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千刹缓缓转身注视着他们,许久才开口:“好,但先说说你所谓的办法是什么?”
“天华曜国有一处龙脉之地,位于龙山下,此地九阴汇聚,是通往阴曹地府的最佳途径,也是修生养息的好地方。”陆遥凭借记忆说出了龙山下的地势优势,这些都是甘泽告诉他的。
“所以呢?”白千刹反问。
“甘家和陆家数百年前都是巫蚬之家,他们能推算命理逆天而行,自然能在九阴汇聚之地打通一条通往地狱的路,只要地宫建立起来,我们就有办法让你见到梓昱。”陆遥煞有其事地说着。
“好,我信你们一回,如果你们敢骗我。”白千刹扬手一挥,黄金打造的龙椅碎成粉末,“你们的下场就和那张龙椅一样!”
殿上的人都为之一颤,而后,白千刹将墨惜从殿上拽走。
“墨惜!”陆遥想追过去夺回墨惜,可他的力量实在太弱小,没走几步便被白千刹一掌打退,趔趄倒地。
“在地宫打造出来之前,你休想见到他。”白千刹的声音回荡在殿内。
一黑一紫两抹背影消失在门槛外,受了内伤的陆遥只能眼看那身影远去,他眼前一片昏黑,陷入昏迷。
走廊道道相连的宫内,掌着宫灯的宫女忽而顿住脚步,看着从不远处匆忙而过的两个人。
白千刹拽着墨惜的手一路前行,他推开了寝宫的木门,将墨惜甩到地上。
门再次被关闭,本就依稀的烛火从缩小的门缝内逐渐消失。
黑暗中,白千刹拽起地上的人儿,粗鲁地扒开他的衣服,拖到床上,往上扔去。
床钩因强烈的撞击而摇晃,那个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床上的男子表情扭曲,无力反抗。
衣物摩挲的声音在岑寂的夜里格外清晰,墨惜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不愿再被凌辱,而他的这点反抗,在白千刹的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嘶”的一声,是衣物被撕裂的声音。
白千刹拽着他的紫衫往两边一扯,三层衫子都被撕裂,裂痕从背部蔓延至尾椎骨,直露出白皙光滑的后背。
“不想死的话最好不要反抗我!”白千刹凑到墨惜的耳边,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情感。
被撕裂的紫衫随白千刹的一拽,直滑落到墨惜的手腕处,露出了他半边身子。
白千刹在他身上嗅着,随即弹指一挥,点亮了桌上的台烛。
烛火摇曳晃荡,火光描绘着屋内的轮廓,跳跃在墨惜白皙的肌肤上。
白千刹顺着烛光扫视着怀里人的身体,最终将视线落在那人的手臂上。
墨惜的手臂上有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疤,虽不明显却很扎眼。
“什么时候的事?”白千刹一僵,眼神渐渐变冷。
墨惜似乎是察觉到白千刹没有别的意图,便快速拽起衣衫,退到床头边上,瑟缩着。
“你什么时候被咬的!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白千刹微微眯眼,他的一句怒吼震碎了屋内所有的陶瓷用品。
墨惜觳觫着,瑟缩在角落里不敢开口。
“逃跑那一次?”白千刹试探性地问,而墨惜迟疑地点了点头,肯定了他的猜测。
白千刹冷冷地注视着他,不屑一笑,下床离去。
离去之时,他侧目后视,说了句:“那你记住了,从今以后,只有我能保护得了你。”
第42章 往事如烟
岑寂的夜,乌云萦绕,枯树昏鸦。
宫阙之上,白发男人的黑袍在风中咧咧翻飞。
白千刹提着一壶酒,坐在宫阙的瓦顶上,遥望着远处的星河,那星河璀璨,仿佛能流动到三百年前,他诞生的那段年岁。
三百年前——
穿着白袍的男人围着祭坛手舞足蹈,呢喃咒语的声响笼罩着皇宫,飘荡在白云下的光影中。
法铃清脆的声音响着,火焰随男人口中喷出的烈酒扩散,在空气中快速燃烧殆尽。
穿着巫师服饰的男人抓了一把糯米和香灰,一并洒在空中。
戴着冕旒的男人站在数米外,龙袍随风浮动,数名侍卫护在他身边,他远远地看着巫蚬做法事。
院子后的寝宫内,女人凄厉的叫喊声回荡着,宫女和御医的声音混杂在一片咒语之中。
“娘娘,用力啊。”
“娘娘,深呼吸,再用点力,看到头了。”
“我不行了。”躺在床上的女人大汗淋漓,浸湿了身下的被褥,她短促地喘着气,已经没有力气继续生孩子。
而屋外,传来了巫蚬和皇上的对话声。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所怀的是妖孽,日后必定会祸国殃民。”
“那你可推算出娘娘所怀的是何人的骨血!”身为一国之君,枕侧的女人无故怀有身孕,已让他龙颜大怒,更如今,枕侧人所怀的是妖孽。
“天机不可泄露。”陆氏巫蚬摇头,并不透露天机。
“甘羣,你推算出的和陆笺是否一致?”皇上转头看向祭坛边上的另一个男人,那个男人一直没有开口说话,却一脸深思。
“回禀皇上,臣推算出的和陆笺推算出的一般无二。”甘羣抱拳作揖应答。
这时,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从寝宫内传出来,随即是宫女们的叫喊声。
“娘娘!娘娘!快来人啊,娘娘不行了。”宫女惊慌失措,太医忙碌起来,而这些聒噪声被一声刺耳的婴儿哭啼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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