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府兵的火把有些发暗了,正欲抬头查看,只是弯腰找了这半天,骤然起身后眼前就有些发黑,恍惚中,似乎瞥见角落里有什么东西正在发光。
这府兵属于平常人中眼神较尖的那类人,但显然凌昆比他眼神更贼,府兵神色变动的同时凌昆就注意到他了,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自是将废墟中埋着的东西也看了个正着,可怜那府兵刚高兴得想去拿东西,就被凌昆悄无声息地砍晕了。
“不杀了吗?”两人将府兵拖至暗处,凌碗犹豫地戳戳晕倒的倒霉蛋。
“算了吧,”凌昆摇头,“不过是个平常的士兵罢了,再说,萧王一共就带了这么点人,少个人自然会发现,杀了也没什么用,左右他们都会知道今晚这院子里还有别人,趁着在他们发现前,赶紧多搜罗点东西。”
说着,凌昆悄悄地摸过去将废墟中的东西取出,那是颗蓝色的珠子,看不出什么质地,只是冰洁通透,饶是今夜的月色再暗,也看得清其中流动的光纹。
“宝物啊!”凌碗瞪大双眼,使劲儿地盯着那颗珠子,好像下一秒就要动手抢似的。
“眼熟吗?”凌昆又露出那副要笑不笑的样子。
“什么?”凌碗满脸的奇怪,“我为什么要眼熟它?”
“你看它像不像你的东西?”凌昆继续说道。
“哦!”凌碗恍然大悟道,“你这么说的话,那确实是像我的东西,谢谢大哥赏。”
说着,就将珠子一把夺过,揣进自己兜里。
凌昆无语地看他半晌,终究是懒得再说什么。
其他人也陆陆续续地发现了些东西,被凌昆一一敲昏堆在一起,凌碗则跟在后面将宝物统统揣进了自己口袋。
“嗯?”最后一个还清醒着的府兵找了半天也没什么发现,正想着要不要换块地方,突然就觉着周围安静得可怕,一回头,竟是一个人都没了。
“都回去了?”愣头愣脑的府兵还当其他人都已搜查完了,再看周围漆黑一片,不免有些害怕,便着急地往前院赶去。
“走吧,”凌昆看着那人离开,知道一会儿萧成就要过来,这地儿怕是不能待了,“赶紧回去,今晚这萧王怕是要生大气了。”说着,凌昆没忍住,一下笑了出来。
凌碗扭头看看,也跟着笑了几声,两人翻墙出院,凌昆将人背上,头也不回地遁入黑暗。
“你怎么回来了?”萧成见一人匆匆进了院子,身后并未跟着其他人,还当他有要事禀告。
“王爷,萧管家,”那人还是一脸茫然,根本搞不清状况,“我看院里就剩我自己,还以为他们回来了,难道竟没有吗?”
“什么?!”萧成立马感到不妙,忙向后院赶去。
萧王也是有所察觉,遂也起身跟去。
可怜那府兵转过来转过去,到底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
☆、帐暖
在后院等待萧成的确实是“一堆”,只不过不是一堆物件,而是被人摞成小山的府兵们,被人敲昏后的府兵们并无大恙,有一个甚至发出了阵阵鼾声,想是深夜劳作太过疲累,正好趁着晕倒睡上一觉。
“是谁!”萧成怒吼出声,夹杂着内力的声音穿刺黑夜直达正在狂奔的两人耳中。
“哈哈哈哈哈哈。”两人终于忍不住大笑出声。
“哈哈。”萧王在萧成身后也忍不住了,“真有意思。”
萧成听到后,转过身来,满脸惭愧地向萧王请罪:“王爷,是属下的疏漏,还请王爷责罚。”
“无妨,”萧王笑着摆手,“这算什么错,这么看着,今晚的收获倒是比预料中来的更多。”
“王爷?”萧成不解,王爷不生气倒罢了,怎么还笑上了。
“不用找了,线索已经按捺不住,自己跑出来了。”萧王将手一背,示意旁边的人将那些晕倒的府兵弄起来。
“王爷的意思,奴才晓得,可会不会是先前的杀手还未除净?”萧成还是有些疑虑。
“不会,那群废物的手法我最清楚,出手便倾其所有,一击不中便没有余力再行折返,断然不会是他们,再者,先前那波人是冲着咱们王府来的,而这,恐怕是为了这寒舍而来。”萧王越想越开心,等了这么久,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了。
“原来如此,冲王爷来的自然是要行刺,必不会这般偷偷摸摸地不出手,”萧成点头,“那如今怎么办,这么大个园子,要找人恐怕是不易。”
“不必,那些人也不是傻子,应该早就跑没影儿了,”萧王摇头,“把隐鹰放出去,将隐箭找来,让他两天之内务必赶来见我。”
“是!”
被萧王赞许为不是傻子的两个人正在黑夜里急速奔跑着,没了来时的畏首畏尾,行进速度提升了不止一倍,不消多久就到了酒楼前。
一路走来,镇子上的人家都早早地熄灯歇下了,唯独这酒楼前正是红灯高照的时候,来来往往的尽是浪客佳人,凌碗见此热闹景象便有些高兴,从凌昆身上跳下来就要往里冲。
“回来,咱们走窗。”凌昆拎过凌碗,直接打旁边蹿了上去。
凌碗觉得自己这一晚上一直在天上飞来飞去,虽然他明白凌昆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俩出过门,但难免有些意兴阑珊,进了屋子就要躺下睡觉。
“怕是还由不得你睡呢。”凌昆掩上门,却并未插上,转过头来一脸贼相地对着凌碗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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