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煜走后。
朱熳:“爹,小煜喜欢男人,您真的不管了吗?”
他爹:“不是说了吗?我们朱家这些年挣下了些家底,还算养得起,你放心,爹也不会亏待你的,等你将来出嫁的时候,爹会让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的。”
朱熳:“我不是说这个,我是担心,别人的流言蜚语,毕竟人言可畏啊。”朱熳的担心也不无道理。
朱自予:“我看谁敢到我面前说三道四,”顿了顿,语重心长道:“人活着,难免被人指指点点,我们管不了别人,难不成还要委屈自家人。”
朱熳郁结打开,笑了起来,“爹爹说的是,女儿领教了,那我先给小煜送点棉被过去,夜里凉。”
朱自予挥手让她下去了。
“哦,对了,爹,”朱熳走了两步,停下来,道:“恐怕小煜不用你养,他喜欢的男人,家业比我们大。”说完就跑了。
这时候朱夫人才说道:“老爷啊,这样好吗?会不会愧对朱家的列祖列宗啊?”这朱家的香火可是要折在他们手里了。
“所以我让他跪祠堂去了啊,”他拉起朱夫人的手,“走吧,夫人,好久没回来了,你陪我到花园小酌几杯吧。”
第13章 罚跪
沈初白今晚照常偷偷溜进了朱家,却没在房间找到朱煜,吓得他立刻掐指算了算,是不是又跑了。
还好,还在家。
祠堂里,朱煜还跪着,面前的食盒里还剩了一个馒头,身上披着一块厚棉被,好不凄凉。似乎是跪太久了,膝盖有点麻,他不时换一个姿势。
朱煜在里面跪着,沈初白就在外面站着,披着满身的月光,看着那跪坐的人。
直到天快亮,他才离开。
回去以后,沈初白没有睡,反正他也是一只鬼,睡不睡都一样,他开了一坛酒,对月独酌。
这一天里,心情大起大落,沈初白现在才有空闲整理思绪,才有闲情逸致回味,那盼了万年有余的“喜欢”,不算他魂魄不全时,宫华对他说的,这还是第一次,他对他说喜欢二字,怎能不叫人开心?只是啊,他们两人之间的条路比之常人要难多了,还有整个苍生等着他们,要是朱辰归位了,他们是不是就仙鬼殊途了?他不禁看向了自己的手,苍白,毫无血色。
天际露出鱼肚白,沈初白迎着带着习习凉意的微风,想起昨日那人说过的话,那傻小子,还不知道他喜欢的是一只鬼呢,要是他知道了……
“朱公子,来寻我家主子吗?”掌柜看到朱煜前来,笑问道。
“是的,你家主子可在楼上?”
“在的,在的,你自己上去便是。”
朱煜一瘸一拐地往楼上爬,跪了一夜留下的后遗症。
还在门外,朱煜就闻到了不淡的酒味儿,又喝酒?
朱煜鼻子皱了皱,轻轻推门而入。
冷风袭来,房间内没有一点儿热乎劲儿,床上隆起一个小包,沈初白睡得香甜。
朱煜忙上前将大敞的窗户关上,脚下注意着不发出大的声响,回头看沈初白没有醒,他轻轻走到床前。
俯身探向他的额头,手指传来透骨的凉意,这么凉,他没有多想,将被子给他拉高一些,直拉到嘴唇下面,小心地把被子掖好,不让一丝冷气溜进去。
做完这一系列,他勾起食指轻轻勾了一下他的鼻尖,这么冷的天,又湿又冷,还敢大开着窗户睡觉,气得他又轻轻点了下他的鼻尖,手劲儿不敢放大,怕真把人弄醒了。
朱辰看得专注,也可能是被子比较厚,所以他没有发现,被子下的人其实是没有呼吸的,胸脯没有起伏。
没过一会儿,朱煜就会摸一摸他的额头,谨防生病了,他都还没发现,过了好久,他才发现沈初白的额头一直那么凉,他轻轻掀开被子的一角,摸了摸他的手,手都是凉的。
糟了,生病了。
来不及想其他的,他就跑出去,大力的带门声,将沈初白吵醒了,他不适地眯起眼,怎么了?醉酒后的感觉很难受,头疼,他半撑起身,敲了敲额头。
朱煜慌忙跑下楼,“不好了,不好了,快叫大夫来,你家主子生病了。”
“什么?”掌柜的丢下手中的事,就往楼上跑,主子要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出事了,大主子定会扒了他们的皮。
其他小二招待起客人来,也不十分认真了,时不时就要朝楼梯上望一望。
朱煜见掌柜的不去请大夫,反而跑上楼去,他想可能是他爱主心切吧,从旁边拉来一个小二,让他赶紧请大夫去,说完也上楼了。
小二站了一会儿,想了想,凡间的大夫,可能治不了吧,要不要联络大主子,可他只要想一想大主子会出现的表情,偷偷掐好的法诀,怎么也发不出去,要不再等等吧。
掌柜的跑进去一看,这不好好的吗?“主子,您不舒服?”
“嗯?谁说的?”
“你怎么起了?快躺下,生着病呢。”朱煜迈着大长腿进来,见沈初白居然起来了,急得赶紧去扶。
沈初白被他弄得莫名其妙,将他的手拍开,“生什么病,我好好的。”
“吹了一晚上的风,我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窗户大敞,你自己摸摸,额头凉得跟冰块似的,不止额头,浑身都冰凉冰凉的。”
掌柜的刚放下的心,又提起来,他们知道主子的情况,凉是正常的,可浑身都凉是怎么回事?他是怎么知道他浑身都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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