵以待下,时间仿佛过得很慢。
于鞍额角上出了一层细汗,心情在等待中逐渐焦躁恐惧起来。
而白玉的眼中只有那个挺拔如青松的身影,不骄不躁,一人把他们全部护在了身后。
他眯了下眼睛,沿着那轮廓细细的描摹起来,一想到沈子音早晚都会成了自己的人,心头就不免有些滚烫起来。
“啊!!!”一声尖叫骤然响起,在场所有人心里都抖了一下。
只见原本在床上躺着的于夫人忽然睁开了眼睛,往床里拼命的缩着:“她来了!她来了!她要杀了我!救我!”
于鞍慌了神,试探着上去碰于夫人,紧接着就被狠狠地挠了一下,血瞬间渗了出来。
“按住她!”沈子音冲着于鞍大喊到,于夫人在这个时候毫无征兆的醒了,只能说明一个问题。
它们来了!
于鞍几次伸手都被挠了个血肉模糊,一旁的白玉又明显是个万事不管的,他无奈之下只得一狠心将于夫人双手折在身后,摁在床上,用被子死死的裹起来抱在怀中。
“夫人,我是于鞍啊,你别怕,沈道长一定会救我们的!”他一遍一遍的在于夫人耳边说着。
这些话好像起了作用,于夫人虽然还在发抖,却没有再像刚才一样歇斯底里。
“铃...铃...”铃声飘进屋内,每个人的心脏都颤了颤。
沈子音一脸肃穆的盯着长廊,浑身都处于戒备的状态。
血铃铛不受外界影响,因为它里面根本就是空的,只有当邪气撞击在它的内部时,血铃铛才会作响。
铃铛声渐渐的由远及近,逐渐清晰起来。
突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去,像是有谁的手把铃铛都轻轻握住了一样。
一双小巧的血鞋印突然凭空出现在了门口的地面,然后在那双鞋印前很快又出现了一个,然后是另一个,仿佛有什么东西缓缓的向着这里走来。
不紧不慢。
沈子音冷哼一声,好生嚣张!
在那双鞋印跨过门槛的一刹那,沈子音左手迅速成诀,对着那片虚无喝道:“燃!”
门扇上的符箓像是收到了什么牵引一样,迅速连成一片包绕了上去。
“啊!!”一声凄厉的女子叫声响起,当那些符纸烧尽后,便露出里面邪物的面貌了。
沈子音看着面前一身红衣,面色惨白的女子,暗道果然是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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