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做了。
凌昆早就到了地方,看凌碗睡得正熟就没忍心叫醒他,就着抱着他的姿势坐在院子中的石凳上略微休憩。
感受到怀中的人身体微微地抽搐着,凌昆纳闷,正想查看一下,没成想刚把凌碗扶正,他便闭着眼“哇”得一声吐了出来,正好吐在两人中间,凌昆的□□上。
“你这个……你这个……”凌昆差点没背过气去,一时间僵在原处,被恶心得不知如何是好。
凌碗也没想到自己一醒过来就要面对这样一个尴尬的境地,下意识地想趴回原处装死,只是一低头,看到自己的秽物便及时止住了向前靠的势头。
“我不是故意的,睡着了嘛,有点晕,就,就吐了。”凌碗眼泪汪汪地先发制人,生怕凌昆一个想不开抽死自己。
显然凌昆确实是有这个想法的,只见他闭着眼缓缓地吞吐着气息,终于在第三个来回时猛地瞪大双眼。
“啊!少侠饶命!”凌碗在他睁眼的瞬间双手抱头,只是自己还牢牢地坐在人家腿上,一点下去的意思都没有。
凌昆出手了,一掌拍在凌碗的肩膀上把人推到了地上。
“啊呀!”凌碗自然是摔倒了,也仅仅是摔着了而已,毕竟凌昆没使内力。
“我去换件衣服,你老老实实在这坐好,一会儿带你去书屋。”凌昆兜着□□,跑到角落处将污秽抖下去,边抖还边干呕。
凌碗这才想起来,现在已经到了人家的地盘了,自然衣服是多的很,看着凌昆恶心的样子,他自己倒也跟着起腻,赶紧撇开头不看,打量起这个院子来。
凌昆已经走了,凌碗站起来一瘸一拐地逛游着,他记着凌昆的嘱咐,因而没乱跑,只是随便地在院子里走走。
“一般的地方嘛,”凌碗撇嘴,“弄得神神秘秘的。”
高墙朱门,繁花密树,跟一般的门派山庄并没有什么区别,凌碗一边打量着一边叨叨,殊不知已经被躲在树后面的凌昆全听了去。
“山野做派。”凌昆来到一处景石旁,挑剔地扫了几眼,遂嫌弃似的转头就走。
“怎么,我这地方还配不上你了?”凌昆听了半天,这人说的都是些贬词酸意的,便好笑地走至凌碗身后,倒把正专心致志地挑剔花草的凌碗给吓了一跳。
“咳咳,没没没,”凌碗心虚地咳嗽两声,也不知道凌昆听进去多少,赶紧转移话题,“你换好……咦?你这衣服不错嗳!我也要!”
凌昆的衣服是以前的,虽然旧点,也比两人之前在山下穿的粗麻烂棉要好得多,难怪凌碗会眼红。
“给我也找一身儿吧!”凌碗的双眼亮晶晶的,对衣服的渴望已经盖住了对身上寒毒的担忧。
“好好好,”凌昆没想到这人的关注点转移得这么迅速,不过不就一身衣服嘛,还是给的起的,“先去书屋找找书,一会儿带你去房间,随便挑好吧?”
“好!”凌碗爽快应下,屁颠屁颠地跟在凌昆身后。
一路景致倒好,只是凌碗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时,身旁的树上传来一声老鸦叫,凌碗恍然。
“这一路上也没看到个人。”凌碗终于知道哪里怪了,要说凌昆的师父仙去,弟子们例如凌昆这种待不住的,跑下山去闯江湖倒是情理之中,但总会有愿意留下来的吧,只是来了这许久,除了他二人,竟再未闻人声,明白过来后更是觉得寂静得渗人。
“是啊,他们都在山下呢。”凌昆头也不回。
“哦,你们这些弟子倒是没一个愿意替师父守家业的,也太不孝顺了,好好的一处院子,就这么荒废啦?”凌碗可惜道。
“嗯,山上无聊,自是没有下面热闹,山下面,豺狼虎豹的,应有尽有。”凌昆说道。
凌碗听他将山下的人比做“豺狼虎豹”,却是赞同的,连连点头,“你这话说的恰当,山下人心浮躁,不比山上清净,好好的人,在市井里呆久了,到最后都变成豺狼虎豹了。”
凌碗刚沦落到巷子里的那几天,没少遭人作践,所以对那些市井之人倒也没什么好感。
“你都没见着那些女人,年轻的还可以被当成弱花,但凡嫁了人,扯起嗓门,抄起扁担就能把我赶出两条街去,可不就是母老虎么……”
凌昆在前面听着凌碗絮叨,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是啊,还是山上好,以后就让你住在这里怎么样?”
凌碗正说的起劲儿,忽然就被凌昆这句话怼住了,听他的语气竟然还很认真,凌碗慌忙拒绝道:“别别别,我觉得还是热闹点好,豺狼虎豹就豺狼虎豹吧,总比这里连个人影都看不见的要好。”
“哼。”凌昆的步伐一直没有放缓,仿佛方才那句话是随口说出的一般。
凌碗自知言多必失,凌昆的心思又深沉,不知道哪句话就能惹着他,自己少说为妙,想着,便不再言语,老老实实地跟在凌昆的后面走着。
两人不知穿过了多少条甬道,路是越走越荒凉,凌碗走得腿累,但凌昆似乎丝毫没有意识到后面的这个人是个瘸子,依旧在前面走得虎虎生风。
凌碗恨恨地咬牙,飞快小跑两步,一个使劲儿蹿到了凌昆背上。
凌昆倒似早有准备一般,在凌碗搂上他脖子的同时伸手抄住了凌碗的腿弯儿。
“早知道要走这么远我就早点上来了。”凌碗七扭八扭地调整完姿势,惬意地深吸一口气,然后老老实实地趴在凌昆的背上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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