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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乐宇靖正在帮乐岑运功调息,这次乐岑伤的太重,且全是内伤,光靠自己恢复得太慢,而乐鑫的第二场试练是在十日后,再除开二人练曲的时间,乐岑没几天时间来调养身体。
乐宇靖也是疼爱乐岑才亲自上阵帮乐岑调养身体,连自己的亲孙子也没这样的待遇。
“小岑啊,爷爷知道你在他家过的苦,爷爷也知道你的能力,让你受委屈了。可现在你还小,若是能独立,你再离开也不迟。”乐岑默默地望了乐宇靖一眼,垂下眼眸,自己其实早已独立,离开乐家也是能生活的,只是为了等哥哥回来罢了。长老爷爷,其实也是看中自己的才能,才让自己待在乐家。乐家啊……
乐宇靖见乐岑没说话,以为他累了,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好好休息,爷爷明日再来看看你。”
“恩,爷爷慢走,小岑就不送了。”乐岑回了乐宇靖一句,便疲惫地合上了双眼。乐宇靖见此叹了口气,转身离去。
乐岑也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闭眼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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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乐白慕比试的日子近在咫尺,乐岑与乐鑫一点练习也没有,乐岑却一点也不着急。倒是乐颜培来找过乐岑好几次,让他和乐鑫一起练习配合,然而乐岑一脸病态地坐在床上,也不说话,直直地盯着乐颜培,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已逝的原配夫人,病重之时,也是这样躺着床上直直地望着他,让他不由得有些心虚。乐颜培见乐岑如此,气得直骂:“不孝子,没教养,目无尊长……”却也仅限于此了,乐颜培也怕自己把乐岑逼急了,乐岑撂挑子不干了,到时候族长之位只能拱手让人。
除了乐颜培来找麻烦外,这十日乐岑倒也是过得自在。十日之后,乐岑的伤还没好完全,却也不得不带伤比试,只是除了乐家主家,没人知道乐岑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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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白慕……”乐岑望着对面取出笛子的乐白慕,心中有些感慨,同为习音凝之术,又同为以笛为介,当真是要考验自己吗?
与乐白慕一起来的人叫乐莲华,是五长老的小孙子,至于乐白慕为何与他搭档,却是因乐白慕当时与母亲离开,乐宇靖膝下只有乐白慕母亲一个女儿,实在寂寞,便将乐莲华过继到自己身边。后来乐白慕也回来过,但乐莲华还是成了他的弟弟。
见双方都准备好了,乐宇靖再次担忧地望了乐岑一眼,沉声道,“比试,开始!”语毕,顿时乐声响起,全场有一瞬间的沉默,然而下一刻却是一片嘈杂。
“怎么会是这首曲子?”
“居然有人用这首曲子!”
“可真是大胆啊!果然是青出于蓝啊,啧啧啧。”
……
乐颜培有些着急,乐鑫虽然和乐岑也练过这首曲子,但乐鑫却是跟不上乐岑的,不得不承认,乐岑的天赋比乐鑫好。
四人对下面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全身心的注意力都在弹奏上。
《七辞》乃乐家的镇族之曲之一,另外两首分别是《三顾》《九穆》,三首曲子分别讲述了一个家族的崛起,兴盛到最后的衰败,乐家也因此引以为戒。而《七辞》讲的便是家族兴盛之时的盛况,其演奏难度最大,不仅是因为快,而且其中的变化也多,虽说有集大成者将其完美地演奏出来,但事实上,大多数人根本无法演奏。
四人能演奏《七辞》,实力不可小觑。但乐鑫明显有些吃力,而与乐白慕的搭档也同样有些跟不上乐白慕,四人的差距也明显拉大。同为修音凝之术的乐岑,乐白慕的攻击愈发猛烈,然而乐鑫与乐莲华却跟不上二人的攻势。于是,本该是修羽泠之术之人的比试,完全变成了修音凝之术二人单方面的斗争。
乐鑫急得脸涨得通红,气息完全乱了,豆大的汗珠顺额角流下,而乐莲华的双手也是一直不停地拨弄琵琶,微微喘着气。
再见乐岑乐白慕二人面色如常,指尖在笛子上零活地转换,如同跳跃的舞者。演奏的同时二人的攻击也丝毫没有减弱,完全无差别地攻击,让周围人不得不运起内功护体。
……
直至比试结束,二人依旧气定神闲地望着对方,乐鑫乐莲华却是松了口气。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围观之人也收了内力。
乐宇靖缓缓地上台,仔细打量了四人一番,“羽泠之术要加强啊。”接着顿了顿,“你们的表演很完美但配合不够,总体来说,乐鑫乐岑还是要略胜一筹,乐岑的技法更加娴熟,代入感更强,乐白慕演奏有些散漫!”乐宇靖说着瞪了一眼正四处张望的乐白慕,“莲华对曲子的理解还不够,乐鑫,挺……不错的。我宣布,此次比试,乐鑫乐岑胜!”乐鑫有些尴尬地笑笑,内心不由有些怨恨,凭什么他们三人都有点评,到我就没了?凭什么?思及此,乐鑫握紧了手中的陶埙,有些趔趄地走下了台机。
顿时掌声四起,乐白慕拍拍乐岑,笑眯眯道“好小子,还有两下子!下次有机会再来比试比试!”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乐萌霖连忙向众人行了哥理他,匆匆跟上乐白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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