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只是府上的一个管家,他为什么想要杀我?”
祁野声音不大,透着低沉,一字一句缓缓落在李氏的心上,她坐立不安,又强忍着不露出马脚。
她的脑海里在飞速的盘算着该如何自保,祁隆自始至终都没看过她一眼,显然是没打算供出来她,这样一想,她突然放心下来。
祁连山闻言皱眉,祁野虽没有直说,但是这话暗含的意思已经很清楚了,祁连山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他儿子说的什么意思。
祁隆趴在地上,祁连山不是儒商,他骨子里透着凶悍,年轻的时候做生意有一半还是靠拳头,他重重的踹在祁隆那大病初愈的身上,祁隆半条命都没了,此时半死不活的听到祁野的话,顿时慌了。
他左右都活不下去了,若是再透出来,他曾经和李氏有染,祁连山被带了绿帽子为他人养了十多年的儿子,祁连山那么好面子的人,一定会让他不得好死。
不,让他死都是轻的了。
祁连山停下了动作,他重重的喘了一口气,有些不敢置信看了一眼李氏。
李氏平日里通情达理,不争不抢的为他管理着府上的内务,处处替他着想,他实在不能相信,可是祁隆只是府上的一个管家,他实在没理由杀害祁野。
恐惧、惊慌过后,李氏整个人都平静下来,她对上祁连山那双探寻的眼,拿帕子掩了掩鼻,轻轻唤了一声“老爷。”
眼里有些泪意。
祁连山没说什么,他沉默了几分钟,屋子里安静极了,只有李氏轻轻的啜泣声。
良久后,祁连山:“哭什么?我还没说什么。”
李氏声泪俱下:“老爷,你是没说什么,可你在阿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就把头转向了我,你这是拿刀子戳我的心啊,是,整个府上就我最有嫌疑去害阿野,可我犯得着吗?这么多年我争过什么?我有为我们天儿争取过什么?我什么为人老爷你不知吗?我……咳咳……”
说到最后,李氏说不下去了,剧烈咳嗽起来,眼泪一颗接着一颗,仿佛受了滔天委屈。
景钰:“………”
这女人要是进军演艺圈,奥斯卡都得给她颁奖吧?天,这也太会演了,景钰目瞪口呆,若不是知道真相,他都要被这女人给骗了,此时气得直冒烟。
祁野仿佛一早就知道,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祁连山果然在听到她这段话后,有些犹疑,李氏平日伪装的实在太好了,是以很难想象出来。
李氏突然止住了哭声,“既然老爷不相信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完他就站了起来,朝着一旁的桌子角发狠磕去,祁连山根本没来得及拦下,她就昏倒在地上,额头上磕破的那处在流血。
热丽娜被吓到了,她有些怕血,当即也晕了过去。
祁连山脸色很难看,他冷着脸朝屋外的下人,说道:“请大夫。”
李氏都晕了,也没法继续了,祁隆趴在地上一直不说话,祁连山此时什么心情都没有了,他朝景钰说道:“让你见笑了。“
景钰忙摇头,
“野儿你去带小景去南院客房歇息,赶了这么久的水路,也疲了,明日再为你们接风洗尘,至于其他的事我会查清楚的。”说道最后一句话,祁连山明显话语里有了一丝苛责。
景钰跟在祁野走在院子了,气呼呼的,“你爹怎么这么样!他什么意思?”
祁野没说话,他其实料到会是这样,他看了看院子里景象,和他当初离开的时候都不一样了,院子里来来往往的下人,有好些都是新面孔。
景钰突然叫了一声:“野哥哥。”
祁野撞进他那漆黑的眼睛里,里面写满了认真,他轻轻说道:“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不管旁人怎么说,我都会相信你,站在你这边。”
祁野那锋利的眉眼因他这句话柔和下来,唇角微微上扬。
说到底,今日这事,还是祁连山因李氏几句话对祁野生了间隙。
血浓于水,他却没能完全相信祁野。
景钰真的很难受,替祁野抱不平,心疼祁野,若不是在这个当口,不能在火上浇油了,景钰都想在这院子里抱抱祁野,亲一亲他的野哥哥。
南院的客房收拾的很干净,屋子里很宽敞,正中央四方檀木桌椅,往里放了个大床,帷幔被左右两个小钩子给挂了起来,露出干净的被单,显然不是粗麻做的,是绫罗绸缎。
祁家富甲一方,就连客房里都用的上好的云锦。
景钰领着他那些小家伙刚进了院子就把它们放在了院子里,急急的拉着祁野往屋里进。
“怎么了?”
祁野任由他拉着,刚问出这么一句话,景钰就踮起脚吻他,因为太急躁了,还磕到祁野的牙齿了。
景钰不管不顾,吻着祁野,他生涩的拿舌、尖撬开祁野的嘴巴,祁野的手环住他腰,将他搂了起来,方便他更好发挥……
“我刚刚在院子里就想亲你了。”景钰被放到檀木桌上坐着,此时的唇红艳艳泛着水意,气喘吁吁的说。
祁野低头鼻子碰了碰景钰的鼻尖,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委屈你了。”
“哎,知道委屈我就行了,以后可要好好补偿我,可不能学渣男始乱终弃。”景钰突然想起来什么,“欸?你们这地方,男人是不是还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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